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元洛逸睁开眼,嘴角一抹残忍的笑意,“杀我?今天谁死还说不定呢?”
她半弯着腰,抬头看了一眼这新建的王府,光是门口“睿王府”那几个烫金大字,就显得无比气派,还不知道里面怎么样呢?
“小姐,钱袋抢回来了?”家丁松开小偷,举着钱袋高兴地喊道。
“大家别看热闹啊,一起去抓小偷?”她对着周围围着的人群大声说道。
说到孩子,云罗倒是更加不开心了,苦着一张脸埋怨道:“王爷,你根本就不爱妾身,也不喜欢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你竟然为了一个野丫头说我,还阻拦我教训她?我可怜的孩子,你父王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们娘俩该怎么办?”
他取出身上带着的那个锦囊,打开,掏出里面的东西,将它戴上她的手腕。
陆振涛知道她醒了后,便紧张地一直追问她事情的经过,毕竟这浑身是血的,叫谁看了不怕?王爷他还直接就搬走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嗯,红霞,送陆小姐出去。”
“这…”绿竹神情有些尴尬,不敢看她。
“就是你砸的?”女人怒瞪着她,脸上的气势异常嚣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敢当众想伤我,你胆子还真不小?”说着,她便扬手挥过去。
陆振涛听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松一口气,“那就好,你先下去,注意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要赶紧说出来。”
卫然瞪他一眼,满眼的嫌弃,真是个木头?他按照主子一早吩咐过的,从善如流地答道:“王爷出门办事了,现在还没回,恐怕要很晚才回,陆小姐既然来了,我们就只好自作主张先招待着,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客厅里只有卫冥和卫然,然后便是站在一旁服侍的丫鬟。
嘭…洞底又是一声闷响,尸体就砸在了他们旁边。
“什么感觉?”陆景初疑惑地望着他,随即想了想答道:“很好啊,他人真的挺好的?”她现在真的不讨厌他了,他能在危机時刻那样救她,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会不敢动,怎么可能再去讨厌人家。再说,他除了杀生的手法有些残忍,其他的真的还都挺好的。
卫冥尴尬地移开脸,“我不习惯撒谎。”
第二天,她便提着管家为她准备好的礼物,带着绿竹和一名领路的家丁一起去了新建的睿王府。
“真的吗?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嗯。”陆景初听话地点点头,可还是不放心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看不清他的脸色,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你不要紧吗?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卫然他什么時候会到?”
原来年纪大一些,还真的不一样?
“小姐,你醒了?”绿竹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云罗满眼嫌弃之色,恹恹地开口道:“她啊,说起来就晦气,她是王爷的嫡亲表妹,丽妃娘娘的长兄之女,可是儿時就父母双亡了,丽妃娘娘看她无依无靠,就将她定给了王爷,这王妃,一当就是七八年了?”
云罗脸色微僵,似是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陆景初说道:“妹妹多礼了,不过我可担不起王妃这职,姐姐我只是侧妃,你叫我云姐姐就好?”
听到他这么说,她倒也懂了,熟人的面子,总是要给几分的,她便也不再计较了,顺势贴在他怀里,柔声道:“妾身知道了。”
打定好了注意,她精神也好了很多,便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院子里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陆景初一个趔趄,差点出丑地摔了下去,元洛琛松开搂在云罗腰间的手,立刻拉回了她。陆景初砰的一下撞回他的胸膛上,猛地抬头望去,他眼神里有些大哥哥般的责怪。
她示意身后的绿竹和家丁,说完便拉着绿竹往外面走。
陆景初尽量站开些,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又给您惹麻烦了,我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见笑了?”她又朝着云罗抱歉地笑道:“我真的要走了,云姐姐和王爷再逛逛,当心身子,我先走了?”
“王爷?我没见到他,不过昨天就是他派人送你回来的。都到深夜了,你还没回,老爷急得不得来,可是想着你和王爷一起出门了也便没派人出去找。可是谁知,你送回時昏迷不醒,全身都是血?”绿竹说话時还是忍不住地打颤,那時的场景真实吓死了,她本来穿的就是白衣服,可是全被染成红的了。“可是说来也怪,我和香儿她们连忙给你清洗换衣服,也没检查到你身上有伤口,大夫也说只是受了惊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清楚,我都吓得一晚上没睡好?”
陆景初已经急忙地跑过来了,满脸的窘迫与歉疚,“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准备砸你的?”
刚穿过一个街道,小偷和家丁就都没了影子,陆景初郁闷地站在原地到处瞄,终于看到另一个拐角处家丁的身影。她又拉着绿竹冲了过去,便看到家丁一下子扑到了那个小偷,果真是爹爹派出来的人,还真有两下子?
他没事就好,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府里没个主人,她一个人在这坐着有什么意思?
“啊…”陆景初害怕地往元洛逸怀里缩瑟,却听到他闷哼一声,似是在隐忍。
陆景初还没露出笑脸,就看到地上的小偷趁机欲跑,“喂,你别急着嚷嚷,当心小偷要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