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玩木料的,但巧的是他身边有人可是这一行的行家,于是也偷学了不少。沈博雅隐隐的嗅到那珠子散发着芬芳,只是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沁人心脾。是了,这的确是奇楠的味道。怪不得每次凑近她的时候就能闻到这股子说不出来熟稔的香味。原来是这样。
这玩意论克称都价比黄金更高了,就别说这么一串成色上好的佛珠。他也见识过佳士得拍卖行里拍卖的这些玩意儿,但乍一看下去,这位小妞儿手上的货色似乎比那个以天价成交的佛珠更是让人眼前一亮。沈博雅啧了几声,感慨着好货果然在民间。
想到这里,沈博雅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刁钻古怪,脑子里的念头也闪过了无数。照说这奇楠,以他的浅见来看,上品非绿棋莫属,怎么样都会稍带黄色。但这个珠子,居然不带一点杂色,颜色纯得像水沉一般。他正准备伸手摸的时候被孔雀打下,“别乱摸,这个太软了,会留印子的。上面好几个都是我掐的印子呢!”说话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满脸怨色但也显得天真可爱。
“你这是黑棋?”沈博雅装得老道,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还是摸上了一把,手感软得细腻,指甲一掐果然留上了印子。
“喂!”孔雀赶紧缩回了手,蹲下来身把袖扣捡了起来单手扣好。护着宝贝似地跟沈博雅远离了许多,似乎是再也不让他碰到那串佛珠。看她那表情,还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在沈博雅的脸上。
沈博雅笑笑也不甚在意,把手凑近鼻尖细细的嗅了嗅,心里有些了然,更甚的,还是意外。
“作为赔礼,吃饭去吧?”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微眯,眼下的卧蚕显得特别明显。嘴角那一点笑容更是妖孽。
就是这种魅惑人心的妖精最容易让人不分东南西北。孔雀几乎都忘了刚才沈博雅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她就觉得肚子饿,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沈博雅觉得好笑,只得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不起了小丫头,刚才多有得罪了。”
孔雀也不说话,率先往门外走着,走到门口的时候抽了卡片,“快走撒,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等下就把车子开远点带我出去吃饭,这里冒得么司好吃的,我也不想吃这些菜。”
“你的个嘴巴还蛮刁咧。”嘴上是这么损着,但是沈博雅也是颇有绅士风度的人,见着电梯门打开了,他先给用手在门上挡着,让孔雀先进了,自己才进去。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这细致的动作。
待下了楼之后,孔雀才问,“博雅先生,肯定不少人会觉得你对人极好而且颇为绅士吧?”
这话不能接,接了会显得自己脸子大不说,还特臭屁。不管是谦虚还是实打实的说,抑或者是完全的反驳,都是一种自大的表现。沈博雅听得出来,孔雀这话里有陷阱,他只是笑,“我做什么事情给你这么大的错觉了?”
“没什么,只是想着看你请我吃饭的份上奉劝一句,有时候太绅士了会给人错觉,错觉自己很特别。”
孔雀这话里的意思,沈博雅倒是有点儿听不出来了。他摸不准,到底是应该多想,还是应该就着字面上的意思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