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离市医院还有多久?麻烦你开快点,我有急事校园全能高手。”坐在出租车上的钱多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以至于连再打一个电话过去的事都忘了。
虽然他不知道在赵冬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刚刚从电话里听出了赵冬雪心中绝望的声音,这让他恨不得立刻出现在赵冬雪面前。
“兄弟,快不了了,你看前面。”出租车师傅将车放慢了速度,看着前面堵着长龙一样的车队,无奈地说道,同时还不忘嘀咕道:“怎么搞的,这都十一点多了还堵车。”
“擦,怎么会这样!”
急得火烧火燎的钱多俊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东海作为华夏第一大都市,堵车是家常便饭的事,大都习惯了,只是在这人命关开天的节骨眼上堵车让钱多俊火冒三丈。
“师傅,能不能想办法改道,我真有急事。”钱多俊急得嘴上都快起泡了。
“改不了,你看看后面。”司机师傅淡漠地说道,显然已经对这种事见惯不惯了。
钱多俊闻言转头向后看去,这才发现他所坐的车早已夹在了长龙中间,进退两难。
“雪儿,你可别啥事啊!千万不要做傻事,我……我他娘的是猪啊,我怎么忘了打电话呢。”钱多俊终于记起二十一世纪最便捷的工具手机的存在了。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就在赵冬雪颤抖手拿着玻璃碎片,只划破一点皮便再不敢割下去的时候,属于钱多俊的专属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图片显示出他那张坏坏的笑脸。
赵冬雪放下手中的玻璃片,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却没有说话,只有哭泣。
“雪儿,叔叔还好吧?”
钱多俊虽然从赵冬雪的声音里听出了她的绝望,但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直接说什么,打算先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俊,我想你了,呜呜……”赵冬雪没有回答钱多俊的问题,抱着电话哭泣道。
“雪儿,我也想你,你不要哭,我马上就来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钱多俊轻声安慰道。
“哇......”
那想钱多俊这一问,赵冬雪再次撕心裂肺地痛哭道,向电话里的钱多俊宣泄心中的委屈。父亲的所做所谓已经彻底伤透了她的心,甚至是憎恨。
“好了,好了,雪儿我不问了,你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
钱多俊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赵冬雪才如此伤心。虽然他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但他没有再问下去,他明白现在要做的是先稳定住赵冬雪,至于其它的只能到了医院再说了。
“雪儿不哭,老公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男孩刚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钱多俊为了稳住赵冬雪,选择性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他一边讲,一边看着长长的车队,心急如焚。
“雪儿,你再等一下,我就来了!”
钱多俊无意间看见人行道上经过一辆摩托车,顿时在心里大骂自己蠢,怎么就没有想到搭摩托车过去。于是就急忙扔给出租车司机师傅一百元,没等对方找钱就冲向了人行道。
“孤独、寂寞、没有朋友,想不到他的过去是那么凄惨。我不能死,我要陪着他,不让他在孤单下去。”蹲在地上的赵冬雪喃喃自语自语道。
以赵冬雪的聪明才智自然能猜得出来,故事里的小男孩子就是钱多俊自己,他可怜的身世让她心疼。
嘭!嘭!嘭!
“雪儿,快开门,我是妈妈。”
这时门外传来万雪的声音。
“妈,呜呜……”
赵冬雪拉开门,猛地扑进万雪的怀里,委屈地痛哭道。
“雪……雪儿,你做什么了?”
万雪看着那带血的玻璃碎片,惊慌地扶起赵冬雪,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查看着她的身体。看到赵冬雪除了手腕上划破了一道口子以外,再没有别的大伤口这才放在心来,接着抱着赵冬雪的头就痛哭道:“我可怜的雪儿啊,是妈妈对不起你。老天啊,为什么我们母女的命会这么苦!”
“妈,呜呜……”
“哭够了没,还有完没完!那三百万你们到底打算怎么解决?要么人跟我走,要么还钱!”赵冬雪母女俩抱头痛哭惹烦了江虎。
江虎这一吼,赵冬雪母女俩都不由得一个寒颤,再也不敢哭出声来,却是一个劲地低声抽噎。
“赵春喜,半个小时已经到了,你女儿却……是你女儿不救你,可怪不得我。唉,想不到天下有这么铁石心肠的子女,连自己的老父亲都不顾,真是“人心不古”啊。”
那个叫猴子的青年,抓起赵春喜的右手放在凳子上刀口之下,然后把水果刀慢慢向赵春喜的小指头压下去。
“不要!虎哥不要!”
赵春喜吓得本露在外面不多的脸一片苍白,一个劲地把手往回抽,但却给两个大汉死死摁住了。
半尺!
三寸!
两寸!
“等……等等!”
就在刀子离赵春喜手指头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万雪跑过来抓住了猴子的手。
“哥虎,求你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万雪再次跪下来抱着江虎的腿祈求道,她虽然也对病床的赵春喜恨之入骨,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可是几十年的夫妻,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丈夫被砍去手指头。
“你求我没用,你应该去求你女儿。我早说过,只要她答应以后跟着我,三百万就由我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