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正妃的位置,除了她苏华羽,谁都不能坐!银牙一咬,她双膝一软就想故伎重演。
“华羽,你院子里的施秉,可是有些时日不见了!”和世勒翌微微一让,避开苏华羽想抓他衣袖的玉手,他忽地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苏华羽微曲的双膝却就那么僵住。
看到苏华羽瞬间五颜六色的脸,包包暗哂:施秉应该就是那个和苏华羽苟合的男子,冷面王爷确实够狠的,这么一来,苏华羽绝对是屁都不敢放了!那怎么行,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王爷好不容易有的第一个王子就这么被人害了,小女子虽不懂巫术,但东西既然都齐全地在我的院子里出现,王爷你不责罚与我,日后传了出去,恐有损王爷威名,还是顺便罚一罚我的好!”包包眨着一双大眼,仰首看他,完全是一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模样。
和世勒翌冷哼一声,俯近包包,一手钳住她的下巴,逼使她与他对视:“包包,你想干什么本王知道,你最好打消你心底的念头!告诉你,只要本王活着,你就休想离开平南王府,离开我!”
他语气铿锵,一字一句宛如刀刻一般,在包包心头划过。他说的并不是情话,却让包包对爱不灵敏的心弦,动了好几下。
“那我要自由出入王府,”不知为什么,包包忽地没了和他斗的心,然而她脱口而出的话,得寸进尺。
和世勒翌放开她,刚要说话。
“哈哈!哈……”
门外一抹明黄色映入眼帘,满室灯火在他身周晕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明闪闪的,晃的人头晕。
一裘红衣,紧跟在他身后翩然而入。
太子和世勒轩和即墨玄!
即墨玄被和世勒翌叫去接宝贝,不想却遇见盛世酒庄的庄主沐离,勾起一段尘封的回忆,心情本就不佳。不想回府后,却看见并肩王府走水了,府里乱作一团。
老管家满脸木灰,见得他回来,强撑的心志一下子松懈,晕了过去。扑灭火势,幸好放火的人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烧了一座养着獒犬的偏院。
即墨玄还是个半大小伙的时候,在这帝辛国都便无人敢惹,不仅仅是惧怕他身后永远跟着的十二铁衣卫,更主要的是,即墨玄养着的两只獒犬,和他对獒犬纵容的态度。
护院说放火的是个穿蓝色裙褂的女子,刚开始扬言说要找一个叫包包的女子,没找到走了,可不久又回来大闹并肩王府,以一人之力打伤了八个武功扎实的护院后,逼着老管家带路搜遍王府,没找到人,才放火的。
即墨玄一听就知道是蓝筱依,当下立即策马来平南王府要赔偿了。在半路上,他遇见刚从怡红楼出来的太子,便一同前来了。
曾经的即墨玄,和世勒翌,和世勒轩,是关系很好的同窗,当然,那已是曾经。
“哈哈哈!”太子抚掌大笑,他如今圣恩当宠,满面的春风得色,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若不是包包见过他看莲妃的眼神,定会为他的俊朗所迷,然而若是仔细看了,会发觉他虽是眉目飞扬,笑意却未至眼里。
他二人来的突然,苏华羽已是储红了脸,低首立与和世勒翌身后,朝太子作福:“苏氏见过太子。”
和世勒翌却一点也不惊讶,像是早已知道他们在外面一般,他头也不回,只道:“回芳华院去,禁足一个月!”苏华羽闷闷应了声是,便在小荷的搀扶下,退下。
包包跟在她身后也想退下,这屋子是不能呆了,先到小言他们屋里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好饿吖!
“表妹,别走!”太子叫道,声音洪亮,大的惊人。
包包吓了一跳,忽地想起司马玉是太子的表妹,心下厌恶,却不得不慢吞吞地转身,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孤疑道:“可是叫我?”
“表妹怎么嫁了人,连表哥我都不认识了?”太子笑着嗔骂,脸上却并无生气之色,跨前一步,行至包包身边,伸手想要牵她的手。他本也生的好看,只是那眼中不时泛起阴厉和算计,生生把他的美貌割裂。
司马禄定是和他说了什么,他这是在试探她?
下意识地瞥眼看向和世勒翌。
他脸色淡淡,正和即墨玄叨叨着什么,并不理会太子和她的对话,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态,那如冰峭勾勒出来的轮廓,略带三分凉薄七分寡钦娴木褪撬韭砺坏呐儿司马玉,太子的亲表妹。
包包一下蹦出老远,不安地看一眼太子,又看一眼和世勒翌,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有棵大树被飓风席卷而过,徒留一地残叶。
“轩,你就别演戏了,翌早知道她不是你的表妹。”即墨玄却突地笑着点破,现下也唯有转眸看他,心中禁不住为他喝彩,当下也对他有了几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