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来了?”寒卿讪讪道。
那人眼神凛冽,睥睨道:“你去见了宫洛?”
得到肯定的答案,“既然如此,你该清楚为师的脾气。”不等寒卿反应,那人快如闪电,一掌袭去。
那一刻,寒卿不觉后退数十步,嘴角慢慢溢出血来,胸口更是剧烈疼痛起来。
那人岿然不动,只是云淡风轻:“为师好像告诉过你,你只需料理好帝都的事。”
“徒儿知错!”
下一秒,那人瞬间离去,幽幽扔下一句,“若有下次,绝不留情!”
本打算返回帝都,不巧的是,一路上,寒卿都发现有人暗中跟随着自己。
尚未查出对方是哪路人马,自己又受了重伤,他只好一直绕路。
跟了十几日,仍旧毫无任何进展,黑衣人们打算先拿下寒卿再作请示。
觉察出附近逐渐逼近的黑衣人,寒卿夺过其中一个黑衣人手里的剑,唰唰唰几下,三位黑衣人直接倒地不起。
很快,黑衣人又围了上来,寒卿索性扔了手中的剑,拿出玉笛,缓缓吹起一曲。
莫离一袭白衣翩然而至,扫到他身上的伤口,眉头微皱,淡淡地问:“谁伤了你?”
随即把手放在寒卿的脉搏上,眉头深锁,“师父出手太狠了。不过你活该的!”
闻言,寒卿笑了笑,“倘若手下留情,师父就不是师父了。”
天生洁癖。莫离习惯性拂了拂自己的衣袖,略有深意瞧了他一眼,“即是师父出手,你定然知道我是绝不会医你。”
本门规矩,凡师父所伤,本门概不能救治。
寒卿入门早,自然是知晓的。
“游月玉笛子,是本门四大兵器之一,万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接过寒卿手中的玉笛子,莫离眉色一紧,“你身上的伤,我虽不能医治,”唇角微翘,眼眸清澄一片,“但旁人若想伤你,我倒要看看谁敢!”
一行人策马而来,个个都是蒙着面,为首的率先叫嚣起来,“生擒他们!”
下一秒,众人纷纷面露杀意,迫不及待向他们出手。
“你且一旁观战,我正好与他们好好玩玩。”
轻轻一跃,落入人群中央,莫离闲适地抽出自己怀中的幽绝箫,轻轻地吹起,周身起了一层防护罩,众人根本破不得。
眼见众人当即落下马,一个个抱着头直呼痛不欲生。箫音越来越急,恍如千军万马袭来。
由始至终寒卿只做旁观,静静立在一旁。
待曲子终了,黑压压倒了一片,寒卿淡淡扫了一眼,“可惜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师父早已言明,凡遇朝廷鹰爪杀无赦。”
见寒卿微微皱起眉,莫离收起萧,唇边轻轻一笑,“莫不是你都忘了本门门规?看来,这次师父伤你尚在情理之中。”
寒卿并不答话,莫离也不会在意。毕竟他们在一起,往往都是沉默占大多数。
毁灭尸体后,莫离盯着寒卿,幽幽地问,“你是打算自己跟我回去,还是要我动手请你回去?”
“不怕师父责罚?”
“呵呵,我可没说要医你的伤。师父就是师父,我是万不会违逆。不过念在同门一场,不想见你死于朝廷鹰爪之手,免得辱了师门。”
话虽如此,寒卿也明白。
一声嘶吼声,一匹干净漂亮的白色骏马飞驰而来,莫离也不多言侧身上马。朝他伸出手,不再顾忌,寒卿跃身上马。
一夜赶路,夜渐渐深了,却见一座古寺,那寺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扣了扣门,莫离终于求得暂住。
“大师,谢谢您收留我们。”
“施主严重了,佛家人以普渡众生为信仰,与人方便罢了!”
“大师,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施主放心,后禅院向来隐秘,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天色不早了,施主休息吧!”
天边鱼肚刚刚泛白,寒卿咳嗽一声,缓缓醒了过来。
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莫离慢慢擦拭着手中的箫,不紧不慢地说:“你内力气息不调,又长期强运内力赶路,一时气血不通才会昏眩。总之,死不了。”
“多谢!”
“喝粥!”
良久,放好箫,莫离背手而立,望着窗外青青田园,神色淡漠如常:“寒卿,近些年,你真是越发反常。那年,你问我借走的内功心法,你竟然没有练?”
那一刹,寒卿端碗的手为之一颤,目光变得有些躲闪,不知如何作答。
的确,他没有练内功心法,因为修炼内功心法的是沫寒。而根据门规,内功心法是本门上乘武功。私自传给外人,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彼此沉默下来。
半晌,寒卿放下碗,声音温暖却若有所失:“莫离,抱歉!我骗了你。”
自小相识,彼此的感情是师兄弟,更是好兄弟。
倘若此事被师父得知,寒卿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回内功心法,再废除私自修炼内功心法那人武功。
打定了主意,莫离转过身,认真地盯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寒卿,看了好一阵,只问:“内功心法,你究竟给了谁?”
抬起头,寒卿对上莫离的眼眸,静静地说:“丢了!”
丢了?
“呵呵,寒卿啊,寒卿,你当真以为隐瞒不说,我就不知道?”
顿了顿,莫离缓缓道:“内功心法共有九层,你几年前问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