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是个极为俊俏的公子,可对?”
姜锦棠抬脚走到了那人跟前,在他那可怕又狰狞的脸上,分明看到了浓重的不甘。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辛阙嘶吼着。试图挣脱卫阑钰的束缚,从地上爬起来。
这是他心中的痛,为何眼前这个所谓的姜府大小姐会知道!
“你这话的意思,便是肯定我刚才所说的话了?”
姜锦棠自顾自地说着,似是没听到刚才那辛阙的质问。蹲下身子,看着辛阙扭曲的脸,有些怜悯的看着她。
“啧啧啧,真是可怜呢。”
姜锦棠脸上的怜悯和嫌恶,彻底激怒了辛阙。
那个女人……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也是这样看他的!
“啊——!我要杀了你!”
卫阑钰看着辛阙疯魔的模样,皱了皱眉,脚下又用力几分。辛阙的声音似是被卡在喉咙,发出极为怪异的咕噜声来。
“你杀了这么多人,还想杀谁?杀了我?还是杀了这个将你踩在脚下的卫阑钰?!”
姜锦棠猛地扳起辛阙的脸,面上满是冷意。卫阑钰死死地盯着辛阙下巴上那只白皙柔嫩的手。几乎恨不得在那下巴上盯出一个洞来。
“你错了,辛阙,你错了!”
锦棠口中打“辛阙”二字一出口,绕是卫阑钰,也禁不住瞪大了双眼。
眼前这个面貌丑陋,心思歹毒的怪人,竟是当年名满京都的俊俏富公子,曾经荣耀一时的辛府公子,辛阙。
五年前的那场祸事,即便是远在边疆的卫阑钰也有所耳闻。可是五年过去了……辛阙,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辛府的家主并非是朝中的官员,却因经商得当,成了京中首富。说富可敌国也丝毫不为过。
可五年前却不知是得罪的什么人。那由金银堆砌而成的辛府,竟在一夜之间被一把发货烧得干干净净。辛府上下,两百零七口人,就找到了两百零六具尸身。还差一具。可却因众人都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分不清缺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知是在这大火中逃出生天,还是被大火烧成了灰烬,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回来。
可现在卫阑钰却知道了,缺的那人……正是辛府最受宠的小儿子。辛阙。可他却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错……我哪里错了!我何处做错了!”
辛阙血红着一双眼,里面满是不甘!
“我本是活得比那宫中皇子还要痛快的富家公子,原本有一张任何女子见了都不能忘怀的脸,原本……原本有一个所谓情深的红颜知己!可是现在!”
辛阙不甘心的嘶吼着,一双手狠狠地在地上捶打着,破了皮出了血,也顾不得。
“可是现在,辛府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我的脸……我的脸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那个曾经告诉我,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都不会离开我的女人,竟在转身之后就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抱!我恨,恨不得杀了这世上所有……”
“所有有姣好容貌的人?杀了这世间所有的女子?”巨吉协亡。
姜锦棠打断了辛阙的话。冷哼一声,语气讽刺的对他说道。
“你果真还是以前那个只知玩乐的辛府少爷。”
姜锦棠起身,极为嫌恶的拍了拍手,似是极为嫌弃辛阙。这一番举动倒是叫卫阑钰舒服了些。
“家里的人都死绝了,却还是只顾着女人和皮相,和你以前……有什么差别?”
姜锦棠一副此人已经“无药可救”的模样,摇了摇头,对卫阑钰说道。
“阿钰,我们还是去看看那棺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吧。这种小爬虫……有什么好担心的。”
卫阑钰听锦棠这略微有些恶毒的话语,挑了挑眉。锦棠是什么性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对辛阙这样……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振作起来罢了,所以便也跟着锦棠演了下去。
“呵……也是。”
卫阑钰冷笑一声,把脚从辛阙的身上抬了起来,“这样的人,为何偏偏就是他从那场大火里逃了出来?若是辛府的其他人,说不定……辛府遭受的一切,还可能会有机会报复回去。”
卫阑钰一边走一边说着,把锦棠之前碰过辛阙下巴的手执了起来,用力的擦了擦。作势就要带着锦棠朝周宛青的墓前走去。
“姜锦棠……姜锦棠!”
辛阙开口,喉咙里似是堵满了沙砾,极为嘶哑。
“我到底……错在了何处?!”
姜锦棠收回了抬起的脚,转过身子,满眼的冰冷。
“你错,就错在你恨错了人!”
这个辛阙,是被傅千辰洗了脑,辛阙这所有的祸事与痛苦,全是傅千辰加诛在他身上的。
就连那个辛阙的红颜知己……也是被算计的人。
“你难道就不疑惑,辛府明明是被大火烧了,而你脸上的却是刀剑之伤?你就不疑惑,为何辛府所有人都死了,唯独活了你一个?你就不疑惑,为何你身后之人要让你来杀了我们?!”
辛阙绝对不是个蠢货,只是这五年来被傅千辰欺骗得太过凄惨。
“我的伤……是被仇家所砍的啊……”
那个人告诉他的……他救他的时候,他只剩下了一口气,倒在血泊之中。
辛阙被姜锦棠这接连而来的话语弄得有些失神。
“为何偏偏对你一人用刀剑,却一把大火烧了整个辛府?”
“我爹娘身上也有刀伤,也有的!”
辛阙怒吼着,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