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从龙要趁早啊,你是我们大将军的知己旧交,又为我们大周立下了这样的盖世奇功,我们王爷和我们大将军还能亏待了你?你加入我军前程远大,愚忠满狗只会给满狗朝廷陪葬,上不起祖宗先人,下对不起汉人同胞,留下千古骂名,遗臭万年,何去何从,你难道还不明白?”
谢栋久久沉默,李崖也不再说话,房间里安静得都可以听到谢栋的剧烈心跳声音,许久后,谢栋忽然提高声音喝道:“来人!”
“在!”房门推开,曹国星和两个谢栋的心腹随从提着腰刀大步起来,曹国星又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谢栋艰难抬起右臂,一指李崖,嘴唇颤抖了许久,终于缓缓说道:“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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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中华民族的骄傲。但是,现在的它,已经沦为敌手,被蛮族酋长所占有,被野蛮兽类所盘踞,被噬血螟蛾所寄生,丑陋狰狞螨虫横行其中,恶心扭曲螨文居于汉前,阉割奴才匍匐叩首,鞑靼异类交配繁殖,播瘕卵祸中华,遗百毒害万世。昼无日,夜无月,鬼魅当道,阴风肆虐。
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不会久远了吧,四月初十那天,当赣北战场惨败的消息传到紫禁城中时,螨清最高酋长康麻子站起来足足呆了一刻多钟,然后才几乎象瘫痪一样瘫回伪龙椅上,之所以没有当场吐血晕倒,也是因为这几年来康麻子已经被类似的消息打击得太多了,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再怎么打击都已经无所谓了。同时以明珠、索额图为首的康麻子心腹也是个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一直到康麻子让众臣跪安,竟然都没有一个臣子说一句话,说一个字——因为每一个人心里都明白,赣北惨败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希尔根,也不是哈尔噶齐或者赵国祚,甚至不是彰泰贝子爷,而是康麻子本人!
还好,赣北战场虽然惨败,但一线元气尚存,至关重要的安庆城也牢牢的控制清军手中,所以螨清朝廷上下还不至于就此彻底绝望,只是不断讨论如何抽调援军增援安庆和南昌,同时一个被搁置已久的议题也重新被放上康麻子案头,那就是征调辽东和京城所有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螨人丁壮为军,组建一支大约能够达到八万人的军队投入全国战场。除此之外,从***和朝鲜征调军队入关平叛,还有从罗刹国借兵平叛这两个议案,也都放到了康麻子案头,等待康麻子决定是否彻彻底底的垂死挣扎一把。
噩耗不断传来,佟国纲和周培公率领的五万包衣军西进增援鄂札的被困军队,结果却在勋阳府境内遭到了吴军的顽强阻击,目前进展缓慢;还有鄂札的被困主力,又已经彻底失去了和后方的联系,目前究竟是还在垂死挣扎,还是已经全军覆没,就是近在咫尺的清军汉中军队都不知道了。螨清朝廷之中,也已经出现了放弃陕甘退守潼关的声音。
紧接着,河南方面也传来了噩耗,吴军马宝军队一路势如破竹,目前已经推进了许州境内,而兵力已经空虚得几乎如同一张白纸的河南清军根本无力抵抗,除了败退还是败退,甚至就连倚城坚守的资格都没有,擅长流窜作战的张献忠旧部马宝则一路招降纳叛,吸污纳垢,疯狂扩充实力,目前兵力竟然已经超过了五万之众!河南全省震动,弃官弃城而逃的旗人满人不计其数,乘机起事叛变的汉人官员、将领、百姓与乡兵更是数不胜数,中原腹地,已是一片大乱。
事情到了这一步,康麻子所剩不多的良心也终于被理智所吞噬了,为了防止马宝这支偏师越闹越大,康麻子终于颁布密旨,给周培公布置在洛阳城中的奇兵下了一道灭绝人性的死命令——马宝的军队一旦威胁到开封城的安全,或者杀入洛阳府境内,统率这支奇兵的周培公族弟周义民立即掘开黄河大堤!把中原变成一片泽国,用洪水来阻拦吴军北上脚步!
亲笔写下了这道旨意之后,也让张万强把密旨密封,康麻子叫来心腹侍卫曹寅,向他吩咐道:“你亲自带这道密旨去洛阳城,把它交给周培公的族弟周义民,让他看完当面销毁——记住,一定要亲眼监视着他把这道密旨销毁,眼皮都不许眨一下!”
“扎!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亲眼看着周义民把这道密旨销毁,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曹寅斩钉截铁的磕头答道。
“你去吧,十天之内把旨意送到。”康麻子有气无力的挥手吩咐,让曹寅下去办差,曹寅又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带着密旨匆匆而去,留下康麻子在养心殿中发呆。
也不知道多久,一个小太监在养心殿外探头探脑的看了几眼,康麻子的贴身太监张万强会意,忙碎步跑到养心殿门前听那小太监耳语,不过听完小太监的小声嘀咕之后,张万强立即面露难色,不知是否应该立即向康麻子禀报,还偷眼看了一眼的神情。不曾想康麻子忽然开口,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坏消息了?天塌不下来,朕是天子,天塌下来也砸不到朕,说吧。”
“回主子,倒没说是坏消息。”张万强赔笑着答道:“是索中堂领着兵部螨汉两位尚书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呈奏。”
康麻子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张万强会意,忙让小太监下去宣召。又过片刻后,索额图、明珠与王煦三人小步跑进殿中,一起在康麻子面前双膝跪下,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