果然,一夜风雨,靳蓝筠住在海边的度假酒店,树枝被风吹断打在玻璃上,靳欣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想起昨夜又是一阵惊魂未定。
“感觉怎么样,还犟不犟。”靳蓝筠脸上笑意昭然,半夜里靳欣求饶,风大拎着她进了屋子,在地毯上将就了大半夜。
“靳蓝筠,”靳欣眼中恨意喷薄,“你会不得好死的。”她身上很冷,昨夜的一切犹如梦魇一般,扰得她不得安生,闭上眼就是铺天盖地的海浪和怒卷的狂风。
“继续骂,我听着。”靳蓝筠解开她身上的绳索,试了试,自言自语般,“质量那么好,难怪绑的船都没有被海浪卷走。”
被她这样一说,靳欣满腹怨气倒是无处发泄了,靳蓝筠起身,蹲久了有些晕,她扶额淡淡说道:“没办法,谁让你是靳昆唯一的女儿呢。”
她对风大说:“你去告诉靳昆,想让她女儿安然无恙就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否则他就等着靳欣身败名裂吧。”
风大领命退下,靳欣气急了开始口不择言的骂,完全忽略了她口中的唯一的女儿是什么意思。
靳昆收到消息时,靳欣已经被困两天,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几次约了靳蓝筠要见面均被她给推了。
她说,时机未到。
这如此几次,靳昆也怒了,骂她不孝,靳蓝筠懒懒的躺在沙发上听风大将靳园里的消息汇报过来,心情好了会和靳欣说上几句话。
她大部分的时候看起来不是很好,偶尔会出神不知道想到哪里去,恍恍惚惚的不像她自己,眼神空洞得可怕。
尔雅睡了一天一夜,起来时状态好了很多,纱布上的血早已经凝固,只是这伤没那么快好了,至少一个月之内是不能用右手使暗器了。
那又怎么样,作为一个顶尖的杀手,不能只靠右手!
她从床上爬起,眉间有一点憔悴,懒懒的舒展身子算是简单的热身,才慢吞吞的收拾自己,准备吃早餐。
联系到塔娜和费得烈他们,从市里开车到郊外花了她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农场里有一片草地,只是深秋已至,没那么生机勃勃了。
“尔雅,”费得烈站在庄园门口,脸上透着欣喜:“你没事就好,这些天都没有你的消息,把我们给担心坏了。”
“没什么。”尔雅将头发一甩,抱住从门里冲出来的塔娜,“塔娜,有没有安曼的消息。”
“没有,但是不用担心,她一身毒还有谁敢欺负她。”塔娜将她放开,眯着眸子细细的将她看一遍,确认她真的没事了才放心。
“唉,就是一身毒才惹来麻烦。”尔雅叹了一口气,与她们一道进了屋子,“你们知道墨兮的身份么?”
费得烈点头,塔娜眼底燃光,“靠,那男人简直就是个传说,五星上将都被他混到了,真想和他打一架看看谁厉害。”
塔娜总是这样,她睨一眼费得烈,语气挑衅:“小费,比你偶像牛逼多了。”
她指的是四少,费得烈懒得和她费唇舌,只是说道:“他又为难你了么?”依照之前墨兮对尔雅做的事情,他以为尔雅又被他欺负了。
“那倒没有。”尔雅往沙发里一躺,揉着眉心淡淡的笑:“墨兮的老爹墨世年,m国的执政者,没想到还是个皇太子啊。”
“啊——”这次他们果然被惊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它还有这样一层身份,尔雅把玩自己的发梢:“媚姬被我杀了,但是我也知道了许多秘密,包括他们想做什么,墨世年想要用生化武器发动侵略战争。”
“挺大的野心。”他们是见惯生死的人,在外面闯荡多年,极地探险,死海求生,什么没有经历过,所以尔雅说起来的时候他们并未有太多惊诧。
“所以我想找安曼。”她如是说道,“现在媚姬没了,只有安曼是懂得这许多相关的事情。”
墨世年说了,安曼至关重要,所以他们会不择手段,墨兮……他已经不择手段了。
塔娜与费得烈心知肚明,可是现在安曼下落不明,不知道安全与否,也不知道当时她一个人去了哪里。
“对了,”尔雅忽然道,“我前几天撞见一个叫安阳的家伙,他好像是雇佣兵的头,现在也替墨世年办事呢。”
“安阳?”费得烈蹙眉,在屋子里踱步,“他居然也替墨兮做事?”那个传说里神秘的安阳家族,战绩赫赫。
尔雅纠正:“不是替墨兮,是替墨世年。”她从沙发里坐起来,轻轻扭了一下脖子,笑着说道:“唉,看来今年真是运气不太好,倒了血霉了。”
她眸底森冷,淡淡勾起的笑蔓着一股寒意:“塔娜,老费,这次我们真的要好好干一场了。”
“嗯。”她们二人点头,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
言毕,她在郊区一直到夜色浓着才离开,路灯照出来一片温暖,可深秋的萧瑟让整个城市都失去活力,马路上都没有几个人。
尔雅驾车到市里才感受到人气,车子停好,她拢紧风衣下车,马丁靴帅气优雅,走在街上都能捕捉到那些大胆热辣的目光。
外国人民好热情。
唇瓣上笑意飞扬,她融入这繁华热闹之中,路过一家咖啡馆时,玻璃里印出的侧颜吸引了她的目光。
冷希凌。
想都没想,她推门进去,好不客气的在他面前坐下,张口调笑:“冷希凌啊,今天自己一个人啊,你老婆不要你了?”
四少淡淡抬眼,咖啡杯还端在手上,眸底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