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重总算放下心来,轻声道:“那你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熬一点粥给你垫垫胃。”
“肚子里空荡荡的,确实有一点饿了。”萧尧还笑盈盈的揉了揉扁平的肚子。
然而殷重的粥还没有熬好,萧尧就睡着了,无奈殷重只好用小火在粥煨在灶上,以备萧尧饿醒了随时能吃。
殷重轻手轻脚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光,独自来到阳台,放眼望去,夜色无边,寒风凛冽呼啸,殷重却在刺骨的酷寒中体会到了久违的清醒。
很久没有犯过的烟瘾又犯了,殷重点燃一支香烟夹在修长的指间,却没有了吸食的兴趣,任由它一点点烧成灰烬。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在空旷的深夜里显得尤其刺耳,殷重担心吵醒了萧尧,连忙接了起来,divide洪亮清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殷先生,患者情况如何?请问你有按照我指导的那样给她用药吗?”
不怪divide深更半夜打电话,因为此时他那边正是大白天。
他不提还好,一提殷重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按照你说的把治疗抑郁症的要给她吃了,结果她没一会儿就吐了。”
divide镇定自若的解释道:“这是正常情况,治疗抑郁的药物成分特殊很少有不刺激肠胃的,只能让患者慢慢去习惯。”
殷重简直想要骂脏话,先不说萧尧能不能习惯药物的刺激,单是让他天天看她吐的天昏地暗他就接受无能。
即使隔着电话divide也无形的察觉到了殷重的怒火,话锋一转,“其实治疗抑郁症主要还得靠心理治疗,药物只是辅助手段。”
“喔~心理治疗的方法是?”
“家人朋友多多陪伴,给患者积极鼓励,带她做喜欢的事情,只要心情开朗了抑郁症也就不药而愈了。”
“嗯,我明白了。”
话音未落,殷重已将电话掐断,另一头的divide对着传出急促忙音的听筒目瞪口呆,这莫非就是中国人常说的过河拆桥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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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殷重所料,萧尧睡到一半就被饿醒了,肚子咕噜噜响若擂鼓,迷迷糊糊的按开台灯坐起来,撒娇似的咕哝道:“殷重,我好饿啊!”
过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才睁大眼睛往身旁看去,空荡荡的哪里有殷重的身影,再伸手摸一摸被子,冷冰冰的根本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萧尧脊背一寒,一个可怕的念头顿时涌入脑海,赤着脚跳下了**。
卧室外面漆黑一片,隐约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的四周更加清冷,家具摆设映照出成片成片黑黢黢的阴影,令人不寒而栗。
萧尧下意识的朝书房看去,然而并没有看到令人安心的微光,空荡荡的房子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空旷得能听见赤脚奔跑在地板上的声音。
萧尧连卫生间里面都找过了,依然没有找到殷重的身影,顿时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嗓音里带着哭腔,喃喃呼唤着殷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