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朴道:“岳父你是关心则乱了,郑家那么些年从来没看过那两个孩子,这是谁都知道的。..如今突然跑出这门亲来,难道别人一听就信了?”
田希讲这话听进去了,可也没有完全放心,就算那些老人都死了,可总有知道真相的那么几个人,要是郑家的将人找了出来,那可怎么办。
可又转眼一想,郑家那些人,现在是自身难保,想来也没闲工夫,去做那些事。
沈朴见田希不说话,便又道:“只要咬紧了牙,绝不承认,他们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拿出什么来证明,咱们都不接招,他们自然就闹不出什么事来了。”
这样办法,放在田汾身上,自然是能起效果的。田汾是男子,以后要自己成家立业的,只要自己人好,自然有人愿意嫁。
可放到田涓身上,就不行了,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直接就影响了田涓。就算田涓现在不想嫁,可往后了呢?要是想嫁了,男方听到一星半点儿的风声,肯定就会对田涓有了意见。
田希道:“你常在县城里,帮着打听打听,郑家最近如何了?你再找些人打点打点,最好是能让郑家那些人,永远都不要上村里来。这钱我先给你,要是不够再来跟我说。”
田希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沈朴怎么会不知道,是让他去做什么。
沈朴痛痛快快的收了钱,打算私底下,找几个和他还说的上话的,那些县中的浪荡儿,去做这一桩事。
翁婿两人,将事情说完了,沈朴便回自己家中去,打算帮着田大娘一起在厨房,打打下手。
田希则躺**上去歇了歇,等着起身吃饭。
田涓心里苦闷,便在自己房中,看那些田汾寄回来的信。
这时间最近的那封信,就是那封自己有些模糊的信件,田沅摸着上头的墨迹,真恨不得得了神力,能知道这上头到底写了什么。
田沅悄悄的走了进来,道:“都要被你摸得穿了个洞了,你还不放手?”
田涓立刻小心的,拿着那张信纸,翻来覆去的小心检查,见上头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损,这才舒了口气。
“阿姐你吓我做什么?”田涓将信件放好之后,这才像田沅发问。
田沅道:“我没听到我说‘都要’两个字?我这是在提醒你,以防你真的将那纸给弄破了。”
“谁跟你抠字眼,你就是想吓唬我对不对?才不是好心要提醒我。”田涓气呼呼的道。
田沅笑了一声,看了田涓,道:“被你说中了,那还要我回答什么?”
田涓见田沅承认了,可又不愿意向她道歉,整个人气得不行。田涓又见田沅笑嘻嘻看着她,脑子一热,将田沅扑倒在**上,要挠田沅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田沅笑了一会儿,也不甘示弱的,回敬田涓。
两姐妹顿时在**上,笑做了一团。
等两人笑得都没了力气,这才并排着躺在**上,有了功夫好好的喘气。
田沅转头,看向笑得脸红面热的田涓,道:“可算是有些生气了,这几天见你闷在房里,连笑都不笑一下,可把我给担心的。”
田涓背过身去,道:“有你这么做姐姐,既然是在哄我,就不能好好的哄,做什么要吓唬我?”
“这是我的错,可我这些天,只要一和你说话,你就想尽办法的避开和我聊天,我要是不用这方法,我怕是早就被你赶出房门去了,哪儿还上得了你的**。”田沅拍了拍身下的**板。
田涓连忙起身,对着镜子,先是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又拿着熟悉将头发解了重新梳理。
“你自个儿一人躺着吧,才不和你闹呢。”田涓脸红着和田沅说道。
再说下去,田涓怕是真要将田涓赶出去了。
田沅连忙起了身,道:“还是我来给你梳吧,你自己梳也不方便。”
田沅按着田涓的肩膀,道:“我给你梳好了,你也给我梳一个就是了。既然都笑了,那我给你梳个别的发式,你看怎么样?”
田涓微微抬头,从镜子里面看向田沅,道:“可不能给我梳丑了,不然我也给你梳个难看的。”
“那是自然地,定是让你变得漂漂亮亮的。”
田涓重展了笑颜,可却添了一个习惯,每日都要在门口站一会儿,看看会不会收到田汾的书信。
已经许久不曾收到田汾的信件了,家里人确实也有些担忧。
可众人也都知道,随着田汾离清泉村越来越远,田汾所写的信件,自然也要在外面,漂泊更长的时间,才能到田家家中。
这一切都可以理解,可在感情上,却不能放开。
如今天气炎热,在外头站上一会儿,就能出一身的汗,也真难为田涓了。
田沅看得心疼,都想仿着田汾的笔迹写一封信,再绕一圈让人寄回来。可田沅又怕让田涓失望,便不敢真的这样做。
隔了三五天,田汾又送了一封信回来。可这封信并没让田涓开心多少,倒是让田涓更加的担忧了。
自出了豫州地界,田汾的书信便变得稀少,究其原因是愿意送信的人少了。都说故土难离,很少有人会为了那几文钱,跨越一个州的地界,将这封信交到手收信人的手中。
田汾也写明了难处,他以后怕是很少能寄信回家来了。
田涓看着那封信,倒是没有哭,而是将那封信给撕了。
“既然以后都不寄信回来了,那干脆将这封信也撕了罢了。”
破碎的信纸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