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俊欣然默许,谢安莹也觉得不错。
弹琴毕竟是有动静的,而且也不用她凑得太进去看,这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是李承俊的地盘上,虽说明知不会有事,但她多少还是有些防备。
既然众人都点头同意,李承俊也不拖延,当即命婢女将琴取来。
谢安莹坐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见一排婢女浩浩荡荡而来,每个人手中都托着各色不同的琴……
走在前头的,是一张焦尾。
上好的桐木焦尾,一看就不是凡品。
后头跟着的,还有凤头轻音,高山流水。都是当下名声响亮的名琴。
“不知秦公子那种顺手,有几张看得过眼的,就都拿来让秦公子挑选了。”
李承俊仍旧温柔,不过眼中的得意却骗不了人。
谢安莹暗暗腹诽,李承俊与李承霆虽是兄弟二人,可细细放在一起比较,单是性格上就相差太多了。
想她与李承霆的院子里,别说没有这些书画琴棋的玩意,就连这些婢女们也从来没有。
除了她从娘家带来那六个红字开头的,李承霆身边从没有固定的女婢。院子里原先倒是有几个仆役,也因为她入住后宅之后,就打发出去了。
她也曾经问过李承霆,若是要用到婢女的时候怎么办。
谢安莹还记得李承霆那时候瞪圆一双凤目,闷声道:“用到婢女的时候极少,若是鞍鞯坏了需要缝补,满院子都是,随手抓一个就能用。”
谢安莹当时就被逗得乐不可支,那时才知道,李承霆对婢女的概念,也就是停留在缝补衣服时才有点用处。
而且还是给马缝补衣服……
谢安莹再转过头来看着李承俊这一屋子莺莺燕燕,虽然各个眉眼清丽,并没有那烟行媚视之流。但就是让她觉得差了李承霆许多。
秦宣看着眼前玲琅满目的琴,心中也有些惊讶。
他早听闻肃王府是行武出身,肃王爷更是沙场悍将。他心下想着肃王府的两位公子也该都是血气方刚的习武之人。
没想到这位嗣王居然还是有些本事的。
若只为炫耀,金屋香车足矣。没必要真弄这么多平日里见不着几次人的好琴来。
秦宣对李承俊微微改观,心中有不免有些好奇起李承霆……
李承霆的名声比李承俊更大,只是听说他在城防上任职,让人不免觉得有些上不得台面。
秦宣在今日之前之前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甚至其实也没太将谢安莹放在眼里……可今日一见之后。谢安莹就像是拨动他内心琴音的一只手,令他浑身上下都陶醉在她的神秘曼妙之中。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也不知自己要走到哪一步才肯停。
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莫名地放任自己被她吸音,不管不顾地想要取而代之。
“秦兄?”李承俊轻声唤了一句。
他看见秦宣望着各色名琴发呆,以为自己此举多少震慑住他,心中不免更加得意:“难道这里并没有秦兄看重的
?那我让她们再换一些上来……”
李承俊说罢就要下令。
秦宣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落寞,随手指着最前面的焦尾道:“就这张吧。”
秦宣说罢,李承俊一个眼色。婢女立刻恭敬地将琴奉在琴台之上,又在一旁燃了半山香。
氤氲的香气从香炉中缓缓飘出,没有浓郁的脂粉香气,却又着深谷幽兰的清甜。
一时原本风雅的厅堂之内,竟然凭空多了一种空山鸟语之感,连谢安莹也不得不承认,李承俊在这些小心思上,的确是下足了功夫。
李承俊与秦宣互相谦让了一番,客随主便,便由秦宣来弹奏这第一曲。
谢安莹远远坐着。与秦宣相隔十几步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冲淡了她对秦宣的防备,正可以大大方方地听他弹琴。
秦宣修长纤细又有些柔弱的手指轻轻落在弦上,中指一勾一挑,复又慢捻细拨。叮当如泉的琴音便从他指下倾泻而出……
谢安莹上辈子对音律一窍不通,这辈子跟着嬷嬷们倒是学了不少口头上的本事——与人说起来不露怯,但真要弹琴,她的水平也实在只属平平。
秦宣在今日之前之前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甚至其实也没太将谢安莹放在眼里……可今日一见之后,谢安莹就像是拨动他内心琴音的一只手。令他浑身上下都陶醉在她的神秘曼妙之中。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也不知自己要走到哪一步才肯停。
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莫名地放任自己被她吸音,不管不顾地想要取而代之。
“秦兄?”李承俊轻声唤了一句。
他看见秦宣望着各色名琴发呆,以为自己此举多少震慑住他,心中不免更加得意:“难道这里并没有秦兄看重的
?那我让她们再换一些上来……”
李承俊说罢就要下令。
秦宣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落寞,随手指着最前面的焦尾道:“就这张吧。”
秦宣说罢,李承俊一个眼色,婢女立刻恭敬地将琴奉在琴台之上,又在一旁燃了半山香。
氤氲的香气从香炉中缓缓飘出,没有浓郁的脂粉香气,却又着深谷幽兰的清甜。
一时原本风雅的厅堂之内,竟然凭空多了一种空山鸟语之感,连谢安莹也不得不承认,李承俊在这些小心思上,的确是下足了功夫。
李承俊与秦宣互相谦让了一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