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拉着云汐的手,左看看,右瞅瞅,终于放心地说:“你可算活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死呢,吓死我了。”
云汐呸了一声:“有你这么咒人的嘛!还好意思说,你下次再敢不打招呼就把那些不靠谱的蛊往我身上放,我跟你拼了!”
喜乐委屈地扁了扁嘴,纠结了半天对云汐说:“这次的事情太古怪了,我这几天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你怎么可能得上鼠疫!就算我找的老鼠有病,也绝对不可能通过我的蛊虫来传染啊……”
云汐耸了耸肩:“这蛊是你养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喜乐咬紧嘴唇:“我不相信,一定有人在捣鬼,在我的蛊虫上动手脚!要不我自己来试试,如果染上鼠疫了,你就拿太子妃的药来救我。”
“太子妃的药?”云汐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喜乐眨了眨眼睛,有些担忧地说:“你的命,是太子妃救回来的。太子爷叫了一堆太医,都治不好你,还是他自己去找了太子妃,才给你弄了救命的药来。”
云汐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杜紫烟的药?
喜乐见她眼神不善,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说:“杜紫烟说这药得连吃上10天,好女不吃眼前亏,现在保命要紧,你可别吃不相干的醋,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云汐舔了舔嘴唇说:“杜家真的有这么厉害,你说宇文风找了很多太医都治不好我的病,杜紫烟的药一吃下去就好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坊间听到的有关大祭司的传言:无论是谁病了痛了,只要他愿意,都能用蛊术治好……
喜乐点了点头:“他们是挺神的,我听说最近外面也是鼠疫横行,百姓们去求大祭司,据说只要他肯动手,都能治好。大祭司还施蛊做法,说能控制鼠疫传播,真的就控制住了。”
云汐侧头看着她问:“蛊术真的有这么厉害?你也很会施蛊,怎么治不好我?”
喜乐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显然这也是她的痛脚,可是她张了半天嘴,终究还是只能沮丧地说:“好嘛,我没他们厉害,你满意了吧。都怪我从小贪玩,没学到师傅的真本事,否则太子也不用去求杜紫烟了。”
云汐低下头,她有一种直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特别是在宇文风和她说过杜恒永的那些恶行之后……
过了数日,云汐的身体逐渐康复,宇文风的脸色也跟着好了起来。蓝思田这几天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竟然还破天荒地给他输了点真气助他恢复,宇文风一肚子狐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天,邓公公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太子爷,万岁爷有请。”
宇文风略感吃惊,他知道杜恒永出手了,宇文敦一定会复他的职,可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蓝思田淡笑地说:“看邓公公一脸讨好的样,皇上召太子爷进宫,多半是要复你的职,怎么太子爷看上去并不开心呢?”
宇文风回报一笑:“父皇的心思,我不敢揣测,只要他老人家不因为我气坏了身子,我就安心了。”
蓝思田眯起双眸,叹了口气,朝云汐的屋子走去。他还没进屋,便听到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争吵声。
喜乐一脸坚持地说:“你别拦我,我一定要试试。”她一边说,一边执意要把一只发热蛊按到自己手腕上。
云汐纠结地说:“哪有你这样的人啊!明知道是麻烦还往身上揽,真是和自己过不去!”
喜乐一扬眉毛:“那我去找只狗来试试。”
云汐立刻跳出来反对:“不行!狗的命也是命,凭什么拿狗来试蛊!杜紫烟那药对人管用,天知道对狗管不管用,万一不灵,人家岂不白白送命。”
她顿了顿声好言好语地说:“算了,啥也别试了,我看跟蛊沾边的都不是好东西,赶紧烧了得了。”
喜乐当即炸了锅:“怎么不是好东西了,杜紫烟还能用蛊治病呢!我这蛊没有问题的,不信你看、你看啊!”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盒子想向云汐示清白,里面的八足蛊虫腿脚轻颤,似乎很想跳出来玩玩。
云汐眼疾手快,把盒子盖了起来,哄骗地说:“你给我看我也看不懂,你说没问题,肯定没问题,快收起来吧。”
蓝思田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将面部表情调整一番,伸手推开房门走进去,一边侧头看着喜乐,一边从她手中拿过盒子,淡淡地问:“你从哪里弄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蛊来?”
喜乐在蓝思田面前比较老实,不敢再像刚才一样咋呼,扁着嘴说:“太子爷和蘑菇云都把我骂得体无完肤了,蓝公公你就省点力气吧。”
蓝思田微微一笑:“我没有骂你,我只是问你,谁教你驯的这些奇怪的蛊虫?”
喜乐眨巴着眼睛说:“没有人教我,我就是弄来好玩的……”
蓝思田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更多的是惊喜,这小姑娘竟然能自己养出闻所未闻的蛊虫,这种对蛊毒天生的直觉,是别人想学也学不来的。虽然现在喜乐做出的蛊基本没有杀伤力,但那只是她不去想,并不等于她做不到。
蓝思田兴奋地想,老天爷真是有眼,有喜乐天才的直觉,加上云汐对蛊虫天生的掌控,杜恒永,你的死期也该到了吧。
念及于此,他对喜乐的语气顿时温柔了几分,柔声说道:“这蛊虫很漂亮,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依我看……不见得是你的蛊虫出了问题,也有可能问题是出在那几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