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建造简单的农家屋里寻到了华岩口中的师父——西漠邪医。惠儿是上下左右的将这个传说中的西漠邪医打量了一番,之后,一股子气坐到椅子上,这相貌气质与她想象之中相差甚远啊。
初遇之时,惠儿只觉得中年男人一身豪迈气概,该是常年行走于大漠的刀客,可当华岩介绍说,这就是他的师父——鼎鼎大名的西漠邪医华丘。
这人便是大漠客栈里与华岩一同出现的着灰色长衫豪爽万千的中年男子,惠儿如何都无法将他与西漠邪医联想到一块去。
“前辈真是西漠邪医?”为医者必是清瘦之身形骨风,而谓之邪,怕是性子极为阴郁,超脱于自然者。可看华岩的师父完全与这两点相背而驰。
“丫头,可是觉得奇怪?”华丘并未在意惠儿怀疑的眼神,大笑一声,“这名号为世人所取,你这小丫头倒会以名号看人。”
疑惑不过是一瞬,如华丘前辈所言,名号不过为世人所取,想行事作为必定与之相和,听得华丘一言,惠儿瞬时通达,抿嘴一笑,眼里满是钦佩,“前辈所言甚是,是惠儿认识浅短。”
“这小丫头可教,心思玲珑剔透,生的也美。”华丘对惠儿倒是喜欢,赞赏的话也直言时说了,眼光又瞟向华岩,“配你甚好!”
华丘这一直言不讳,惠儿与华岩均红了脸,惠儿眼神匆匆看了一眼华岩,便悄然低下头,她虽已嫁,毕竟还是清白之身,心里也从未放下过要与心爱之人厮守终身的念头。
华岩眼神慌乱,倒是急了,忙忙解释,也顺便提醒自己,“师父莫要乱说,惠儿是太子的王妃。”说完,心也跟着沉沦了。
“我便说嘛,这除了天朝的惠婷公主,天下哪有女子有这般貌美容颜。王妃还是莫要怪我这粗莽之人的胡口乱言。”华丘一时顿悟,为方才的一句戏言道歉,可对惠儿仍是满心的喜欢。“可真是便宜了戈崖那小子!”
见华丘直呼太子的名,可见这几人关系匪浅,不将皇权和规矩礼数放在眼里,到真有几分狂傲之风。
“惠儿倒是第一次听闻有人直呼太子的名讳,前辈还真是世外之人,与之交谈甚是轻松。”惠儿用手捂着嘴笑说道,方才的尴尬气氛全无。
华岩也轻松的笑笑,舒缓了下心情,“师父,不知你所救何人,竟让你三番五次逗留着不归山?”
一问起救人的事,华丘的脸色微许凝重,抖抖灰色长袍,“这人倒也是侠义之人,从土匪窝里救了一姑娘,可最后却被这姑娘暗算了。与这小丫头一样,都是天朝人。”眼睛又瞟向惠儿。
“在这万里之外的月氏国也有天朝人,听着便觉得亲切。前辈可否能引荐惠儿认识一番?”一听到是天朝人,还是侠士,惠儿高兴里带着丝丝期许,她一直想要逃回天朝,也许路上还能做个伴。
“可不巧,他前脚走,你们后脚就进了。这会儿,便是追,也追不上了。”华丘无奈遗憾的看向惠儿。
叩门的声音响了几声,接着,农家主在门外边唤道,“华大夫,外边有人寻你。”
华丘打开门,神情有些恐慌,“与他说,我早已离开!”真是的,都躲到月氏国来了,糟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闯到门口了!“岩儿,走!”
华丘冲华岩丢了个眼色,两个人身子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惠儿和农屋的主人目瞪口呆的望着。
“喂,我……”惠儿刚要喊,又一个鬼魅的身影从门口晃进来,刚回过来的神又被晃丢了。
此人穿着污垢破烂的僧服,脸上也是一层的污垢,似有多年不曾洗脸。手里拿一根扁担粗的木棍子,头发茂密笔直却不过半寸长,行为举止有些疯癫状。
“你这老东西又躲哪去了?说好与我一战,怎又到处躲藏!”那人在屋子里跑了一圈,柜子、床底下、桌子下,甚至茶壶里都检查了一番,见没人,便大声的嚷了起来。
嚷完之后,便觉得渴了,自顾的在桌边坐下,自个儿给自个儿倒茶喝了起来,一杯茶饮下,这才看到呆立在门边的惠儿,眼里闪过一道兴奋的光。
“这小女孩生的可是真美,带回去给我那师侄当媳妇可好?”说着凑到惠儿身边,高兴的跟捡到宝一样,用力捏着惠儿的小脸蛋。
惠儿尴尬的不知怎么说话,这人应当就是华岩和华丘前辈躲的人,看这样子倒不像是大坏之人,也不像是来与华岩和华丘前辈寻仇。
“丫头,跟我这老家伙走一趟可好?老家伙我帮你寻一个好夫君。”说着,抓住惠儿的手臂就走,想他此次来虽没寻到师兄,却帮师侄寻了个貌美如花的媳妇,想想到也赚了,大手摸摸头发长得参差不及的脑子,心里甚是欢喜。
惠儿岂会随随便便跟人走,农屋主倒也反应过来了,忙拉着正要走的那人,“这位前辈,这位姑娘是我家的客人,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丫头,老家伙给你寻的夫君可是这全大漠最俊逸的男子,想嫁他的姑娘可多的跟大漠的黄沙似的!丫头,你可愿嫁他?”自称老家伙的人说得一番天花乱坠,好像那人真有那般好似的,最后特别认真的一句,‘丫头,你可愿嫁他?’
躲在窗户外边的华岩听到这句,心不由的乱跳了一下,气息也变得絮乱,等待着惠儿的回答。
惠儿不漏痕迹的挣脱了那人,表情并未有多大的波动,适当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丈远,从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