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背过了身去,当我感觉到后背一阵甚凉的气流,窜入了我的体内后,陶玉的魂便进入了我的身体。
对于外来物,我自身还是有所排斥的,争抢身体的主控权,这是下意识的行为,不过好在陶玉也没有太过逾越的行为。
而之所以让陶玉上人的身体,却不让她以魂体的形式飘在街上走,其最大的原因还是她自己,灵魂不定,很容易遭到迫害,到时候少个半魂一魄的,那可就麻烦大了。
褚药嘱咐了刘程东,让他不要乱走,时刻留守在床边看着陶玉的身体,绝对不能办出院回家里去。
而在离开之前,褚药也在床头和床的四周,贴上了阳符,这样可以加重周围的阳气,令鬼魅不敢近身,以免上了肉身去玩玩,那还不出点事?
“爸,这个是牛眼泪,擦在眼睛上能够见到鬼,不过牛眼泪也是有时效的,您悠着点用,还有若是看到了鬼近身你也别惊慌,不然让鬼知道你能看到他们,他们就会缠上你的。”我将褚药给我的牛眼泪,都塞在了刘程东的手里。
我这也是怕陶玉说的那个鬼,来医院找陶玉,不过刘程东本身就阳气旺盛,加上他又是一个警察,阳刚之气比平常人要旺很多,所以一般的鬼魅也不敢惹刘程东。
怕就怕在刘程东要是看不到鬼,到时候再听到了谁叫唤他,他一回头,那就完了。
人有三把火,只要熄灭了其中一把,那阳气就会大打折扣。
给一切都交代了后,我跟褚药便离开了医院,一路上都是陶玉占主控,以她的腔调在指路,而我则是闲闲的听着她说话,没我什么事。
期间,陶玉还跟褚药说上了几句关于她闺蜜的事情,还有这个首饰盒,我捕捉到了几个字眼,不过是褚药说的话。
他说这把被丢掉的梳子,才是女鬼的寄所,而那个首饰盒,如无疑问应该曾是镇压女鬼的法宝。
“我之前曾检查过你的房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阴气,想必那个首饰盒是经过高人之手,不然不会把阴气隐藏的那么好,而被你丢掉的梳子,却阴气甚浓。”褚药转动了方向盘,随即向右拐去。
陶玉不懂这些,听的也是一知半解,却明白褚药一直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过褚药之所以要找到陶玉的闺蜜吕薇薇,他是想要从她那里拿一样东西,只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收着。
褚药停好了车,根据陶玉的指引,我们搭乘电梯上了十六楼,在乘电梯的途中,人刚到3楼,就感觉电梯猛地一晃,就像是地震了一般,外面传出了一声‘砰’的震裂声。
当即,就见褚药疯狂的直拍按钮,对我说了一句,“出事了。”
我跟陶玉同时一惊,倒没被巨响给吓到,却被褚药的这三个字,给吓的不清。
我们原本是要上楼,最后演变的成了下楼,当我跟着褚药奔出电梯,一举跑到了楼外的时候,这外面已经小聚了半圈的人。
褚药拉着我凑上前,随即‘我’便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陶玉在我的身体里做出的反应,连我都没意识过来,我的人便已经来到了那被摔的血肉横飞,已经成了稀巴烂的尸体面前。
“薇薇……”陶玉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
我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一定是陶玉的那个闺蜜了,可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摔死了呢?
对方还穿着睡衣,地上除了有一双散落的拖鞋外,那便是死者旁边一张烂掉的面膜了,既然死前她在敷面膜,那也就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性,要自杀的人不可能还敷张面膜吧。
如果是她杀……
我瞬间仰起了头,视线看向了十六楼,可以看到那里正开着窗户,还有窗帘飘在外面,屋子里面没有亮灯,但是却在我抬眼看向窗户的那刻,我明显的看到了一道人影,紧贴着窗户正低头向下看。
那随着窗帘飘动的身影,那人身上的衣服也跟随着舞动,只是却仅仅一瞬,那道身影便消失无踪了,甚至于让我以为我看错了,看的只是窗帘布而已。
陶玉在我的身体里面不住的哭泣,我拼了好大的劲儿,才强压住了鼻酸的感觉,深怕她占了主权,再大哭一场。
现在死无对证,想要问的话也只能烂在了肚子里面,而刚刚陶玉喊的那一个名字,也成功的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他们已经认定了‘我’跟死者认识。
有人已经报了警,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不过没人敢上前,一是死者的死相确实太恐怖,那脑浆都摔了出来,鲜血流了满地,红白交错的血迹还在向外弥漫。
而因为死者受了强烈的撞击,所以她这七孔都跟着流血,鼻子里面还往下流淌着白乎乎的脑浆,外凸的眼珠子被半张面膜纸给盖住了,可还是能够看到黑色的圆点。
我退到了褚药的身边,却发现他的目光始终都盯着死者那紧紧攥起的左手上。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我一定过去给她手掰开。”褚药沉了沉声音,语气里有些不满的意味。
“她的手里攥着什么吗?”我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褚药低语了句,“不过直觉告诉我,那手里一定有东西,而且还可以镇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一试,从死者的手里拿出来。”
不过,这样的话,陶玉就不能在我的身体里呆着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想法,陶玉没有任何的异议,瞬间便冲出了我的身体。
她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