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远远儿地就看见银欢怀里的阿芫,借着月光好似脸上还有血迹,想到此云浮不禁心中一紧,一个瞬身便来到阿芫面前。..
“啊,见过公子。”银欢不想云浮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又见到云浮脸上焦急的神色,着实给吓了一跳。
“银欢,阿芫她怎么了?”
“诶,狐狸,臭狐狸……”白天的事惊魂未定,阿芫并未熟睡,听见熟悉的声音,心中悲凉更是起了千层,猛地扑在云浮肩上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阿芫妹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竟哭得这般伤心?”
“云浮哥哥,我爹爹还有我哥……我哥哥他们全都被杀死了。呃……呜……”
“什么?是谁做的?”云浮听来也是大为吃惊,阿芫一家资质平平,家世更是普普通通,并且为妖和善,不像是会得罪这般凶残的歹徒的样子啊。
“是……是……坏人跑……他们跑了……”阿芫已是哭得提不上气来了,自己自小就与云浮相识玩乐,虽说他早已经幻作人形还老是“欺负”自己,但是平日里大多数时候却也是像哥哥一样的照顾自己,现在也只剩下这样唯一一个亲人了。
“看你全身都是血,你受伤了吗?”阿芫点点头又摇头,云浮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很是心疼,只是为她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受伤反有一股强劲的真气在体内窜动,而且这股真气乃是极阳极刚极纯的上十万年的,难道有上面的上神救治过阿芫了吗?但俯眼一看阿芫全身的血迹与脏污,便按下心中所想。
“我们先进去梳洗再好好休息一下再说好吗?”
云浮将阿芫放进兑好热水的浴桶里便出了内间,他将刚刚收来的那只松鼠精从玲珑网中放出。
“你叫什么名字?”云浮青衣长袍,衣边缘了点墨绿,整个身形在屋内的烛光下更显得挺拔,小松鼠精竟看得失了神。
“嗯?”云浮发现了地上神游的女子。
“小妖名叫自小没有亲人……嗯,小妖是个没有名字的。”小松鼠精确实是自出生就遇到千年难见的大风,爹娘兄妹们都死在倾倒的大树下,就剩下她一个阴差阳错地躲过了,只被压断了尾巴,所心也就孤苦伶仃一个,名字自然是没有给起的,其他小妖都叫她小黄、大黄、松松等等,如今遇到了云浮,她便起了心思,若是公子能赐予我名字该多好啊!
云浮抬步踱到了窗边,纱窗之外是一片女菀长在小河边上,点点荧黄色的光芒在上面跳跃甚是美妙:“你看这些萤火虫在这夜空下飞行不定……嗯,不如就叫你流萤,好吗?”
“好啊,好啊,流萤……听起来好美的样子,我终于有名字了,流萤谢过公子,日后流萤必定尽心尽力报答公子您!”
“那好,就请你帮阿芫梳洗一下吧,唔,我不是很方便。”说完便大步踏出屋外。
“是,流萤知道了。”
这刺猬精全身都是血干涸后结成的血块,可看起来并不像是受了多重的伤,流萤心里正纳闷,浴桶里的阿芫竟然打起了呼噜来。嘿,这刺猬真有趣,竟然和人一样会打呼。
“爹爹……娘……不要啊,不要杀我哥哥!啊……”阿芫突然从梦中醒来,梦到一家遭屠的场景心中自是阵阵抽痛。
“啊,你,你是谁啊?”
“我是公子捡回来的小松鼠,我叫流萤,你叫阿芫吗?”
“噢……我叫阿芫,诶?狐狸呢?”
“公子他出去了,快起来擦干净身子吧,别着凉了。”
流萤把阿芫放在软**上,自己蹲在榻上,两个小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流萤,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流萤不好意思地讲了自己的来历只好岔开话题。
“阿芫你放心,流萤我是个好妖精,我是想要成仙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流萤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
“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就连名字也是刚刚公子才帮我起的。”
“原来流萤你也是孤苦一个了,现在阿芫我也是了……流萤你多大了?”
“我一千五百岁了。”
“阿芫,那你多大了?”
“我两千岁。”
“两……千……两千岁?不是吧,两千岁你怎么还是原形啊,怎么没有……”
“那只臭狐狸说阿芫笨,资质又差才这么大了还没有能幻出人形来。”
“呵……这每个妖精呢灵缘不同,说不定阿芫你一变就变成个大美人,不,变成一个像公子一样厉害的大美人呢!”
“狐狸他很厉害吗?只会欺负我而已,哼!”
“阿芫你好没有良心,我好心收留了你,却落得个只会欺负你的骂名,这般好心当做驴肝肺,倒不如我让苏楠把你给炖了吃了给我增加点修为的好。”
“哼!”阿芫闭目不看云浮。
“公子您来了!”
“你先下去吧,会有人带你去你的房间的。”
“谢公子。”流萤不舍地望了望阿芫,又看了眼青衣的公子,脸红着退出房间。
“阿芫,银欢基本已经把你的事跟我说了,你是说一只紫衣的修为颇高的蛇妖还有一个唤作白玉的仙君做的?”
“对,狐狸,就是白玉他杀害了我全家,还强行剥下了‘仙人衣’,我一定要报仇雪恨!”
“这样说来这蛇妖听起来像是玉溪山含水洞的凌香,她作孽多方我也是有所耳闻,只是这如果是白玉仙君又怎么会和一个蛇妖在一起犯这违天条的罪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