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的您倒是说句话呀。: 。一众文官们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触到毯子上,等了半天,硬是没能等到一句完整话。
胖子急了,刚要开口,熟知他脾气的圆脸儿忙向他使个眼色。
“娘娘可有为难之处?”他们听见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帮他们解了围,这个声音于他们来说,有如天簌之音。
崔可茵可不就是等着这一问?绿莹自小服侍她,自然明白她的心意。
“唉,太祖古训,后/宫不得干政。本宫若是为伍卿等人求情,岂不有违祖训?”崔可茵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遗憾地道:“你等还是去求一求皇上,或者皇上看在伍卿等人忠君爱国的份上,赫了他们这一回呢。皇上最是心软了,只要你们恳求一番,定然会应允的。”
不要再提什么太祖古训了!胖子抓狂中,崔可茵后面的话一句没听进去。
圆脸儿却听明白了崔可茵借此机会将他们一军的用意。他们逼迫周恒选秀时,便常用“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古训,说若不广选秀女扩充后宫,必有皇后干涉朝政的一天,而太祖古训,后/宫是不得干政的云云。
原来他们的所作所为皇后都清楚着呢,这会儿人家是秋后算帐来了。
“娘娘!皇上口谕,因是在娘娘帐外发生的事儿,他不会插手。还请娘娘开恩。”圆脸儿又重重磕了个头。你们两口子就别推来推去了,快点把人放出来吧。再耽搁下去,只能给他们收尸了。
崔可茵道:“这么说,在本宫寝帐外,属于后宫的范畴了?”
“是是是。”几人忙不迭道。
崔可茵“哦”了一声,道:“是这样么?可是他们好好儿的,跑到本宫寝帐外做什么呢?”
跑到这儿,还不是为了恭请皇上出帐理事么?谁想到他们会这么倒霉呢。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圆脸儿只有叹气了。
“娘娘出自清河崔家,令尊怀安侯曾高中解元。”圆脸儿恳切道:“还请娘娘看在同是读圣贤书的份上开恩。”↗网,
这会儿想起她出自清河崔家,父亲、伯父都是读书人了。早干什么去了。崔可茵面有戚容。道:“是啊,家父若是健在,想必与诸卿同朝为官。”
这都哪儿跟哪儿!圆脸儿无奈了。
胖子是急性子,不耐烦这么磨磨叽叽地说话。头也不磕了。直起身。豪气干云道:“娘娘若是开恩赫免了伍江,臣做保,劝说伍江任由娘娘驱策。”
圆脸儿几人的汗一下子下来了。就算大家曾悄悄商量过,也不该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啊。哦,大家为了活命向皇后投诚,传出去他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肯定会被同僚们唾弃的。
崔可茵饶有兴趣道:“向本宫投诚?本宫要你等何用?”
圆脸儿几人捂脸。瞧瞧,人家还看不上咱呢。
崔可茵接着道:“都起来吧。你们只要为君尽忠,本宫且替你们求这个情。”
胖子正自懊恼,还以为崔可茵继续拒绝,道:“娘娘的意思……嗯?娘娘是说,肯代为求情么?”
好在他反应快,马上转了话风,呃,怎么同僚们用怪怪的眼神看他?
崔可茵拿乔够了,才道:“本宫应你们所请,为伍卿求情也无妨。只是御史们本就多事,如此一来,更要弹劾本宫干政了。”
意思大家都懂,于是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搞掂那些没人情味的御史。
“你们回去吧,待皇上回来,本宫一定代为求情。”待他们表足忠心,崔可茵勉为其难道。
胖子一听急了,道:“还请娘娘这会儿过去。”
等皇上过来用晚膳,黄花菜都凉了,他们就等着给伍江几人收尸吧。
崔可茵推托道:“本宫是后/宫妇人,哪能去中军大帐?那儿可是皇上处理政务之所。”
于是,几人只好再次求恳,苦苦哀求救苦救难的皇后娘娘动动恻隐之心,救伍江等人一救,要不然他们小命难保。
“本宫能过去么?”崔可茵很是为难。
真是笑话,昨儿您才在中军大帐和皇上一块儿接受曾先投降,怎么不能过去?
圆脸儿不停向绿莹打眼色,就差上吊抹脖子了。他早就瞧出来了,皇后身边这位姑姑很得皇后重用,要不然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清脆爽利地回话了。
绿莹忍笑忍得很辛苦,见圆脸儿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低咳一声,道:“不如让诸位大人奏明皇上,请娘娘去中军大帐议事?”
这主意儿好。圆脸儿忙道:“臣请恭请娘娘到大帐面见圣驾。”
是他们请皇后过去的,可不是皇后非要瞎掺和。
几人都是两榜进士,文采自是不用说,当即由胖子执笔,即时写成奏折一封,几人在末尾都署了名。
“既然如此,本宫且走这一趟。”崔可茵把类似于保证书的奏折交由琥珀保管,由绿莹虚扶着,娉娉婷婷出了寝帐。
中军大帐门口满满麻麻跪满了双手反剪在背后的俘虏,还不断有人被押进来。
曾先被俘后,大佳朝的兵士一齐用鞑靼语大喊:“可汗死了。”
这是赵明事先教了将领们,在开赴埋伏的路上将领们再教给兵士的话。兵士们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上司让学,便学了。这时喊出来,鞑靼兵士大惊,曾先的心腹将领在乱军中四处寻找,哪里找得到曾先的影子?恐慌的情绪在鞑靼兵士中间漫延。大佳朝的将领趁机带兵掩杀,鞑靼五万精锐死伤过半。又有人大喊“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