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淡笑:“其实也没什么,把那个女人想要的给她就行了,一个皇后之位,一个太子之位,换云汐一条命,绰绰有余。杜紫烟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爱情。”
傅宏云皱着眉头:“那个女人想来永远不能生育了,你这空头许诺她也认?”
宇文风冷冷地说:“我说她能生,她就能生。”
伏在远处的蓝思田眯起眼睛,诧异地看着宇文风,因为杜恒永和杜紫烟的关系,他看这位太子不顺眼很久了,但现在仍然不由得在心里默念:云汐,你的眼光,比你娘好多了……
宇文风等了一日,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异常的反应,才将药喂给云汐服下。
他捋着她的长发,凝视着她说:“步云汐,要争气,不许死,不许离开我。”
云汐昏昏沉沉,似乎听到了宇文风的声音,他在叫她吗?他让她不要离开她,她觉得自己在做梦,不行,不能有这种想法,即使是做梦也不行……
云汐没来由地觉得无比心痛,比蛊毒发作还难受,她眼睛一酸,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已经落下泪来。
宇文风手一颤,她听得到他说话?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泪,柔声说:“为了我,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山上看雪,我喜欢骊城的雪,你也会喜欢。”
他告诉自己说,他现在应该哄哄她,让她有和病魔做斗争的求生意志,他只是必须要确保她活着而已,只要情蛊没有发作,就说明他没有动情。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情蛊已经许久没有发作了……
“蓝管事,你有事找太子爷吗?怎么杵在门口呢?”傅宏云半笑半不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宇文风心里一惊,也不知道蓝思田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他赶紧把意识拉现实,坐直身子,离云汐远远的。
门被推开的声音,可是进来的只有傅宏云,并没有蓝思田的身影。
傅宏云关上房门,担忧地说:“太子爷,大事不妙……”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说道:“蓝思田本来就是来监视我的,我会小心,你不用担心。”
傅宏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说这个,蓝思田毕竟是皇上的人,我担心的是杜恒永。”
宇文风面色一沉:“杜恒永又怎么了?”
傅宏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妖蛊师不见了,宇文若鸿也失踪了……”
宇文风森然抬头:“杜恒永干的?”
傅宏云摇了摇头:“不确定,但除了他还能有谁。若单说宇文若鸿失踪,还有可能是八王爷或者九王爷怀疑到了云汐的身份,可那两个人却绝不会去打妖蛊师的脑筋。”
宇文风眼中一片深沉,除了杜恒永,他也想不到别人。他小声说:“加派人手去找,千万别张扬。”
傅宏云点了点头,伸手抵在宇文风背后,小声说:“我再给你输点真气吧,你脸色比鬼还难看。”
宇文风把他推了开去,摇头说:“云汐醒了我自然会好起来,你别浪费体力了,外面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傅宏云的眼光落在云汐身上,闪过一丝温存:“她快醒了吗?”
“应该快了吧。”宇文风不动声色地瞄了傅宏云一眼,淡淡地说:“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了。”
傅宏云这才点头离开。宇文风皱起了眉头,傅宏云看云汐的眼神他怎么觉得这么别扭?他莫名地一阵心烦,冷冷地扭开头不去看床上那张美轮美奂的脸。
傅宏云离开房间,看到了远处负手而立的蓝思田。
“蓝管事找我有事?”傅宏云露出了痞笑,虽然他知道,蓝思田等他,多半没有好事。
蓝思田缓缓踱到傅宏云身边,眼神中带着一抹冷傲,轻蔑地说:“步云汐那丫头,太没有规矩,我不知道太子爷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
傅宏云微笑:“太子的私事,我哪里会知道?”
蓝思田不屑地说:“那丫头,哪里像个郡主,依我看,根本就是株杂花野草,混进来冒充宇文家的血脉。”
傅宏云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蓝思田傲然转身:“宇文家的血统何等高贵,哪个皇子郡主不是风度翩翩,知书达理,那野丫头没有半点金枝玉叶的样!真是糟蹋了皇室血统。”
傅宏云看着蓝思田离开的背影,心里无比震惊,蓝思田就算看不起云汐,也没必要对他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难道……
他脱口而出:“蓝思田,宇文若鸿在你手上吗?”
蓝思田回过头:“宇文若鸿?我找他做什么?好像是你一直在找他吧。”
傅宏云扬了扬眉毛,和蓝思田对视,最终淡淡一笑:“没什么,我随口一问。”
蓝思田没有多说,径直走了。傅宏云收起笑,眼神慢慢困惑起来,他有七成把握,关于宇文若鸿的事,蓝思田并没有说实话!
云汐吃下杜紫烟的药,又昏迷了数天才幽幽转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靠在床边小憩的宇文风。
云汐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撑起身子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好疼,她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他在守着她。
宇文风听到响动,张开了眼睛,看到云汐,微微一笑:“你可算醒了,算到今日,已经昏迷七日了。”
云汐眨了眨眼睛,七天了?喜乐不是说就一天吗?她上下打量着宇文风,明明病的是她,他怎么也憔悴成这样了?
“你……脸色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