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恩此时怒火中烧,怒不可遏,厉声断喝着“你住口”便朝着那青年打来,其势犹如狮虎扑食,势不可挡,但见江智恩冲着那青年连出数拳,脚下还伴着踢踹,那青年却稳如泰山一般,不急不躁,连连向后退却数步,低头躲过江智恩的摆拳,抬腿闪过踢踹。/
江智恩见数拳打他不着,便又是两记重拳攻其下颌和心脏,那青年又闪身避开,同时出左拳击在江智恩的头上,江智恩向后趔趄数步复又站稳,起高腿横扫那青年面部。
那青年向后微微一闪,便躲了过去,江智恩紧接着后步跟上,连出几记重拳,那青年不是低头避开,便是趁江智恩转身之际将其推开,动作之从容,好似游刃有余一般。
江智恩连连失利,那青年的气势更加嚣张,边游移着步伐边说道:“就这两下子?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功夫练‘死’了?就这种程度还想跟我打?”
江智恩充耳不闻,继续上步出拳进击,那青年化去来拳之际便反手为攻,江智恩随即向后闪避,同时起右腿踢击其肋部,那青年左手一挡,只觉得手臂有些酸麻。
稍待恢复后,二人皆是战备状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见那青年稍甩了两下手臂,随即突然上前,脚下先是一记勾腿,随即起腿攻向江智恩的中盘。
江智恩闪身一避,后退两步,那青年左腿随即后扫,江智恩躬身躲开,那青年脚上未停,突然后蹬,向前膝撞,江智恩甚感突然,匆忙闪避。
那青年这时步步紧逼,先是一记侧踹,接着又是几记拳击,直拳勾拳加摆拳,快如闪电,江智恩分化格挡之际,竟然暗自惊诧自己没有还手之机。
那青年的拳速实在太快,就在江智恩挡住那青年一记膝撞之际,正欲起腿反击时,只见那青年忽然右手单手撑地,同时起双腿,猛踹向江智恩的胸腹。江智恩向后退却数步,直感到那青年双腿劲力十足,犹如木桩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只见那青年身手突然如猿猴一般在地上向前打了几转,临近身前时忽然一记扫踢,自下而上踢向江智恩的面部,江智恩猛地向后一仰,勉强躲过那迅如疾风般地攻击。
正待江智恩出手还击之时,江智恩打出的拳忽然竟被那青年的右腿勾住,但见其只手撑地,向后一记后空翻,江智恩手臂吃痛,似欲断裂般,不得不随其前翻,摔倒在地。
那青年这一连串的攻击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又好像雷电囤于云中一般捉摸不定,出其不意。
翻倒在地的江智恩迅速起身,心中暗忖道:这家伙身手果然不一般,又是跆拳道,又是拳击,现在甚至还用上了卡波拉(巴西的一种武术,以腿攻见长),得想办法获胜啊!
只听那男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江智恩,见识了吧,这才是武术的本质!亏你还习武多年,竟然还没有悟到武术的精髓。今天,我就让你死在我拳下,也不枉你此生了!”
话音刚落,那青年便如虎狼一般向江智恩猛扑过来,江智恩反手抢攻,却被那青年一一化解,反倒重挨了几记老拳,正硬挺着继续进攻时,那青年却不见踪影。
哪曾想,原来那青年已经只手撑地,先是一记扫踢,紧接着又是一记狠辣的膝撞,直撞的江智恩肚腹翻滚,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方雪兰忽然高声叫道:“智恩哥,他刚才话中的意思是‘自由’!”
江智恩正跪在地上手捂着肚腹强忍着疼痛,忽闻方雪兰清脆的嗓音,心头一惊,不禁回头瞥向方雪兰,眼神中大为不解。
只听方雪兰继续说道:“武术的本质是技击格斗,中国武术是格斗技艺的艺术升华,有别于其他国家的格斗武术,所以智恩哥,你要‘释放’你的武术,恢复它本来的面目,法无定法,式无定式,以无法为有法,以无招为有招,‘自由’地格斗。”
方雪兰口齿伶俐,嗓音清脆,短短几句话语如醍醐灌顶,甘露洒心一般。
江智恩缓缓站起身来,虽然胸腹疼痛,但心中却思忖道:法无定法,式无定式,武术的本质是格斗技击,那么解去花绣,取其精华……
如此思忖着,便又站成了戒备势,那青年轻蔑道:“切,你觉得现在才领悟到武术的精髓不晚吗?”
江智恩狠狠地言道:“少废话。”话音刚落,便出拳翻打。
那青年连连化去数拳,随即两腿交错互换,变换之快,让人眼花潦乱,忽然猛起一记高腿,踢向江智恩的面部,江智恩闪身避过,随即又是一记回旋踢,江智恩再次躲过,同时向前正踹,那青年反应奇快,出手化去,继而二人拳掌交错,如电光火石般地连消带打。
正在二人斗得难分难解之时,江智恩左手腕上的佛珠已经不知被丢到了何处,被从佛珠之中摔出来的江昊泽和方雪玲正捂着各自的痛处于一旁驻足观战。
只见方雪兰满脸担忧,神色紧张,江智恩每挨一记重拳重脚,方雪兰也不时地闭眼不敢再看,而江智恩,似乎正欲摆脱武术中固有的定式,逐渐向自由技击方向施展。
江昊泽这时对一旁的方雪玲说道:“这俩孩子也不晕,我这也附不了身,怎么办?那青年身后又是一大堆人。”
方雪玲四下里看了看,见周围实在没有什么能派得上用场的物事,只有几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狗吠之声。
方雪玲这时眉间微动,对身边的江昊泽说道:“江叔叔,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