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说话口无遮拦的,这世上人有相似很正常,我倒希望澜溪是我女儿,看看你们几个哪有一个让我省心的?”老爷子轻声呵斥。
郁澜溪在旁轻轻笑着,说实在的,她宁可出身普通人家也不想成什么千金小姐。
··············································
晚宴是以一场宏大的音乐会开场,席迪别具匠心,悠扬的小提琴像是妙龄少女的身影轻轻萦绕,轻柔的钢琴声犹若歌者,滴落人心。
这更像是一场家庭聚会,赫斯特整个大家族的聚会。
席迪亲自做了主持,南老爷子上台讲了一番话,讲述了赫斯特总部的创业史,有辛酸也有欣慰,讲到赫斯特如何是从一个小公司渐渐拓展全球,讲话的时间不长,却足够震撼人心。
郁澜溪在台下静静地听着,心中自是钦佩,创业难守业更难,不过继老爷子之后还有席迪,她绝对相信席迪有能力继续赫斯特的辉煌。
许晴晴也听着感动,在她耳边轻声道,“澜溪啊,你说咱们奇诺集团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等咱们老了也可以上台跟员工们说说创业史。”
“会的,一定会。”郁澜溪坚定不移。
许晴晴轻轻笑着,“我也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但真到了那么一天咱一定要先对好稿,千万不要说我是被男人甩了后为了养家户口才创业的,理由帮我说好听点。”
“行,我就说你是甩了男人。”郁澜溪忍不住笑了。
许晴晴轻捶了下她的肩头,“没正经儿。”
两人正低声说笑间听到席迪最后提了句:今天我们也请来位重要嘉宾,赫斯特也是在他的协助下才打了漂亮的胜仗,掌声有请——澜辰国际集团总裁霍斯辰先生!
全场掌声如雷。
当然,在那道伟岸身影稳步走上台时,掌声的力度更大,还伴有女人的惊呼声。
惊呼声不是出自郁澜溪之口,而是许晴晴的。
还有,被男人皮相蒙蔽的花痴女们。
郁澜溪没有惊呼,因为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的,瞪大双眼看着那个男人,她最深爱的丈夫上了台,低沉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回荡在全场,只是简单的一句谢谢大家。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生怕听在耳朵里的名字只是个重名,生怕站在台上的那个男人只是长得跟她丈夫相似而已。
在他事业出现危机之前她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什么,在他大病一场后她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忙着什么,澜辰国际集团,什么时候又出了个澜辰国际集团?
台上的霍斯辰西装革履,他身上的那件衬衫她认得,是她最近一次小心翼翼熨烫过的,衬衫上的袖扣她更记得,那是她在国外逛了足足大半天儿才选好的礼物,衬衫穿在他身上笔挺潇洒,举手投足间的暗光浮动是那两枚精致的袖扣的光。他始终淡笑着,沉稳内敛的气质是岁月和历练给他的最好礼物。
她始终僵直着身体,可大脑渐渐恢复了最基本的运转功能,首先她很肯定台上的那位就是她的老公,其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邀请。
真正送她晚礼裙的人是霍斯辰,真正邀请她来参加宴会的人也是霍斯辰,不得不说他着实是给了她一个惊喜,这个惊喜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化。
“我一早就知道被霍斯辰爱上的女人是最幸福的,光看这一幕就领教了。”姚琳娜从旁走过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台上的霍斯辰,在她耳畔轻叹,“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是真想着能把握最后一次机会多跟他待一会儿呢,没成想你来了,我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郁澜溪这才恍然大悟,转头看向她惊愕,“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合着就她一人是被蒙在鼓里的?不,还有许晴晴,看得出她也挺惊讶。
姚琳娜耸耸肩膀,赶忙举手做投降状,“我发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从头到尾这件事老爷子和席迪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三个才是合谋,跟我无关。”
“这件事?”她皱眉不解。
姚琳娜看了一下周围人,又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落下了句,“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向来不理会这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的,只是听席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斯辰是走了一步大棋!”
郁澜溪吃惊地看着台上的席迪和霍斯辰,大脑突然有点恍惚,不得不说这两个男人同时站在台上时足以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样面带浅笑的沉稳男人,却在不动声色间掀起了风起云涌,如果她是他们的对手,岂会不害怕?
只是,这期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正迟疑着,两人讲完了话走下了台,小提琴轻扬的乐章再次于空气中浅浅融化时宴会正式开始。
郁澜溪始终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霍斯辰接过侍应生递上前的两杯香槟,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他的身后尽是数多女人们关注的目光,渐渐地,这些个目光尽数落在这边,齐刷刷地如探照灯似的罩在她身上。
许晴晴见此情况掩唇笑着去别处了,姚琳娜虽说恋恋不舍但也不得不走开,她知道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郁澜溪。
郁澜溪双脚如同钉在地毯上,一动不能动,看着他离得越来越近,看着他的唇角抿成了好看的弧度,看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加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