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模样,当真是要人怜惜的紧。

周颜自然知道这么个玩法会让他受罪不少,只不过刚才他用心不专,她这才想要对他少施惩戒的,只是没想到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眼下看他有这样眼巴巴的求着她,周颜也是乐的答应,利落的点了个头。

……

待夜色深静,早春的深夜轻轻细细的挂着清凉的风时,就听见一声细微到像是虫鸣般的声音,从城北的树林里隐秘发出。

这种声音,是来自于江湖秘传的无柳之声,听说就像是风儿刮过柳叶时发出的声响一样,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的,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听得出来。

而就在这声音在京城上空传开的时候,本来缩在周颜怀里浅眠的花容月瞬时睁开眼,清亮的眼瞳中,一闪而逝几许疲惫,接着在他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撩开帘子,借着窗外的皎月翻出一件黑色的衣衫套在身上后,又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周颜,便推开窗户,跃身而出。

城北树林中,已经冒出轻轻小小树芽的树枝上依然挂着晶莹的白霜,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春季,但到了晚上依然是清冷料峭,大年已经过去好几天,空气中似乎还能闻见淡淡的鞭炮味,趁着这满头的姣白之光,一个黑色的身影,淡然而从容的站在松软的的土地上。

待花容月飞驰电掣般的出现在那人身后时,金色的面具在一个转身时,出现在月光之下。

花容月看着那金色面具,似乎早就很熟悉了:“怎么样?查出来了吗?”面具被无声无息的拿下,却露出一张极为艳丽的容颜,尤其是在这忽明忽暗的夜色中,显得更为妖冶魅人:“查出来了,只是,你猜猜究竟是谁?”说话之人看着花容月的脸颊,像是逗趣般的,一哂而笑。

花容月显然没那么大的耐心,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人:“凤倾城,你闹够了哦!我房中的安神香点的不重,万一颜郎醒过来发现我不在,到时候会有很大的麻烦!”

那拿着黄金面具的人正是凤倾城,却看她随意的抛弃金色的面具在空中,然后连看都不看,只是伸出手,就牢牢的将面具接住,脸上依然带着诡异的笑:“谁要你不放重一点?以前咱俩这样密会,你可是会毫不留情的下重手的!”

“你——!颜郎身上有伤,安神香中的桂子会缓解伤口的愈合时间,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呦!这么心疼你媳妇呀!”

花容月知道没法跟这臭女人交谈,摆手就走,但在走了两步后,突然回头对着凤倾城邪气的一笑:“我这就去收拾高威去!”

“喂!站住!”凤倾城终于急了:“不带你这么要挟人的,要知道我告诉你不就得了,用不着这么卑鄙吧!”

花容月看着瞪着他的凤倾城:“那你现在赶快说!”

凤倾城心有不甘,本来是还想逗逗他的,没想到这死小孩儿越来越难控制:“来了个大人物!”

花容月瞬时睁大眼:“谁?”

“沈奇峰,就是夏如君!”

“夏——北夏帝?!”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会亲自前来?而且,来的这般快!

凤倾城欣赏般的看着花容月那副见了鬼的模样,笑嘻嘻的幸灾乐祸:“还有更劲爆的,你要不要知道?”

“说!”连夏如君都来了,难不成还有比这更让他难以置信的吗?!

凤倾城嘴角带着坏笑,摇头晃脑的走到花容月跟前,看着他僵冷的脸色,娉婷一笑:“周颜自幼跟随一个道士游荡于民间,据我所知那名道士还是个世外高人,当年北夏帝突然驾崩,还未来得及立下皇储,当时以箫贵妃生下的大皇子夏如辰和当时的皇后生下的二皇子夏如君展开了激烈的皇储之争,皇后背景强大,又是正宫之主,硬是击退箫贵妃和一帮敢谋逆的朝臣,辅佐了夏如君为新任新皇;夏如君自小就先天不足,和周颜自小身体孱弱就有着莫名的相似,所以,当时还是太傅的陆谦也就是现在的北夏国师亲自寻来了那名道士,将夏如君交给他抚养照顾了一年有余;也就是说,周颜比你先见过夏如君,他们两个才是所谓的青梅竹马,你明白吗?”

‘青梅竹马’?!

花容月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对这个词产生如此大的厌恶和痛恨之感!

想到在山谷中,他目睹着夏如君像个跟屁虫似的缠在周颜的身后,口口声声的说着他们认识,那幕场景,就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只化作老农将他们的消息传递给季海他们来寻找,也不肯亲自露面的真正原因。

他的女人,在比遇见他之前遇到过更厉害的人物,而那个人显然对她还存了别样的心思,这要他如何不气到发狂、吃醋到差点把自己的理智都烧干净了!

看着花容月难看的脸色,凤倾城开心的比骑了高威还要兴奋一百倍;要知道这小子,自小就是一副死人脸,外人看他永远都是一副纨绔fēng_liú样儿,其实谁又知道,另一面的他,冷静自持到连老国公都无法真正揣测到他心里的真正意图;能在他的脸上看见如此精彩的表情,简直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

凤倾城用胳膊肘碰这个似乎被冰冻了的男人:“喂,别想瞒着我,其实你前段时间故意不见客,其实是偷偷地跑去跟踪周颜的送亲队伍了吧;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跟她差不多时间回来,可是过了几天你就灰溜溜的,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跑回来,成天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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