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千烨自然晓得索叔扬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柳姿虞有时机给她输入真气,好保住心脉,劝说道:“伯厉,你就听二爷的话吧!他这么说自由原因的。”
索伯厉虽然不同意,但是为了柴千烨的生命着想,他还是同意了。
夜色撩人,晚风徐徐。
“师傅,师傅。”索仲樊徘徊在竹林间。
索仲樊并非自学成才,这些年来,他全靠师傅幽冥王的悉心教导,学得师傅的衣钵才得以坐上“太医院院史”这个位置。
师傅幽冥王虽然是魔教‘乾坤阁’里的人,但是在这世界上只有师傅才真心待他妃常邪恶—拐个儿子去诱夫。
索仲樊深知魔教并不是那么无恶不作,反倒是比那些名门正派来得光明磊落。
幽冥王曾经告诉他,他是因为他的娘亲才收他为徒的。
他爱娘亲,一点儿也不亚于索迩宕,只可惜娘亲眼里只有索迩宕。
“师傅,我知道你在这里。”索仲樊掏出怀里用黄色绸布包裹的盒子。
这是在春节前,柳姿虞来到礼部尚书府小住,住进娘亲厢房时,他夜探府邸,在梳妆桌子下的暗柜里拿出来的东西。
幽冥王曾经许诺过,只要他学会这盒子的医学、武功秘籍,就可以带着这盒子来这这片小竹林里寻他的。
“好徒弟,为师总算是等到你来了。”竹林里回荡着幽冥王愉悦的笑声。
一道身影翻身落在索仲樊的面前。
“徒儿参见师傅。”索仲樊高兴地跪下膝盖。
幽冥王刹那间踢起索仲樊的膝盖,拂袖怒斥道:“男子岂能这般轻易地下跪。”
索仲樊知道幽冥王的怪脾气,也就没有下跪。
幽冥王在这几年来,样貌始终没有什么改变,满头的银发反倒是让他显得更加仙风道骨,恍若世外高人,飞扬入鬓的剑眉带着洒脱,依旧邪魅无比。
“师傅。”索仲樊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幽冥王。
幽冥王非但没有接过盒子,而是将盒子踢上天空,盒子盘旋在头顶上,幽冥王一掌击中盒子,纸屑宛如纷纷落叶洒在土地上。
“既然学成,留有何用?”幽冥王来到索仲樊的面前,拍着索仲樊的肩膀,“好小子,这么多年没见,竟然出落地比你师傅还俊美。”
“师傅就别开徒儿的玩笑了。”索仲樊颇有些傻气地笑着。
幽冥王仰望着在竹林间若隐若现的月亮,叹了口气,“说吧!此次来寻师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在夜色中,幽冥王的眼眸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师傅果真料事如神。”索仲樊一向以幽冥王而自豪。
入夜不过三分醉,索仲樊将柴千烨的情况告之幽冥王。
幽冥王略微明白地颔首,转个却击了索仲樊一掌。
“师傅。”索仲樊嘴角噙着鲜血,不解地看着幽冥王。
幽冥王掏出银针,打住索仲樊的各大筋脉,笑道:“不深入其境,怎会学有所成。”
索仲樊默默地接受幽冥王的施针与收针,如何打通穴道,又如何让血液贯穿筋脉,他一一的铭记于心,暗自佩服师傅高深莫测的内功。
天色渐亮,躺在竹林下的索仲樊睁开眼睛。
胸口间仍有所不适,索仲樊踉跄地起身。
四周绿意黯然,鸟鸣犹耳旁,幽冥王早就失了行踪。
“柳姑娘,你可还好。”柴千烨担忧地看着夜奴为她输入内力而苍白的脸颊,天已渐亮,索仲樊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她真的难逃一死。
“不碍事。”夜奴坐回椅子上,暗自调息凡路仙途。
夜奴频繁为柴千烨输入内力,稳住心脉,可是同时也伤了自己。
“二弟,你怎么了?”
索仲樊脸色不佳地推开房门,将索伯厉拒之门外。
“你受伤了。”夜奴起身扶着索仲樊。
“比起你,我这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索仲樊斜视着床榻上的柴千烨,吩咐夜奴道:“扶我上前,为柴姑娘疗伤。”
索仲樊将昨夜幽冥王做教的全然用在柴千烨身上。
半日过去了,索伯厉伫立不安地徘徊在门前。
夜奴扶着索仲樊起身开门。
“千烨,可好?”索伯厉没有察觉出索仲樊与柳姿虞脸色的异样,眼里只有危在旦夕的柴千烨。
“无碍,你可进去了。”
索伯厉得到索仲樊的同意,索伯厉笑着奔跑进去。
“我送你回房。”夜奴扶着索仲樊。
索仲樊浅笑道:“你也累了,快些回府休息吧!骠骑将军恐怕急坏了。”
索仲樊招呼过一旁婢女,挣脱开夜奴的手,由着婢女一步一步地搀扶着他走在游廊上。
夜奴走出礼部尚书府,她抬起头来,瞧见立在门口前的纪江还。
他怎么会晓得她在礼部尚书府,带着疑问,夜奴来到纪江还的面前。
“走吧!我带你回府。”纪江还冷漠地道。
夜奴复杂地看着纪江还,“不问为什么。”
纪江还拧起眉头反问道:“问了,你会老实说吗?”
夜奴无言以对,不过他会在礼部尚书府门口前等她,说明他是在乎她的。
昨日阴雨绵绵,今日就烈日当空。
消耗了太多的内力,夜奴觉得一阵晕眩袭脑袋。
“该死。”纪江还及时地扶住夜奴,手指触及她手腕,怒斥道:“你内力消耗得过量,明明知道自己不可以,为什么非要逞一时之能?”
“你在关心我。”夜奴倚靠在纪江还的胸膛前,嘴角露出一道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