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酒桌上,叶郡守一边叹气,一边抱怨。
“淡定点叶兄。”洪大人只能好言安慰,“说不定他们是真碰上什么事儿了呢,先别急,再派人好好找找吧。”
“嗯,我已命人去办了,实在不行,就封锁城门,怎么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二人正商议着,忽见楼下窜上一个人来,看打扮应该是门仆小厮之类,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称死罪。
叶郡守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说自己有罪。”
门仆战战兢兢地报了自己的身份,并称自己曾见过小神童一行人,他们是曾经来过望江楼的,只是临时出了点变故……
叶郡守一听,眼睛登时亮了:“你且过来说话。”
“是。”门仆立马跪着挪了过去。
“你来说说,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禀大人,事情是这样……”门仆嘴巴一张,将刚才的事全部倒了出来,并将自己驱赶袁博的过程“一不小心”删了,过错全部推给阮大公子——若不是他装作不认识袁博,也不会有后来那些事儿嘛。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
原来事情的原委竟然是这样,难怪一少就少了三个人,果然是出了变故。
叶郡守那个气啊……
闹了半天,问题居然出在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和外甥身上,真是丢死人了!
此事若发生在平时,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小孩子之间意气之争嘛,大人出面调解一下也就搞定了,可偏偏现在是在宴会上,真是要了亲命了……
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叶郡守不得不硬着头皮虎起脸,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门仆被他的举动吓得半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两股战战,汗如雨下,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不过他会错了意,叶郡守此时可没空理会他,而是冲着自己的儿子和外甥发脾气呢。
叶子昌和阮通今因为这事儿挨了训,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服的,可他们也知道眼下这个场合比较特殊,并不适合跟自家老爹(舅舅)对着干,否则下场可能会比较惨……
于是乎,两位少爷低着脑袋,乖乖吃了一顿骂。
叶郡守一通脾气发完,洪大人立刻起身来劝,说都是小孩子家家乱开玩笑,不是什么大事儿嘛,叶兄还是别难为令公子了,赶紧找人吧。
“听到没有,还愣着干什么?”叶郡守就坡下驴,瞪眼吼道:“两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给我丢人!哼,你们还傻不愣登站着干什么?快滚出去找人啊!”
叶子昌和阮通今咬了咬牙,拱手退出酒席,匆匆下楼。
“咳,叶兄,你这又是何必呢?”
“就是啊,多大点事儿嘛,叶大人先消消气,消消气。”
“我看不然,叶大人能如此严格要求两位公子,想必平时也一定是严于律己,廉洁奉公的,当真是吾辈楷模啊。”
“对对对,叶大人真是吾辈楷模,吾辈楷模。”
……
一帮人开始争相劝慰,叶郡守的脸色总算好了很多,只见他展颜一笑,端起酒杯道:“叶某平时疏于管教,以至于犬子今日胡作非为,让大家见笑了,我先自罚三杯,向诸位赔个礼。”
“哪里哪里。”众人也都举起了酒杯,一时间,酒楼内的气氛又重新变得欢快起来。
……
与此同时,城南的一家酒楼中,一大三小四个人正围在一张桌子旁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咳,原来本届武试成年组第一就是司徒兄你啊,我还想到底是哪位猛人这么虎,居然打败了东平书院的王泽!那家伙可不简单,听说是灵境高手呢,司徒兄你能把他给收拾了,想必一定是更厉害的高手!”
黄鑫喝了点酒,脸上一片红晕,说话时舌头也有点打结。
司徒恪一听,顿时笑了:“哪里哪里,我算什么高手,不过是痴长你们几岁,练功的时间更长罢了,等你们长大成人之后,我可就要甘拜下风了。”
他举碗喝了口酒,又道:“说到高手,我们的小神童易公子才是真正的高手啊!~我只不过拿了一个头名而已,他可是一拿就拿三个,试问谁敢不服?哈哈,哈哈!~”
“对对对!”黄鑫立马赞同,喷着酒气道:“易公子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我成天就钻研武道,还嫌时间不够,你居然能三道齐头并进,每一样都傲视群英,简直羡煞旁人啊!”
“可别这么说。”易辰赶紧谦虚道:“我哪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运气好,运气好。”
“不不不,你能击败冷森那家伙,就绝不是运气那么简单。”
黄鑫拿着一根筷子,将酒碗敲得当当响:“书文符道我不太懂,就讲讲武道吧。老实说,我一开始对自己期望还挺高的,觉得就算遇上冷森、石崇,也能一战,即使不小心输了,最终捞个前三名应该不成问题,谁知道……”
他顿了顿,又道:“说出来不怕几位笑话,一开始我并没有将易公子放在眼内,觉得以他在前几轮的发挥,肯定是菜鸡之流,不会成为我前进的障碍……”
话音未落,司徒恪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黄鑫顿时脸红更甚:“咳,说好的,你们可不许笑我,当时真就是这么想的,易公子若觉得冒犯,我现在就自罚三杯。”
“这个可以有。”司徒恪哈哈一笑,立马拎起桌上的酒坛子,咕嘟嘟给他满上了,“你如此蔑视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