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站在各种光等的星星下。
双目的天池在夜色中泅泳。
“在这里呢。”
容裳吓了一大跳,“礼鸢!你什么时候到的?”
曹礼鸢盈盈笑道,“来了好一会了。”她低沉的笑声有一种异乎常人的吸引力,爽朗得很。
容裳一想到自己和她以及唐晓卷入的令人头疼的三角关系,心情非常的复杂,不禁说了声,“对不起。”
“啊。”曹礼鸢的脸上带有一丝惊讶,“为什么说对不起?”
“虽然我无意为之,但是你和唐晓的感情因我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不是么?这样想想,觉得自己好差劲。”容裳别过头。
“不。是你说得差劲而已。”曹礼鸢流波宛转的眼紧盯着容裳,“干嘛招揽这莫须有的罪名呀。”
“……难道我们一直在说外交辞令么?”容裳顿感神交流了。
“不过,谈话渐入佳境了。真不错。”曹礼鸢微扬下巴,在晚风中,她杏脸飞霞,越发娇艳,“容裳,我们去你住的地方坐坐好不好?”
“好啊。”容裳倒是不假思索地应道。
对于曹礼鸢的印象自打认识她时就没有变过。她给容裳的感觉特别的鲜明,记得她以前常常是助人为乐又不以为意,这种性情比起很多女生来要刚强可爱得多。作为多年校友,即使从未深交,容裳也其实为她倾倒过。或者说,羡慕,向往。
容裳还在心驰神荡之时,曹礼鸢搂过她,问,“怎么不说话了?我有让你不高兴么?”
“没有。”容裳摇摇头。
“噢。那多给我点时间吧。”
曹礼鸢对于情敌的态度未免好得过头了,还能开着轻松的玩笑。容裳说,“礼鸢你好风趣啊。我现在有点看明白你了,你外冷内热,就像……一只包着豆腐馅的刺猬。”
“多么可怕的比喻。”曹礼鸢挑眉。
“精神病人思路宽广。”容裳开始自贬。这是愧疚后的不良反应。
两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到了一个站牌旁边,疏灯,应着远空,闪烁。偶尔有狂嚣的引擎声。
天好黑了。
等到了一辆公交车。
曹礼鸢先踏足而上,然后拉了容裳一把。
容裳以为是产生错觉了,曹礼鸢的目光,简直温柔得不像话。
直到乘电梯上楼,容裳还在纳闷当中。
空间小了,刺激时间的敏感,她们离得好近,电梯门还不开。
奇了怪了。
这跟容裳在中学时捧着课本突然意识到偶像花木兰不是汉人一样颠覆。容裳问,“礼鸢,你没事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首先,我要声明,我没有生你的气。”曹礼鸢貌似是为了表现其大度,在容裳的额上轻轻地亲了亲,强调道,“我不会生你的气。”
容裳懵了。曹礼鸢这是在耍人玩么?事实上,她也让这心声脱口而出了……
曹礼鸢笑了半天才说道,“容裳,是这样的,我从前就觉得你是十班里最可口的人儿,而如今的唐晓也是这么觉得的。看来,你真是我的双重威胁呢。”
“态度认真点,或者,去死。”容裳不想被她绕得稀里糊涂的。
谈话间,已到了公寓门口。
容裳掏出一串钥匙。
曹礼鸢背着双手,站在她身后,神情悠哉悠哉的,就差没哼出歌来了。
进了屋,曹礼鸢自来熟地四下晃荡,她翻容裳的书柜,随手抽出一本厚厚的诗集,捻起里面一张幽灵般的叶脉,玩着,有意无意道,“诶,容裳,唐晓有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
容裳正在烧茶水,叹气,“礼鸢,这又是什么神展开了?”
“就随便问问啊。例如,她有赠送过你胸花啊摆件啊挂饰啊公仔啊什么的吗?”曹礼鸢既想弄清楚又想混淆视听,于是就乱扯类目,口气相当的随心所欲。
“通通没有。礼物特警小姐。”容裳走向曹礼鸢,递给她一杯绿茶,“你费了那么大的劲要跟我见面,结果是来发神经的?”
曹礼鸢喝着茶,慢慢地喝完了它,说,“不然呢。”她忽而转头,似有情又似无情地看向容裳,“以后我可以时不时地过来做客么?”
“……可以是可以……”容裳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好了。”曹礼鸢也是个爱动手动脚的主,她猛地抱住容裳。
容裳踉跄一下,后退了一步。
只听曹礼鸢说道,“没想到我们能以这种方式交集。像极了我马拉松似的饥饿感,总会爆发的。”她的动作越发亲昵,脸埋在了容裳的肩上。
“你是不是伤心过度导致头脑发热?”
曹礼鸢放开了容裳,用手中的的头,“好吧。这作为辩解……”
容裳整个人凌乱了,快被搞疯了,愣神道,“痛。”
“有空再见。”曹礼鸢准备离开了,她的眼圈一瞬间红了,“本来以为不会牵扯到你。我尽力了。”
容裳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竟十分的难过,想了许久,掩饰性地说,“希望你的脑子早日康复。”
曹礼鸢笑出来,但马上又楚楚可怜地说,“容裳,别忘了,有时间联系我。”
“好。”
容裳迅速总结了下,曹礼鸢是来交朋友的!再深入点总结:这不科学!!
她对曹礼鸢的所作所为百思不得其解,隔天早上拨了通电话给江芷,“江芷,我完全确定了,我不是自由人!”
听着容裳的叙述的同时,江芷正在办公室整理秦氏集团历年来的广告大事记,该汲取的资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