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为首的青年用蹩脚地中文说道:“我大哥李辰那么信任你,肯与你联手,结果你却背叛了他,把他抓了起来,今天,你就做好死的觉悟吧!都给我上!砍死他!”
身后数人举棍举刀便朝着江智恩砍来,江智恩来不及多想,转身便跑。
夜幕下,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之后,跟着一大群如马蜂般地砍杀之人,从一个街道跑向另一个街道,江智恩或躲或闪,或纵身翻跳,身形之利落,犹如脱兔。
就在江智恩躲闪跑跳之际,见隙便对砍杀之人拳打脚踢,反手打,回手也打,总之能打就打,能跑就跑。
就在一片混乱之时,江智恩还一心念着:雪兰难道也碰上他们了?可千万别呀!
忽然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那明晃晃的大片儿刀就在自己的面前砍落,稍差一点儿,恐怕自己的鼻子已经被砍下来了。
江智恩一记侧踹将砍杀之人踹到一旁,而身旁另一侧,又有一人举棍打来,江智恩闪身一避,出左手旋抓其持棍之手,右掌直按其肘关节处,随即横向砍出,举棍之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那举刀之人见倒了一弟兄,又呀呀砍杀过来,江智恩抓住其持刀之手,用力内旋,自己随即脚步跟上,用肩头扛住其肘关节处,双臂用力向下一顿,那明晃晃的大片儿刀应声落地,那持刀之人已捂着折断的右手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只片刻时分,身后又跑近前来数人,江智恩转身又跑,那街巷之中,榆柳之处,只见数个人影穿插其中,路上寥寥几个路人也不敢驻足而视,或是纷纷避让,或是加快脚步,均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江智恩数年以来做着“赏金猎人”,像今天这样以寡敌众的场面可谓是“习以为常”,如今的心态,已经不再像起初那般心惊忐忑,更多的是沉着冷静,临危不乱,那刀光棍影之间,生系身家性命,江智恩十分清楚该如何保护自己。
就在江智恩借着社区公园里的健身器材左躲右闪之际,先后跑上前来的三个手持刀棍之人朝着江智恩便是一顿乱打,江智恩抓住一人持刀的手臂按在器材之上,起脚踹其肋骨,继而手上不停,抓起两根手指用力一掰,那人便撕心裂肺般地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紧接着,江智恩从一个器械翻身跳过另一个器械,其余二人因为身法没有江智恩那般轻灵敏捷,所以,常常慢了几拍,就在这须臾之间,江智恩已经抢先一步,与一手持匕首之人对立。
那手持匕首之人正在江智恩面前胡乱划着,江智恩闪身一避,出右拳猛其肋骨,那人吃痛,江智恩脚下不停,出腿狠踹其膝关节处,随即抓住其持刀的手臂,右手从其肘关节处穿出,一记擒拿手将那人右手反擒于背后,稍一用力,便将其按于地上。
就在这电光火石般地瞬间,江智恩脑中忽然闪现出似曾经历过的相同场面,情景之真,犹如亲身亲历一般。再看自己的身手时,已经不知不觉地将对手按在地上,更是惊奇不已,因为这记擒拿手法,江智恩从未学过,只依稀记得像是父亲曾与自己过招时用过的招数。
就在江智恩稍一犹豫的空隙,旁边一记木棍朝着自己便劈头盖脸的打将过来,江智恩心头一惊,来不及细想,顺手抄起地上的匕首,闪身避过木棒,随即在持棍之人的腿上连划两刀,第三刀则索性插在其大腿之上,顿时那人的大腿血流如注,一片鲜红喷涌而出,溅得江智恩手上、身上满是鲜红。
当江智恩站起身来,看着自己双手之时,怔立于原地,那手中、手臂上满是鲜血,而脑中闪过的片片回忆,似乎正预示着自己好像曾经也如此残忍地反击过。
那一幕幕血腥地回忆就像旧电影胶片一般,时不时地回放、充斥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而在自己真实的记忆中,好像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
霎时间,一种混乱,一种迷茫,一种不知所措的恍惚不解之感充斥着内心,如潮涌一般时起时落,眼前面对着陆续赶来的砍杀之众,江智恩脚下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个光亮的垃圾桶,正好打在为首奔来的砍杀之人身上,江智恩惊愕之间,向旁边望去,只见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纤巧的女子,正是方雪兰!
只听其清脆地喊道:“江智恩快跑!”继而拿起身旁的垃圾袋、酒瓶子,一个劲儿地朝着众人扔去。
江智恩一时顾不上细想,朝着方雪兰便奔了过来,拉起方雪兰的玉手夺路便逃,那众人随即也紧跟其后。
江智恩方雪兰二人穿街避巷,一路狂奔,无奈慌不择路,终被堵到了一个昏暗的死胡同里,虽说出了胡同,走不了多远便是大道,但追赶的众人也纷纷赶到,早把胡同的出口给堵死了。
就在江智恩将方雪兰藏于身后的期间,江智恩轻声地问道:“雪兰,带手机了吗?”
“没有。”方雪兰轻声答道。
“你出来怎么不带手机?”江智恩低声嗔怨道。
“还不是因为你?谁叫你惹我生气了!”方雪兰嗔怪道。
随即接着说道:“你带手机了吗?”
“没有,我出来太急了。”江智恩有些懊悔地答道。
方雪兰埋怨道:“你还说我?你不是也没带?”
江智恩低声解释道:“我急着出来找你,谁能想到会遇上这些人?”
方雪兰嗔视着江智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