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该怎么办?”六儿着急的问道,看到那地面上被扯断了的一截断袖,上面血迹斑斑。想那妇人大概也受了很重的伤。
“要不要前去追击,估计没有跑多远。”六儿想了想,问道。本来那妇人就是唯一得知胭脂小姐遇刺的真相的人。若是这样被人掳了去,只怕今后的问题还要接着跑出来。
柳越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他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眉头紧紧的皱着。六儿吃了一惊,虽说放走了一妇人,可总算是明了了事情的真相。
“那是?”六儿想要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皇后!”柳越叹了口气,眉头皱的更深。六儿明白柳越在这个时候的无奈。皇后不是一直很是照拂胭脂姑娘吗?为何这个时候竟然想要要姑娘的命呢?
“皇后定是意识到了胭脂的重要性。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柳越的身影立于清冷洁白的月色中,欣长的轮廓反倒增添了几分清冷。
“刘宛凝,她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柳越缓缓说道,抬眉忘了一眼天上挂着的一轮弦月。皇后与刘家并不亲厚,她真正疼爱的是张家原本的家人。如霜便是她最疼爱的人,而刘宛凝她几乎从不放在眼里。
甚至,在柳越有一次与她讲话途中试探得出,她也并不是很了解皇后与她刘家的渊源。如今皇后尽然插手,难道是也被刘宛凝打动了?
“派人去告诉张德一声,说那妇人被人劫走了。让他随时注意胭脂身边的人。”柳越只觉这一阵夜风吹来,清冷的很。
六儿应声退了下去。柳越的眸光变得很冷,他现在甚至有一种想要尽快与刘宛凝尽快大婚的想法,好让自己尽快牵制张家的势力。刘宛凝,好你一个刘宛凝,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胭脂。他定要让刘宛凝几倍奉还。
次日一早醒来,张德立在门口告诉了昨日晚上柳越派人来告诉他的消息,且还特意嘱咐了胭脂好生保护自己,以后万不得以身试险。
胭脂有些惊讶,在处处是高手的王府中,那妇人竟被同党救走了,想必那人功夫也是很高。她突然问道:“王爷没有什么事吧?”
“王爷,没有事。姑娘不必担心。”张德回答道。胭脂点了点头,便说:“我知道了。”在胭脂心中看来,自己的安危并不重要。
“好了,我去夫人房间行礼。”胭脂并不在意这些。今日可是个特别的日子,她还要去楚氏房中走上一趟,顺便去见见她,已有些日子了。胭脂一路微笑穿过园庭,来到楚氏院中。玉墨站在外面,眯着眼看着胭脂渐渐的走近。
待行到玉墨跟前的时候,胭脂故意停顿了一下问道:“玉墨姑娘这几日睡得可好?”玉墨没有料到胭脂竟会问她的话,抬起头来略显诧异的望着她。
“奴婢睡得很好,有劳二奶奶挂记了。”玉墨淡漠的回道。胭脂微微一笑,却是回答道:“我觉得这几****睡得很是不好,不知那窗外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劳玉墨姑娘哪日来领着我的侍女替我守一晚上夜如何?”
玉墨本来心中暗中偷笑,以为自己找去的小丫鬟起了作用。哪知这女人还是面色红润,精神好的不像话。“奴婢清楚了。”玉墨斜斜的瞅了一眼胭脂略显愁容的脸上。
她怎么会去守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胭脂微笑着点了点头,进到楚氏里屋去。楚氏早就在等着她了,见着她一来,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碎银子丢在地上:“领个奉银你还跑这么慢。”
胭脂摸了摸那瘪瘪的钱袋子,微微一笑道:“夫人恐怕是弄错了吧。胭脂每三月领一次奉银,可不应该只有这点银子啊。”
楚氏不耐烦的看了胭脂一眼,道:“二奶奶,你又不是不知柳府最近也是财政紧张。南湖那边要开块种粮食的地方,老爷走后,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能给你这么多已经算是不错了。”胭脂拎了拎那钱袋中的银两,最多不过十两银子。在柳府大抵就如一笑管事一个月的奉银吧。
这是在看低她吗?胭脂将那钱袋也往地上一扔,微笑道:“夫人,这是在打发我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不要。”
楚氏跳起来骂道:“慕容胭脂,你不要敬酒不出吃罚酒。给你已经不错了。柳府本来就经济紧张。而且你作为朝廷钦定的女官,还会在乎这点银两?”楚氏反唇相讥。胭脂总算明白楚氏原来是想到她奉银上面去了,才会如此克扣自己。
不过,胭脂并不罢休。“夫人,可别忘记了。我是柳府中人,案例给的月钱,在柳府族规上面可有明确写过,要将你的月钱拿出来的。”
楚氏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胭脂静海记得这茬。她几乎要跳起来,自己的月钱绝对不允许别人减少一分。
胭脂并不在意楚氏的盛怒,只是轻松一笑道:“夫人,我想你会好好考虑清楚的。”说完,不顾楚氏的大吼大叫自己一人先行出了内室。玉墨忽的一下子挡在了胭脂跟前道:“二奶奶的疑虑,玉墨可以为为你解答。”
胭脂皱了皱眉头,微微侧身,见着楚氏仍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玉墨的神色十分平静,眸中仿佛是带着几分真诚之意。碧儿走上前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玉墨,将胭脂拉着走了。
“小姐,干吗要去听玉墨的话?”碧儿嘟囔着。在她眼中看来,玉墨跟楚氏是一样狠毒的人。当初就是她害得与小姐分开了这么久的。
“也许她可以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