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程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我跟褚药面对着墙角,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还奇怪了一番,可等到他看见陶玉已经发死灰色的身体后,瞬间崩溃的扑了过去。
感受到那冰凉的体温,几乎探不到的鼻息,刘程东哽住了声音的喊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陶玉,你醒醒啊,睁开眼睛看看我……”
也许是因为刘程东那极具悲情的声音,惹的墙角的陶玉被触动到了。
她望过去的视线里,没有了惊怕,反而是被情感给弥漫住了。
当她扶着墙站起身后,看着刘程东抱着她的身体那一幕,陶玉又哭了,“我死了,我已经死了是吗?”
她视线来回的在我和褚药之间看,随即扑到了我的面前,两手想要抓住我的胳膊,却瞬间从我身体上穿了过去,她愣了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我的身体。
她手指尖颤了颤,随后又不置信的再次慢动作的,碰触我的身体,却依旧是没有阻碍的穿透了过去,她大惊失色的连连后退,整个人显得极度崩溃。
陶玉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褚药给她的魂魄打出,她的魂还不定,自然只是一个虚体,才会穿透我的身。
我回头看了一眼刘程东,“爸,你别难过了,妈她没有死。只是暂时性的灵魂出体了而已。”
刘程东听了这话,瞬间望向了我,我几步走了过去,给牛眼泪抹在了他的眼睛上,“爸,一会儿无论你看见了什么,千万不要太过激动。”
刘程东再睁开眼的那刻,视线瞬间就瞩到了陶玉的身上,而他怀里还抱着的人,正是陶玉的身体。
要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刘程东还是被这场面给弄得眼圈通红,只不过他冲过去时,却没抱住陶玉,整个人扑的太狠,差点没撞在了墙上。
当他回过身时,陶玉就那么站在原地,肩头瑟缩着,不住的抽噎。
直到这时,那许久未吭声的褚药,沉咛的说道:“陶阿姨,现在你应该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陶玉擦了擦眼角,煞白的脸色还有些发灰,她望了望褚药,然后又看了看刘程东,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然后又纠结的闭上了。
刘程东心一着急,“陶玉,你到是说啊,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
陶玉给下唇咬了咬紧,随后那颤抖的声音也逐渐飘出来了,“程东,我对不起你,我被鬼迷了心窍,我……我为了一己私欲,我跟她做交易,现在她要取走我30年的命,我被她一吓,就给吓晕了过去。”
刘程东听了这一席话,简直是被气得不行,可是一看到陶玉都变成了这幅模样,他又心痛又担心。
“陶玉,你怎么会那么傻啊!那鬼是你能招惹得吗?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医生说你死定了!”刘程东一想起那男医生说的话,现在心还一抽一抽的,险些没滞停了。
陶玉泣不成声,她也知道害怕,可事已至此,她光害怕也没用。
“妈,那个鬼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我做了一个猜想,如果可以把鬼灭了,是不是也就能让陶玉再活过来了。
陶玉急点头,“知道知道,她就在那个青铜色铸着花边的首饰盒里,就放在化妆台的上面。”
我瞬间望向了褚药,却发现他也有些讶异的表情,看来,褚药也没料到,那鬼居然会离的那么近。
亏我跟褚药之前还找过一番,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难道那个首饰盒可以隐藏鬼的阴气不成?”褚药微微垂下了眼,凝起的神色显得有些深思,“陶阿姨,那首饰盒里原本是不是还放有一把梳子?”
“你怎么会知道?”陶玉惊愕的问道。
“是不是这把?”褚药将深入口袋的手在陶玉的面前摊开,当那把精致的古梳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时,陶玉第一个大叫出声,“就是这把!我不是给它扔掉了吗?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是那个鬼让你扔的吗?”褚药没有回答陶玉那无关痛痒的问题。
“是。”这一次陶玉坚定的点了头。
褚药给梳子重新收起,封住阳符,将那阴气隐藏,“看来她是早已有了打算,她知道这一次从你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后,你也就没有了价值,所以她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不过陶阿姨,这东西应该不是你捡来的吧?”褚药探究的眯了眯眼,审视的目光,看的陶玉有些退却。
“你说的没错,这东西是我闺蜜送的,她去外地旅游时,从古玩市场买回来的,她说当时觉得首饰盒很精致漂亮,而且价钱也不贵,所以她才淘了回来,当作礼物送给了我。”
“那么你闺蜜送你礼物的那天,她脸色如何?”褚药追问。
陶玉想也没想的便顺口说出,“她脸色很好,当天我们还一起吃了饭小酌了几杯。”
“那这就对了。”褚药抛出了句不明不白的话,唇角也微微抿了起来,“你闺蜜这是有心要害你,她应该早就知道首饰盒里的秘密,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打开过首饰盒,不然,被鬼缠的是她,就不会是你了,她当时跟你提过首饰盒里有梳子吗?”
陶玉哑了哑言,双目瞪得老大,“没……她没提过,可是,我闺蜜不可能害我的,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从上学到工作,我们都在一起,她怎么会有心加害我呢?”
“想要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