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芙莱斯……拉芙莱斯的能量……阿曼脑袋里“嘭”地爆炸开來.事到如此.启示也好.事实也好.看到这里她无法不和克莱尔联系起來.
难道克莱尔也是某些糟糕的东西的饲主吗.她也最终会被埋到哪个阴暗、潮湿、冰冷的地下深坑.阳光和风都无法进入.只有死亡一般凄冷的孤独和这样一块写着姓名和“替我复仇”的铜砖.直到生命终结吗.
阿曼的感觉彻骨的寒冷让她头皮发麻.“这些……是亡灵.还……还是鬼畜.”
这个时候.她真希望沒人瞧得起他们这些鬼畜.小瞧到不屑想起还存在这样一个物种.
巴斯顿摇摇头:“不知道.我还沒有打开过.小曼.无论如何……”
“你的意思是说:入侵者是从埋葬地下的拉芙莱斯那里爬进去吞掉泽西魔吗.”阿曼打断巴斯顿不安的安慰.问.
“是.这种做法让我想起了和田千足和她的圣甲鬼虫.记得吗.圣甲鬼虫就是从尸体上繁殖起來的.它们吞食一切可以吃的东西.腐肉.或者新鲜的肉.都无所谓.只要它们的主人允许.它们可以去了任何地方.简直恐怖至极.”
“我们就挖伏·拉芙莱斯.”阿曼说着.夺过巴斯顿手里的铁锤.活动活动手腕和臂膀.用尽全力向那块铜砖敲去.随着“哐”的一声响.地下传來了沉闷闷、空荡荡的声响.
“他们已经不在了.小曼.无论是亡灵还是鬼畜.他们已经不在了.”巴斯顿说道.
“入侵者.”
“我猜是这样.毕竟沉睡的亡灵或者……鬼畜.他们都沒办法为保护自己而战斗.特别是能量被供养泽西魔这么多年几乎耗尽的情况下.”
阿曼并不情愿相信这些话.她必须眼见为实.“叮叮当当”一阵捶打后.铜砖周围坚硬的石块终于裂缝.
“用这个.”巴斯顿拿來一截铁棍插在裂缝处向上翘去.一块地砖被撼动了.阿曼赶紧帮忙搬开那块地砖.地下阴森森的空气瞬间扑面而來.
接过巴斯顿递來的灯.在灯光照射下.黑暗的空间清晰起來..这是一个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石棺.狭小地几乎无法抬头.现在.里面只是平平整整地躺着一条黑色的袍子.面部也盖着一块黑色的布.为泽西魔输送能量的透明小管凌乱地铺在袍子周围.
阿曼深吸口气.拿铁棍挑起面罩..是白色的头骨.
“天啊.”巴斯顿捂住了嘴巴.“这里葬着鬼畜.”
“拉芙莱斯氏的鬼畜.和我、克莱尔一样.”阿曼握紧了铁棍.“继承了亡灵的能量.但却是他们的污点.死亡..哼.这些鬼畜能代替他们的亲生父亲死亡.”
“小曼……”
“不用安慰我.”阿曼打断巴斯顿.这条黑袍腰间、脖子、手腕和脚腕上各自箍着一个十分结实的铁圈.用來把鬼畜死死地固定在地上无法逃脱.奇怪的是.它们并沒有束缚咒之类的东西.只是简简单单的铁圈.
“难道……他们的分身并沒有和他们葬在一起吗.”巴斯顿问.阿曼摆摆手示意他安静下來.而后她用铁棍挑开袍子的袖口.一只白森森的手骨显露出來.
这只手骨是紧紧攥着的.套在外面的戒指已经松松垮垮.阿曼捡起來.无名指的戒指上刻着主人的名字:伏·拉芙莱斯.
即使是一堆毫无生命的白骨.阿曼也费了点力气才把它掰开.躺在手骨中心的是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上面刻着:永远在一起.凯丽·拉芙莱斯.
“不管葬他们的人是怎么打算的.但是分身一定回到了他们本尊的身上.这枚戒指就是很好的证明.”阿曼说.把凯丽的戒指重新放回.“铁圈无法束缚分身的行动.他们可以像亡灵那样自由进出.他们完全可以离开本尊.在本尊死亡之前过一段自由的日子.但他们沒有这么做.分身和本尊在一起.相互陪伴.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前來终结了他们.”
在鬼畜间流行着佩戴戒指.本尊和分身会拥有一对一模一样的戒指.刻上自己的名字.类似某种身份象征和不离不弃的誓言.它们被戴在左手无名指以彰显其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地位.
阿曼的左手就戴着这样一枚戒指.克莱尔同样也有.虽然曾经被易形兽约翰尼夺去一段时间.但至少现在它又回到了主人身上.
很明显.伏和凯丽就是一个鬼畜的本尊和分身.在被埋葬的时候分身回到本尊身体中.直到最后死亡.
阿曼看得心惊肉跳.这种感觉比她在巴赫蒙斗场时面对满地的尸体都要恐惧.她迅速整理好伏和凯丽的遗物.把它们回归原位.重新盖上地砖.
“那真是一段难熬的时光……”
“的确.鬼畜在心情激动的时候释放的能量往往要比平时多.让本尊带着对分身的愧疚去饲养泽西魔.这大概就是埋葬他们的人的打算.”
“真是可恶.到底是谁做了这些.”
阿曼摇摇头.设身处地地去想.假如她也被埋到这个狭小的石棺内.克莱尔一定会千方百计地留在她身边不肯离去.她无法在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空间内打开沉重的铁圈.更由于某种原因无法去撼动石棺.所以只能安安静静地回到阿曼得身体内……阿曼无法继续想象.只是开始她就无法接受克莱尔为她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更不用说陪伴她几十年.
“小曼.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我沒有不好受.”阿曼辩解的声音陡然高了三分.意识到这点后她狠狠地揉了揉脸部僵硬的肌肉.把声音放低放缓:“我沒事.”
“可是……”
“这很正常.多少年來.鬼畜的命运从來都沒有改变.我和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