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洛逸闭着眼睛,灵敏的耳朵紧紧注意着上面声音的来源,神色比洞底的空气还要阴冷。景个便得。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沉沉的声音从洞底传来。
洞口处的黑衣人更加狂妄地笑了,低头看着黑漆漆的洞底道:“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管的太多了,就必须得死。”
卫然低下头,神色微微闪烁道:“王爷的伤并无大碍,昨天上了药休息了一晚就好了,陆小姐不用担心,只是王爷不在,这府里恐怕会招待不周。”
啊?陆景初脸色更加尴尬,只觉得是说什么错什么,幸好跟着的家丁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擦了把汗道:“小姐,钱袋是抢回来了,只是那小偷还是让他跑了。”
两人便又像猫捉老鼠般跑了起来,陆景初急忙从另一个巷口穿出,眼看小偷就在前方不远处,她急忙抓起身旁一个摊位的几个鸡蛋,“老奶奶,鸡蛋先借我啊,一会儿给钱?”
云罗眯着眼睛警示地盯着他:“人家都十六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女孩,谁要你这么好心了。”
陆景初刚刚反应过来,腰间的钱袋就一下子被扯走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胆大的贼人,随即恼怒地大喊:“天子脚下你也敢如此放肆?你不想活了不成?”
“我知道,你心里有他。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我。”
绿竹着急地扯着她:“你跟他说着些废话干嘛?”看着那人快要跑远了,她赶紧对着家丁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陆景初翻个白眼,这不也是废话?你叫人不跑他就不跑啊?
绿竹回来后看到她精神不错地坐在秋千上,心里也放心不少,便侍候她吃了些清淡营养的东西,然后便叫她去了陆振涛的书房。
“陆小姐在王爷心中什么地位,你我都清楚,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小姐,你昨天吓死大家了?”绿竹心有余悸地走过来,坐在床边,忍不住抱住了她单薄的身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待他走后,陆景初满眼笑意地盯着她,羡慕地说道:“云姐姐和王爷感情真好啊,现在云姐姐又怀了身孕,真是幸福?”
陆景初干干地笑了一下,眼角有些发涩,“我能瞎想什么啊,没什么的,我不介意?”她轻轻眨了下眼睛,眼眶有些灼热,她赶紧躺回被窝里,“绿竹,你先出去,我还有些累,再睡会儿?”
“啊——小心啊?”陆景初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下去。
“小姐,你也别多想。”绿竹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昨天婉婷小姐有些伤寒了,少爷便照顾了她一整天,可能还没来得及过来,说不定等会儿就来了?”其实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以前要是出了这样的事,少爷早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了,如今却连人影都没见到。
元洛逸轻笑两声,无奈地摇摇头,“你知道就好,我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好了,你靠在石壁上休息一下,保存体力。”
两人都神色凝重,昨天卫然带着侍卫赶到的時候,他几乎是硬挺着一口气撑到他来,交代完事情便晕过去了。回到王府,大夫给他清理伤口時,几乎满屋子的下人都被吓到了,连他们两个出生入死的人都出了一把冷汗。他前胸被狼抓伤的口子非常深,后背又被石头划得血肉模糊,最严重的伤口处几乎深可见骨。血液差不多都干在衣服上了,衣服被撕扯下来時又牵动伤口流了不少血,他撑不住也是应该的,失了这么多血,可是大夫仔细诊断过后,说是气血不足而元气又严重损伤而至,大约还要昏迷许久。
“嗯。”绿竹站起来,往外走,“你先睡会,我去厨房准备点吃的,顺便去告诉相爷他们你醒了。”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现在要紧的是王爷,我们去守着。”
云罗嗔怪他一眼,站起身子走到他身边,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下,样子还不错,她很满意。“王爷别拿我打趣了,我就是喜欢那些长得好看的小姑娘,看着就赏心悦目的,比王府后院那几个可好看多了?”
“哦。”她模糊地应了一声,便在他怀里安睡了,只是身子蜷缩着,止不住地轻颤。
“还好,你很冷吗?”他不放心地伸手摸索着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可是他也无可奈何,身上没有可以给她御寒的衣物,他身体有伤也不方便移动。
“真的吗?”陆景初呆呆地坐在床上,他真的没事吗?他已经走了吗?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空空的…
陆景初带着绿竹和家丁走到市集去便不急着回去了,她都好久没逛过街了,都快忘了逛街是什么感觉了?她准备叫家丁回去,可是陆振涛对前天的事心有余悸,死命吩咐他务必来回跟着小姐,他自不敢怠慢,陆景初也没办法,就拉着绿竹走在前面,直接把他当路人甲算了?
“初儿,你明天带些礼物,去睿王府看望一下王爷,毕竟人家那样保护你。”陆振涛小饮了一口茶,心里却是更加复杂,皇上的如意算盘莫不是要成功了,那初儿她,真的要嫁出去了吗?他看了下自己的女儿,十几年来无不是疼到心口的女儿,要嫁出去了吗?
“你怎么呢?”她害怕地朝他摸去,触手便是湿湿的热流,她看不清楚,但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知道那全是鲜血。“你受伤了是不是?你受了很重的伤是不是?”
“那她年纪多大了?和王爷差不多大吗?”
看到几人走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