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墓怎么办?慢慢挖还是……”
“当然是直接劈开。”
晚风吹起了姜锦棠和卫阑钰二人的长发,黑发纠缠,无法辨清哪些是卫阑钰的,哪些又是姜锦棠的。在这诡异的黑夜中,竟徒生出几分缠绵意味来。
“你还是不要看吧。”
卫阑钰定睛看了姜锦棠许久,语气温柔。他的话语刚落,锦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挡住了双眼,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一块石头应声落地,惊起一地细尘。
姜锦棠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耳边响过一阵风声,一些泥土溅到了姜锦棠身上。周宛青的坟墓……就这样被卫阑钰挖开了……
“好了。”
卫阑钰放下了挡在她眼前的手,目不转睛的盯在已经裸露出来的棺木。
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不敢看,就把眼睛闭上。”
卫阑钰捏了捏姜锦棠的手,微微低头看着她。
“我知道的。”
姜锦棠笑了笑,长长吐出口气来,和卫阑钰一同抬脚走到了那棺木面前。
卫阑钰定睛看了那口棺木极久,蹲下身子,把手搭在了棺盖上。
哗——!
衣袍翻飞的声音在这有些诡异的林子响起。还伴随着几声桀桀的怪笑。
“谁!”
卫阑钰猛地起身,把姜锦棠护到了自己身后,一双如鹰一般凌厉的双眼朝那笑声的来源处望去。巨狂斤号。
“若是什么英雄好汉那就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
姜锦棠看着卫阑钰宽厚的背,面色虽然苍白,若是万分的安心。卫阑钰在这里,他不会让她有事的。
“卫阑钰,卫将军!难道你已经……已经忘了我是谁了吗!”
那声音忽男忽女,有些雌雄不辨,更别说听出是谁说的了。
卫阑钰皱了皱眉,脑中思索了半天却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来。
“也对,卫将军哪里能记得奴家。”
那声音突然变得痛苦,却是娇媚的女声,言语里颇有几分指责的意味。
“想当初。将军与奴家花前月下,巫山云雨,如此种种,将军都忘了吗!”
卫阑钰面色登时就难看了下来。紧紧地握住锦棠的手,生怕她信了此人的胡言乱语。他哪里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过了!
锦棠回握住卫阑钰的手,这样的话,她哪里会信。
“你休得胡言!”
卫阑钰眼中满是杀气,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间的软剑。这剑。他与温忱各有一把。
“呜呜呜……奴家好怕,将军从未这么凶过奴家呢。”
那人的语调突转,“都是你这个女人!若不是你,将军怎会弃我于不顾!”
衣袍翻飞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人在转瞬之间就到了卫阑钰的背后,竟直直朝锦棠攻来。
“扮作女子,你可甘愿?!”
姜锦棠突然爆喝出声,那人听了这话,动作顿了顿。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卫阑钰身形突然动了。五指成钩,直直朝黑夜中抓去,却被那人以极其诡异的身形闪开了。
“你的娘子在你外出之时与人苟合,你可甘愿?!”
姜锦棠的这句话出口。卫阑钰有些惊讶得挑了挑眉,阿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所以所有的女人都该死!”
那个人似是被锦棠抓住了痛脚,声音也变了,虽然有些尖利,却也不难听出这是个男子。
“我有什么罪!”
姜锦棠不动声色的给卫阑钰使了一个眼色,趁现在,这个神秘人分神之际,将他一把拿下!
卫阑钰眯了眯眼,自然明白锦棠的意思。
“你有什么罪……”
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疑惑,她有什么罪……她有罪!
“你有罪!你……你小小年纪竟让如此多的男子围着你转,你是个dàng_fù!”
此话一出,姜锦棠和卫阑钰面色都多了一分冷意,这个人的嘴……着实臭了些!
“dàng_fù?我还未出嫁,何来dàng_fù一说!有罪的不是我!是你那在嫁给你之后还与人苟合的娘子!”
“不是,不是!啊——!”
那人痛苦的捂着脑袋,眼中赤红,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同其他男人苟合的模样。
卫阑钰看准了时机,从腰间抽出软剑来,直直朝那人的腿刺去。
噗——!
剑尖入肉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卫阑钰半眯着眼,若是他刚刚没有骂阿棠,那现在这样子也就算了,可惜……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嘴。
卫阑钰手下用力,软剑上挑,在那人的大腿上划出一条极长的伤痕来。伴随这他杀猪般的惨叫声,那人从树上就落了下来,咚的一声,惊起了一地的尘土。
卫阑钰也从树上跳了下来,脚狠狠地碾在了那人的后背上。
“你是谁派来的?”
卫阑钰脚下用力,本就痛苦不堪的神秘人,更是难受,口中冒出了汩汩的鲜血。
“呵呵……你要知道,我就……偏偏不让你知道……”
说完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卫阑钰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蹲下身子把那人的脑袋提了起来,那人的脸没有半分掩藏的就入了他与锦棠二人的视线。
他的脸……
卫阑钰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看向锦棠,却见锦棠除了惊讶,并没有什么惊恐的表情。
那人生得极丑,一只眼睛没有眼珠,极为狰狞的贴在面上,鼻子也不知为何,被人削去了一半,脸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