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丫头们见从楼上下来一个小姐,联想到刚刚的事情便知这是齐府的小姐,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
齐宝钗走到了那边男子聚集的一间,她用帕子蒙了脸,对着叶季等人屈膝见礼:
“世子,薛公子,何公子。”
叶季见是齐宝钗,伸手虚扶:
“快快免礼。你怎么下来了?齐夫人如何?三小姐没有被吓到吧?”
齐宝钏从头到尾离这里都极远,会被吓到简直就是不可能吧?
齐宝钗却是盈盈拜谢:
“多谢世子关切,母亲无碍。三姐姐也无事。”
“齐三小姐无事就好。”
叶季一副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样子似是跟齐宝钏多熟悉似的。
一旁的王安平瞅了叶季一眼,板着脸侧了身往窗外看去。
何安看了一眼薛承嗣,暗地里拉了拉他的衣袖。
薛承嗣顺着何安的目光看了一眼齐宝钗,反应了过来,问道:
“不知齐五小姐有无受伤?”
齐宝钗微微垂了头,道:
“多谢薛公子关心。小女子无碍。”
何安却是瞅着她的手,道:
“你的手应该被烫到了吧,正好大夫也在,你进去让大夫看看。”
“牧之说的正是,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薛承嗣低头看了齐宝钗的手,却见她的手已然红肿了起来。
齐宝钗顺着两人的目光垂了头,立时慌张的拉了拉衣袖掩了手:
“我去里面看看戚夫人如何了校园全能高手。”
里间用一层薄薄的纱幔隔开来,齐宝钗轻轻撩起了纱幔消失在朦胧的帐幔后头,薛承嗣看着不住晃动的帐幔皱了眉头:
“那齐柳氏也太过分了。”
何安没有接话,这话薛承嗣说的他却是说不得。这便是权势之间的区别。
如今齐允贵为一国丞相,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如今却被崔内监给架空了权柄,手中的权利竟然连中书省都不如,人手里一旦没了权利,这在那些个权贵眼里便也够不上是高门大户了。
何安转向了叶季。问道:
“那个丫鬟那边可是问出了什么结果?”
叶季道:
“已然着人去拷问了。这饭菜也都查验过了,只有最后一道汤有毒,其它的饭菜倒是无毒。有毒的汤有五碗,厨房那边我也派人查验过了。所有的汤都是一锅出来的,所以问题不是出在厨房,而是负责上菜的丫头。”
叶季所说的已然很多了。毕竟今日之事是庆元侯府的疏忽,幸亏这汤让齐宝钗给打了一盆,不然后面有人喝了汤下去。这没命的可不止是一个丫头了。
何安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又看了一眼叶季,庆元侯府有权有势,如今能够与崔内监分庭抗礼的也只有庆元侯府了,这事儿是谁做下的已然一目了然了。他只摇头笑道:
“你应当谢一谢齐五小姐。”
“那是自然。”叶季笑的莫测,却也万分庆幸,他又道:“这五碗汤只随意的上了几桌。并没有特意的往谁的桌子上端,我已然让人将今日负责上菜与碗碟的人抓了起来。”
何安微微点了头。其实叶季也不用向他交代的,也不过是想着接着他的口往外说一下庆元侯府的动作罢了。
齐宝钗进了内室便看到了庆元侯府人叶夫人坐在上首位,另一边有一张罗汉床,戚夫人身后靠着大引枕歪在上头,一旁陆夫人低声安慰着,罗汉床边儿上垂首站着一位大夫。
陪着叶夫人坐着的是薛夫人与何夫人,其余还有几位夫人齐宝钗却是不认识了。
她摘了帕子上前去与叶夫人等人见礼:
“见过叶夫人,薛夫人,何夫人。”
“快快起来。”
叶夫人伸手示意,她身后的丫头忙上前来扶起了齐宝钗。
这屋子没有了座儿,叶夫人让人搬来了绣墩,让齐宝钗在自己身边坐了,又让人上了茶,看着齐宝钗满眼疼惜道:
“人都到齐夫人是个贤惠的,如今见到你,我才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
三年前的一桩李代桃僵让齐柳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差点儿给毁了,今日齐宝钗这一记飞身救母,并且不顾自己有可能被毒药毒到的可能用牙齿咬开了齐柳氏的衣裳,说不得此时齐柳氏要和那边罗汉床上的戚夫人一样了。
齐宝钗恭谨笑道:
“母亲待我一向是很好的。外面偶有误传不过是母亲疼惜儿女罢了。”
齐宝钗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怨恨,纵然当年她也是受害者之一,这话说的极为得体,叶夫人赞赏的点了头。
薛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问道:
“你母亲现下如何了?”
齐宝钗看向了薛夫人,笑道:
“母亲无碍,多谢夫人挂怀。母亲听闻戚夫人受了伤,不放心要立时下来,我怕母亲刚才被我扑倒了,伤了身子,便没让母亲下来。母亲让我过来替她看一看戚夫人。我还想着若是方便,便请大夫上去给母亲瞧一瞧,可有伤到。”
何夫人在一旁一直看着齐宝钗,听她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暗自点头。
薛夫人看了何夫人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又道:
“你三姐姐呢?”
齐宝钗微微侧了头,有些调皮:
“三姐姐被母亲吓到了呢,片刻不肯离母亲左右。”
“你是怎么想到去撕裙子的?”
何夫人突然问道,目光灼灼的看着齐宝钗。
想起方才的事情,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