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祥愣了一下,似乎他说得有些道理,他虽然有些冒失,可罪不至死,自己当时在情急之下,下手过重,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这人最后的那次轻薄,却让人永难忘记,这可是没成亲之前碰不得的:“那你掉落崖下之前那般轻薄于我,这账该如何算?”
“那是我过激的反应,我只是不想你也一起掉下山崖,你想想,我推了你一把,然后命差点就没了,当时我心里还能想干什么?”张承天笑道。
“哼,过激反应?那你现在怎么还没有死,今天我就杀了你,才叫做过激反应。”孙尚祥情绪激动道。
“小姐,你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好不好,你一个大姑娘,以后可还要嫁人的,你这样动不动就拔剑,以后小心嫁不出去。”
张承天渐渐的没了惧意,这个小妞要是想杀自己的话,睡梦里直接给自己一剑,那样多干脆,何必和自己说这么多话,明显是不想杀自己。
“嗡!”
张承天话音刚落,一把锋利带着飕飕冷意的宝剑,冷冷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泛着白光的剑刃,冷飕飕的让张承天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小妞不是玩真的吧?老子这次不是真的会被她杀了?这可是脖子啊,连着脑袋的中枢,断了还能驳接回去吗?这小妞,要是她手一抖动,那就真挂了的。张承天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吓得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两只眼睛不断转动,想尝试看看那剑锋离自己的脖子有多远。
“你怎么不继续说了?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看我不先将你这张嘴巴先挖个大窟窿,让你再牙尖利齿。”孙尚祥的声音在张承天耳朵边响起:“别以为本姑娘不敢杀你。”她的宝剑又向张承天脖子里靠的更近,就连张承天的皮肤都感觉到了那锋利的剑刃。
今日张承天算是彻底没辙了,孙尚祥可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即使张承天倚仗着有点武艺,敢在万军之中追击对方主将,那是在战场上空旷的地方,他的速度能够显示出威力。而如今,他和孙小妞仅隔一步之遥,又是在不提防的情况下受制于人,宝剑离脖子不到寸许的距离,看样子再次遇上这个美人儿是没法善了了。
妈的,这小妞似乎一定要杀了我才甘心,没指望了,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是多活了几十天,要是我怕了你这小妞,就罚老子钻你裤裆。
张承天横下一条心,索性不再理她如何,闭上眼睛假寐,一言不发的坐着。
孙尚祥看见张承天没了动静,凝神看去,见到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就似睡着了一般,心里暗想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的,没想到骨子里倒有一股傲气,竟有宁死不屈的精神。孙尚祥暗赞了一声,纤手伸出,带着寒光的宝剑似是一阵风自张承天的脖子旁穿过。
这个剑光速度极快,张承天还没睁完眼睛,剑已经不见了,只有孙尚祥静静的呆立在那里,也不知道宝剑被她藏到那里去了。
刚才那剑光犹如闪电般划过张承天脖子旁,他都感到了一股冷意,要是这小妞稍微不留神,张承天就肯定殉命当场!
张承天脸狭上流下几滴冷汗,不过他算是死过一回的人,顺手拿起被子披在身上,身子仍不断的微抖,对着孙尚祥冷哼一声:“怎么?不杀我了么?”
孙尚祥哼了一声道:“今日暂不杀你,他日定取你性命。”
听了这些话,张承天也算是摸到了这个小妞的脾气,便装作没听到她说的话,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还有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找到你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你一个桥府小小的杂役,就是多上十数个我也一样能找得出来。”孙尚祥盯了他一眼说道。
张承天望了望窗外的夜色,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想有十数个我,这样你就可以多杀几次,我也能活的长一点。”
孙尚祥忍着笑意道:“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你有这些鬼主意,我可还没有这些破功夫呢。”
张承天心绪平静下来,想起孙小妞刚才喊他为桥家供奉,遂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桥家供奉的?那你可知道,桥家的供奉,是桥家的一员,若是你杀了我,被桥家得知是你所为,他们也定饶不了你。”
孙尚祥冷笑道:“就你这种无赖,是怎么当上桥家供奉的,定是你招摇撞骗得来的吧,桥府内留有你这种人存在,可实在是不智。”
天已经微微亮,窗外的光线洒在孙尚祥身上,张承天看见这个小妞改成了女装,雪肤玉颜,嫣红小嘴,眼如秋水,便像是天上的嫦娥下到了凡间一样。她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胸前已经没用布条裹着,一片波涛汹涌极壮观。张承天想起那天两人倒在地上的情景,自己亲自丈量过这小妞的身材,兹兹,真***太极品了,这色痞子回忆起当时的一番缠斗,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你在看什么?”张承天自以为在暗夜里打量她的身材不会被发现,眼光也就变得肆无忌惮,哪知道这个小妞竟然夜能视物,将他的猥琐目光尽数收入眼底,心中又是又羞又怒。
“当然是在看你啊。”张承天知道她不会杀自己,胆子愈发的大了起来。
孙尚祥只觉得在这个登徒子面前,空有一身功夫,可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
“你今天找我所为何事?不会是深更半夜的,跑进我的房间看我睡觉吧?”张承天笑着道。
“你——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