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田浩带着人回来,那几个郑家的人,早被打趴在了地上,滚作一团,不断地**着。
至于那媒婆,倒是没人打她,可也被几个村里的人妇人,紧紧地抓着。
这有人就跟吸血虫一样,叮牢了就不会松口,非要将自己先喂饱了不可。
田浩也不跟人废话,连打都没有打,直接让人拖着他们,将他们都丢出了村子。
田沅从门缝儿里头往外望,见人都散了,便开了门,朝田浩道:“不是跟咱们家没有关系吗?怎么就认准了呢?”
田浩也觉得晦气,让那些跟他来的人,继续回去种田之后,便拍了拍鞋面,进了家中。
“谁说不是呢,我这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来开玩笑呢。先是三郎,如今又是四娘,他们还以为,真的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田浩拍了拍墙,这才觉得解气。
“行了行了,我让阿华拦着阿涓,让人别出来,也不知道阿涓有没有听到外头讲了些什么,要是听到了,她又该伤心了。”田沅让住嘴,别让里头的人听到了。
“你就放心吧,他们要是再来,我在村门口就把他们给打跑了,绝对不让他们进村来。”
田浩一直把自个儿,当成是田涓和田汾的亲哥哥,自然是会护着弟弟妹妹的。
沈朴好不容等到了休息的日子,紧赶慢赶的回了村子,拿了给田大娘买的簪子,想讨好讨好田大娘。还没等沈朴和田大娘好好亲近亲近,便见田大娘羞怯的将他推开了,说了田希有事,找他这个女婿。
沈朴立马起身,整了衣衫,戴了帽子,往岳父家里去,临走还问田大娘要不要跟着一道去。
田大娘脸红的厉害,哪敢这时候去见爹娘,她背过身去,都不愿去看沈朴。
沈朴上了田家,却得知田希尚在田间劳作,只得坐在田家等着。
钱氏看见女婿来了,自然是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问到:“大娘怎么没跟你一道来,不过你今个儿刚回来,她是要给你准备些好吃的,不来也是能理解的。”
这嘴上说着理解,可心里头钱氏是在埋怨着的。就这么点路,怎么就不让人来呢?
沈朴连忙道:“大娘她是想来的,可我刚回来就让她累着了,我……她……”
这话说的**,但钱氏是过来人,沈朴说道这里,钱氏就什么都明白了。
钱氏心里是真高兴,这两人是再婚夫妻,本就比别的夫妻差了一层。如今过了好些年,还能过地蜜里调油似得,钱氏想想就开心。
钱氏不好再说什么,便伸了伸手,让沈朴多吃些东西。
沈朴却只喝了两杯茶,吃了三两瓜果就不吃了,他放在杯子,道:“大娘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我就不多吃了。”
沈朴说了这话,钱氏更觉开心。只要女婿将自己闺女,放在那心尖尖上,钱氏这个做娘的,就算嘴里是苦的,也能觉出蜜来。
田希一副老农打扮,回来的时候,头上还带着个破草帽。
田希每天在田里劳作,早将一声皮肤晒得漆黑,跟涂了一层油似得。田希见沈朴来了,露出白白的牙齿一笑,道:“女婿来了,快去里头坐坐,我洗个脚就进来。”
沈朴见田希回来了,便起身到外头迎接,他见田希就这样坐在院子里,拿着温水洗脚,便上前要给田希擦脚。
田希忙推开手,道:“不用,不用,你又这份心就行了,我自己弄还快一些。”
田希每天早晚干农活,力气也****渐长,这一推,差点将沈朴推坐到地上。
钱氏一把将沈朴稳住,然后自个儿蹲下身,给田希将脚搓干净,而后抬起田希脚,擦干了水,让田希自个儿穿鞋子。
沈朴看着自己的双手,默默流泪,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怎么一个个儿的都比他有力气。沈朴又想到就他刚回来哪会儿,居然就那样轻易的被田大娘推开了。
如今在一看,他眼前的岳父岳母,不得不说果然是他的岳父岳母生的好啊。
田希穿上了鞋子,又将腿上的水干擦,这才起身来。
钱氏也起身,到:“你先进去,可别吃东西,等洗了手再吃东西迟到吗?”
田希被唠叨惯了,就算是在沈朴面前,也没什么放不开的,便道:“知道了,知道了,要不就连手,你也给我洗了?”
“你想的倒是美,一会儿自己洗知道吗?指甲缝里不准留一点泥。”钱氏着重道。
沈朴在一旁看得睁目结舌,可他是晚辈,还得注意着拿袖子挡挡,别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田希将自己身上整理干净,又回去屋内换了一身行头,这才拿了东西出来,和沈朴讨论起正事来。
田希拿的是衙门发的文书,这上头写了,因吕家二子的生母已去,生父不养,故在田家将其二子收养之后,原身父亲,不得再来认领。若生父年老体迈之后,要这二子抚养,这儿子也无须承担赡养之责。
那上头洋洋洒洒写了许多,不过中心思想很明确,只要被遗弃的孩子,被领养家庭收养之后,便和原来的家庭再无干系。
田希指着这纸道:“你在衙门,这东西应该比我熟。有很多事情,我没有跟你明说,可嘴碎的人到处都有,我想你该知道的,应该也早就知道了。我这次叫你来,是为了另一桩事。”
关于田大娘的往事,沈朴不说知道的一清二楚,可该知道的,确实也都清楚。没什么好矫情的,既然已经去了田大娘,沈朴便会接受田大娘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