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天扬掌心的亮光,虎子楞了,也呆了。
这是他一直佩戴在身上,从芦苇丛回来之后,就再也找不到的吊坠。
现在出在方天扬手里,说明了什么?
说明自己碰刘雅的事。他知道了,那然后呢?
难道已经知道离间他和夏飞的婚事,并逼死刘雅,都知道了?那么幕后主使,又能猜到多少?
就算猜到是白占。但最最重要的是,现在物证指向自己啊!!
哎哟,虎子跪在方天扬跟前。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天哥,我……”
方天扬淡淡的把玩着手里的饰品,“起来吧!”
虎子自然不敢。
“起来!”方天扬笑了笑,那样人畜无害,只道,“你该知道,我现在就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要不是白爷欣赏,早不知道在哪了,其实我要的,你也该清楚,未来的白帮会怎样,究竟会落在谁手里。谁又能说得清呢?”
虎子咽了咽口水,赌了,“天哥。您要虎子做什么,您说!!”围团名才。
方天扬还真想了想,“就要那间赌场。你收拾下,我明天开始过去做班!”说完,将手里的饰品丢到了虎子跟前,经书一拿,又开始翻阅了起来。
虎子捏着烫手的吊坠,几乎是走两步停两步,好半晌又回头说,“天哥,陈彪他…他心狠手辣,您要想清楚了,一旦撕破脸,再缓和就难了!”
方天扬翻了一页经书,虽然没抬头,声音却冰得像雪山之巅的烈风。
“不就是杀了名警察吗?敢碰我的女人,就该想好后果!”
这话都不知道在说谁。
虎子只感觉背后一片阴凉,那手里的吊坠更是丢不得,拿不得。
像一把烙铁,烫伤他的心肺,又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现下的局势,很明显白爷看中方天扬,而陈彪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夺权,要是将吊坠的事告诉白爷,那后果是什么?
其实想都不用想,后果一定是白爷为了讨好方天扬,下令惩罚他!
到了那个时候,他虎子就成了真正的替死鬼,反观方天扬目前好像没有要他命的想法!
离开后,虎子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赌场,毕竟陈彪侮辱白欢乐的事,从男人的角度来说,方天扬是受了委屈,奈何白欢乐只钟情于方天扬。
所以白爷也只能补偿,场地随他挑,本就是白爷的吩咐,就算挑了陈彪的地盘那又怎样?
在喀莎,不管是陈彪还是李彪,最后都是白爷的!
方天扬接手赌场的事,陈彪是到了晚上才知道,那个时候心情正爽,驰骋于情妇翠儿身上,得到彻底的释放之后,砰的一声将壁灯给砸了!
“死瘸子,胆肥了啊,真拿自己当哥?”
陈彪靠着床头,嘴里有翠儿给点的粗大雪茄,烟雾缭绕的背后,一双半眯的眸子,敛着深深的杀气,瞧着翠儿的胸-脯,不由得就想到了白欢乐。
都没想到,方天扬就像个怂货,两人相处这么久了,kāi_bāo的人居然是他!
拿脚揉着翠儿,“你说,哥厉害吗?”
“死相,你不是哥,是爷!”翠儿爬过去,“但是什么时候能称爷呢?”
“哈哈!”一阵狂笑,陈彪压下去,又是一阵欢愉,瞧着外面的天色,“走了!”
“爷,您还没告诉……”话没说完,那边陈彪早已经摔门离开,翠儿摸着肚子幽怨的撇了一眼,抿嘴捏着手机开始发信息:爷,您已经是爷了,知不知道?
车里,陈彪摸着肚子,笑意飞扬:那是自然,下周,翠儿,下周老子回来就让你做奶!
---讨厌,人家要现在!
---靠,爷说下周,就周末等不了?
---这么久?可不可带翠儿一起?
---不行,不过老子可以带你最爱的阿魏菇!!
发完这条信息,陈彪没再看手机,装兜,下车直奔赌场。
该死的死瘸子,居然敢公然抢他的地盘?要是就这样忍了,他还要不要活?
陈彪闯进去的时候,方天扬正好卸下假肢,在那里看似虚弱又痛苦的摩擦着断肢处,无形中,领导者该有的威猛高大的形象,缩减了一半。
瞧了眼陈彪,他又起身,带着迎接,尊重的隐意。
陈彪那满肚子的火气,这么两眼,一下子反笑了,人往老板椅上一坐,双腿就搭在茶机边缘,讽刺的眼神更是明目张胆的扫着方天扬的断腿。
“哟,天哥,你说你,都这样了,还出来混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更要努力!”
话,轻淡,手上的动作,节奏不曾乱。
瞧得陈彪又是一阵闷气,“所以就努力到我头上?”
方天扬抬眼,“不欢迎?”
“靠,你特么装傻?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声高嗓门,引了其他的看客。
方天扬起来,喊来赌场的小弟,“拿瓶葡萄酒过来!”
陈彪舔了舔牙齿,两眼直盯着方天扬,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把戏!
很快,当地盛产的干红拿了过来,方天扬不但摆了酒杯,又亲自打开木塞,猩红的液体灌满酒杯,咚的一声摆在陈彪面前,“喝点?”
这酒啊,要是换谁,陈彪都不想喝,但方天扬不行,是他敬的酒,那就说明识时务。在
陈彪摸了摸肚皮,“有意思!”抿了两口酒,“难怪老爷子喜欢你,天哥,小子啊,会来事,只是…”带疤痕的脸舒展,一个大大的笑容出来,“该操的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