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水洞凌香闺房内紫缦纱帐随风轻柔飘拂竟散发出幽幽异香,烛火跳跃明亮如昼,凌香回到洞内疗伤,刚刚恢复点元气,白玉的脚步声就进来了。
“哦,仙君,你来啦!”
“美人儿闺中布置真的是华丽得紧啊,嗯?”说着来到凌香**边,手中折扇抬起凌香下颌。
“您又不是没有来过,今儿怎得才夸起来。”
“以往只想着和美人你,哪里管得了这洞内装饰,你说是不是呀,啊?”
“仙君你就会打趣儿妾身。”凌香听闻白玉如此是说心中只是窃喜,自己的美貌不知俘获了多少妖怪鬼精的,如今连衡山帝子,天上仙君都对自己倾心,不由地微微勾起娇红的嘴角来。
“你这纱帐是那橘州地仙的混音帘做的吧,还有这烛火是南海蛟人的眼泪不是?你呀,可是真会享受啊!这两样宝物不仅装饰起来美还可以让美人你肌肤胜雪,微步含香啊……”
“仙君真是说笑了,我这地中洞府哪里有你衡山仙殿来得舒坦?”
“你杀害了地仙和蛟人,就不怕天庭治你的罪,你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得那般的刑罚。”
“您真是的,这纠察灵官如今在您的手里边,如若是您想查了妾身还不容易,如今并没有上面找上门来治罪,这仙君的包庇之罪不知担不担得起哟。”说完凌香便是忙不迭地捂住了嘴,这样的话真是放肆了,抬眼一看白玉神情阴冷地看着自己,凌香心中暗叫不好。
“这么说本仙君还是个有罪人咯?”
“岂敢岂敢,是凌香说错话了,还请仙君责罚。”
白玉按下脸上神情不表,只心中暗自发狠: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本来还想让她再为自己担一些事情的如今应该早些结果了她才好。父君啊父君,如若不是你身体实在不行了,如若不是上池师兄殁了,如今你会把衡山的职务都交予我吗?我才是您亲生的儿子,为何我如何努力都换不来哪怕一点你的赞许你的青眼,你总是嫌我修为不行,灵缘不佳,便百般的挑剔我,那么而今这条路也就是您逼我的了。想及此白玉眼中暴戾之气更盛,只不过转瞬便掩盖下来。
“这‘仙人衣’据说可以即增添上万年的修为,还可以纯化神元,战时可金甲护身?”
“正是,这次收得这几件宝衣怕是已有数万年的灵气了,要是使用者修为高超,必然会有更大的功效,何止是增添修为,只要用上这‘仙人衣’与人战时,那是一般术法都是不得伤身的。”
“依你看本仙君自身修为怎样?”
“呃,这……仙君自然是不比我等妖族,必然算得上是法力超然。只是……”凌香察觉到白玉的异样,只吓得说话也结巴了。
“只是什么?只是美人舍不得送给本仙君,对吗?”
“啊?”凌香抬起头对视着白玉,只见到白玉勾嘴一笑。
“呃……你……噗……”鲜红的血从凌香口中喷出,一把折扇穿喉而过,扇面被染得绯红,美人一命呜呼。
“既然你已经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何不成全了本仙君,这‘仙人衣’本君就替你收下了。”
“啊,小姐……救命啊!”门口凌香的小丫鬟大叫起来,看见白玉折扇上的血迹,连忙跌撞着想要逃出去。可白玉勾动食指一挥便将她撞死在洞角石柱上。白玉用洞内蛟珠烛火将紫缦纱帐点燃,瞬间整个含水洞被大火吞噬,他便瞬间为一道白光离开。
自重夷和玉璇走后,阿芫便到了坟前拜祭了奶奶爹娘和哥嫂,再回到洞穴,坐在平时吃饭的石桌上似乎以往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还在眼前,片刻之前还是满满的一家人,现在就永远地只剩下了阿芫一个了,阿芫真的好想你们啊,越想眼泪越是止不住。
突然想起了什么,阿芫跑进里屋,“奶奶和阿娘不是说我们刺猬的老祖宗位列八大地仙吗?上香礼拜一天都不曾落过,尤其是奶奶,那为何老祖宗不曾来保佑一下我们一家人?我要砸了你,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说着平日里参拜的金针仙人的牌位供奉全都砸得稀烂。
再次出洞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知不觉阿芫来到了平时找云浮玩时钻的侧门,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直叫,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经历了这一天的许多事后,阿芫只感到身心俱疲,也顾不得脸上身上的血迹了,倒在门前石阶上便睡了下去。
“是阿芫吗?”
“谁?谁在说话?”经历了白天的劫难,忽然又在这夜色中听闻一声女子的声气,阿芫立刻变得精神紧绷,吓得阿芫跳起来。
只见院墙上一丛伸出来的忍冬花摇曳着好似是在说着话,还向阿芫伸过枝来。
“天哪,还真的是阿芫啊,你怎么了?”
“你……你你你怎么会说话?你成精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阿芫惊讶地用小爪子颤颤巍巍地指着那棵忍冬花树说道。
“我早就成精了好吗?你竟然不曾发现过,真是的……还有哈,以前你和我家公子花前月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哟。哎哎……你别哭啊,小刺猬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我,我爹娘哥哥嫂嫂还有奶奶他们,他们都死了………呜呜呜呜”
“啊?哎呀我可怜的阿芫,快别哭了,我家公子去青丘看望他爷爷去了,他说如果小刺猬阿芫来找他就告诉她这个月朔日到这里等他。”
忍冬精将她的手腕团成一个绿色的花盘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