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帆拿着个小本本,追着白骨精,说:“白总,请问……”
白骨精打断了她,说:“一切都无可奉告!你是来找林青阳谈业务的,我没有义务回答你任何问题。”
林青阳上前,碰一下叶一帆,问道:“叶一帆同学,怎么回事?”
“跟你没关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白总!”叶一帆只看了他一眼,她似乎并不计较白骨精的恶劣态度,依然盯住她,继续发问:“请问白总,你对昨晚上发生的事件……”
“够了!”白骨精站了起来,说:“叶小姐,这是我的办公室,我说过了,我不回答你任何问题,请你马上离开!”
林青阳扯住了叶一帆,说:“叶一帆同学,我们白总很忙的,就别打扰她了,你有什么问题,我跟你说,行不?”
“你说得清楚吗?”叶一帆瞪着他。
不就是想找份工作吗?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好歹我也是有业绩的老员工了!林青阳拍着胸脯说:“保证有问必答!”
白骨精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满意笑容。
出了白骨洞,林青阳把叶一帆拉到了接待室,水都没来得及倒,开口就问:“叶一帆,你来干什么?”
“哦,想找你帮忙,我要采访白总……”
“采访?你一个大女生,采什么访啊?”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大女生。”
“那你是什么?”
“我是临江卫视的记者!”叶一帆叫着,拿出了她的记者证。
啊?林青阳有点犯糊涂,女大十八变,可以越变越好看,但也不能一眨眼,大女生变记者啊!
“怎么回事?我迷糊了!”林青阳这才想起给叶一帆接了一杯水。
叶一帆接过,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放下杯子,一抹嘴,说:“这么说吧,我和我的同事来采访,你们公司的保安一个劲儿地盘问,把我的同事拦住了。”
“呵呵,防火防盗防记者嘛!”林青阳开了句玩笑,仔细一看,还别说,叶一帆今天的装束打扮比在校园里干练多了,脱下了长裙,穿上了牛仔裤和马甲,精神抖擞,朝气蓬勃,真有那么点记者范儿。
“不得已,我才给你打电话,说是你的客户,这才混进来了。可是,白总谢绝接受我的采访……”叶一帆着急地说。
林青阳笑了:“我们白总很有个性的,你们没有预约,她肯定不会接受的。”
“上午有预约啊,但总裁办一口拒绝了,没办法,我们才出此下策。”
这年头,记者真是无孔不入啊,才见过一面,就被利用了!不过,她确实记忆力超强,适合做记者,只看了名片一眼,电话号码就记住了。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非要采访白总呢?”林青阳问。
“你不知道啊?”叶一帆瞪大了眼睛。
“知道什么?”
“昨晚上,你们公司的保安在国际洗浴中心,把玻璃厂的下岗职工打了,要不是警察来得及时,怕是已经酿成了群体事件,惊动国务院了。”
“有这么严重么?”林青阳不以为然,下班时间,公司保安与路人发生点小冲突,也很平常啊。
现在的记者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喜欢上纲上线地胡联系,大概是觉得名流高科很有知名度,就想往热点上炒作,还惊动国务院呢,好像连临江市委市政府也没惊动嘛。不怪白骨精没个好态度,像他们这样捕风捉影夸大其词,谁敢接受采访?
“当然有!”叶一帆肯定地说。
林青阳问道:“你说的那么严重,那我怎么就没听说呢?”
“你们公司试图掩盖真相!”叶一帆振振有词地说:“我们作为记者,就是要揭开和还原真相!”
“呵呵!”林青阳耸耸肩膀,摊开双手,苦笑着说:“那我也只好无可奉告了!”
叶一帆没生气也没着急,她说:“你层级太低,当然一无所知。”
“你说对了,我还真不想知道。”林青阳也没掩饰,要不是你打着我的幌子混进来,我才不愿意趟这滩子浑水呢。
“为什么呀?”叶一帆像是很随意地问道。
“高层有重大分歧呗!”林青阳随口回答说:“我们只是小喽,稀里糊涂地搅合进去,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叶一帆在她的笔记本上记了一笔,问道:“什么重大分歧?有多重大呢?”
林青阳答不上来,却提高了警惕,他收住了嘴,暗道:别胡咧咧了,无聊的记者们不定抓住哪一句,断章取义,借题一发挥,轻轻带上一笔,据名流高科林姓员工爆料如何如何,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哈,谅你也说不清楚。”叶一帆又施展激将法。
这回还真不是林青阳不中计,而是他确确实实说不清楚,所以,只能微笑不语,不为所动。
见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叶一帆也不和林青阳纠缠,她伸出手来,说:“谢谢你啊,回头再联系。”
“行,回见!”林青阳握了握叶一帆的手,将她送进了电梯,并站在窗口看着,确认她和她的同事离开了,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通过接待叶一帆,林青阳多少明白了一点,白骨精要开除保安队的副队长,估计昨晚上的事是这家伙惹出来的,让公司的名誉受了损。
可是,袁立超为什么要反对呢?
对,护犊子!你白骨精想一手遮天,借机铲除异己,袁立超当然不愿意。对这一点,林青阳倒是觉得,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