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陆景初尖声反驳,“不要说他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要睡了,你也睡。”
绿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也躺回原地,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一早,陆景初醒来時房里已经没有绿竹的影子了,睁着眼望着床顶的帐幔半天,房里才有了动静。绿竹和另外一个丫鬟端着水和早膻进来了,绿竹将水盆端到传遍让她先洗个脸。
陆景初拧了拧帕子,边擦着脸颊边打量着桌边布膻的丫鬟。
“之前那个呢?怎么又换了个丫鬟。”
“别提之前那个,我看到她就来气,幸亏王爷将她调走了。”绿竹愤愤地说道。
“又调走了?”陆景初郁闷地放下帕子,顺便洗了洗手,“我是不是很难伺候?干嘛三天两头把我的丫鬟都调走。”
“奴婢晓晴,以前在宫里当过差,王爷觉得奴婢稳妥些便将奴婢调来了梨清苑。”新来的丫鬟跪地一拜,“能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气。”
“行了,不用多礼了。”陆景初靠在床头,又对绿竹说道:“你将我的首饰盒拿来。”
绿竹拿来一个四方的红木盒子,陆景初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首饰眼花缭乱的,她也没特意挑随便拿来几样出来。
“绿竹,你将这个簪子给她,其余的这些,你都拿去给红霞,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等她伤好了,她要是想回来,我还让她伺候。”
绿竹接过,心里有些啧啧称叹,能放进她首饰盒里的东西,真是没有千金也有百两,她就随随便便地给了这么多?不过既然她都不在意,她一个下人更加不能说什么,顺从地将手里的簪子给了一旁的晓晴。
“奴婢谢过王妃。”晓晴很高兴地拿着簪子,再次跪地一拜。
吃完早膻,陆景初便在床上坐着看书,翻来翻去也看不进去什么。绿竹熬药去了,晓晴就守在门口,以便她有什么吩咐。
她一个人在房里坐得快生疮了,没事就往门口望望,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人真的不来了吗?她苦恼地合上手里的书,觉得晒进来的阳光一点也不可爱,明晃晃的惹得她心烦。
“晓晴,进来帮我把窗户帘子都拉上。”她烦躁地唤了一声,晓晴便立刻听话地进来拉上了帘子,屋里立马暗沉沉的,顺带着有些阴冷的感觉。
不一会儿绿竹就端着药碗进来了,打量了一下房间里,不认同地说道:“干嘛把帘子都拉上,现在天气正好,就应该打开窗户透透气晒晒太阳啊,瞧这屋子里黑的,你不闷吗?”
“闷啊,当然闷?”她皱着一张脸,扯了扯肩头披散的头发,“我真想出去走走。”
“你不要开玩笑了?”绿竹如临大敌般地盯着她,“你还是给我安分点,近几天不要下床了?”
“知道了。”陆景初无精打采地应和着,接过她递来的药碗喝了一口。
“噗……”她一口全喷出来了,皱着脸抱怨:“这是什么药啊?你想毒死我是不是,苦死了。”
绿竹正准备开口,陆景初立马瞪着她:“你别跟我说什么良药苦口,我根本就不信,肯定是元洛逸请的什么庸医,只会开这样的药,不信你喝一口。”
她将药碗递到绿竹嘴边,绿竹气恼地将她的手臂推回去:“你别浪费好不好,我熬了一早上熬了一碗,你给我喝掉?再说病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要喝药。”
陆景初幽怨地看着她,可是她脸色没有半点缓和,仍旧强势得要命,陆景初只好认命地一口一口喝进去了,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了。
呼——她大呼几口气,想将嘴里的药味都去掉,可是舌根还是苦的犯恶心。
“臭元洛逸,死元洛逸,请的什么庸医,好歹我也是他的王妃,多花点钱会死吗?吝啬鬼,抱着钱去死?”
她心里气恼至极,蹂.躏着身上的被子发气,嘴里还要不停地咒骂着才解气。
一直到晚上,梨清苑还是无人问津的状态,依旧是她们两个人照顾她,进出端水送饭而已。陆景初又躺会被窝里,只等第二天的到来,这样的日子真是不知道要重复多少天。
她一只手背盖在额头上,长吁短叹着,微微偏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他真的不来了吗?好歹她也受伤了,腿差点就废了,来看看她不应该吗?
自己生着闷气,也没人理她,她想了想还是蒙着头睡了。
第二天第三天还是那样过了,她就再也没见到他人影了,她也出去不了,他根本就没进来过。
他到底是不是人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腿也不能动,来看看她怎么了?很耽误他時间吗?陆景初再也受不了了,黑着一张脸,支起身子朝外喊着,“晓晴,你进来一下。”
“王妃,您找奴婢有事吗?”晓晴推门进来,发现她心情好像不好的样子。
“你们家王爷呢?他很忙吗?怎么整日都没见他人影。”
晓晴了然地一笑:“王妃想王爷了啊。”
“谁…谁想他了?”她嘴硬不承认,装作不在乎地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好歹我也伤着,他都不来看看,你说过不过分?”
“过分,当然过分?”晓晴忍着笑,顺着她的意思说着,“不过奴婢也不太知道,只是听说王爷最近白天都不在府里,直到傍晚才回,估计看着天色晚了,便没来这里打扰王妃。”
“他白天都不在府里?”陆景初有些唏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