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大亮,冯府也相继迎来府邸里最为喜庆的一天,冯老爷嫁女儿,冯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喜字红绸高悬。凵势还是排吃属十分罕见k让人家冯老爷家里有钱,对于自家女儿的终身大事,自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恭喜冯员外,贺喜冯员外,冯小姐今日能得此位佳偶,他日必然是荣华富贵绵延于一身!”县老爷嘴甜似蜜,只是他说出的话却与做出的事不相符,从县老爷带在身后的三班衙役不难看出县老爷今日来冯府,不像是来吃酒席,反倒是像来没事找事的。
“借县老爷吉言。”冯老爷狐疑地扫过县老爷身后整装待备的衙役,再度迎起笑脸:“县老爷此般是何用意?冯某请老爷来府里吃喜酒,可这几位官爷这是?”冯老爷意有所指。
当然,并非冯老爷嫌来吃酒的人多,冯老爷乃是桃源县的首富,今日不管来多少人,他都请得起,且如今他冯府可是摆了近百桌的酒席,哪有请不起人吃的道理,只是这些府衙的衙役各个满脸横光,那模样不像是来吃酒的,倒像是来抓犯人的。
“哦,他们啊!”冯老爷一提,县老爷便立即了然:“他们也是听闻冯员外您家中办喜事,一并来给冯员外您道喜来了。“
“可这……”冯老爷目光灼灼地盯着县老爷身后的衙役。当然此刻冯老爷还不知吴妈因偷东西之名,被冯如萱送交县衙一事。
“哦。当然,本官今日带人来此还有另一件事要办,冯员外难道真想不起来了?就是昨日冯员外请本官来府里吃喜酒时,未曾与本官提及之事!”县老爷以为他今日到冯府,冯老爷必会开口先向他询问吴妈一事。借此县老爷便有了机会,提出查搜冯如萱失窃的玉坠一事,可奈何,县老爷苦等多时,竟怎也等不到冯老爷主动开口问起。可县老爷自己却又不敢先开口,怕若提及要搜查冯府,恐会惹冯老爷不高兴,届时必会撕破脸。见此情形,县老爷只得先旁敲侧击。
“冯某请县老爷时却未曾与县老爷提及之事。”冯老爷绞尽脑汁,终于脑中灵光一闪:“天赐,快来见过县老爷。”冯老爷突然想起昨日他光顾着高兴请县老爷来家里吃喜酒,一时间竟忘记带董天赐上门为县老爷做引荐了。
县老爷旁敲侧击,不成想竟让冯老爷误会,冯老爷忙招呼董天赐过来,为县老爷做引荐。
冯老爷这一误会不要紧,一时间把县老爷气了个半死。县老爷本是打算能不得罪冯老爷便不得罪,可现在一看,县老爷只当冯老爷真如他夫人所言那般,当冯老爷真是贼喊捉贼,县老爷自也顾不得什么撕不撕破脸了!
“难道冯员外您忘了,昨日您曾要府里人送交本官的吴妈?您府里人可说了那吴妈偷了冯小姐的翠玉坠,本官打也打了,审也审了,那吴妈都快被本官打死了,却一口咬定她没偷。你说这是何故?”
“什么?!吴妈偷了如萱的翠玉坠?!”冯老爷倏地露出不明所以的样子。欲唤人前来询问,却被县老爷抢先以话封了口。
“冯员外您这是何表情?是当真不知此事?还是您府里真的有人监守自盗。反正眼下也没有旁人,冯老爷不妨与本官直说了吧,查出那翠玉坠的下落,本官也好结案不是!”见冯老爷茫然无措,县老爷只当自家夫人真的猜中了事实,而他则一语成箴,正戳中冯老爷的要害,顾才令冯老爷无法作答。
县老爷的话再明白不过,就连才被冯老爷唤到身边的董天赐只听了两句,就明白县老爷话中的意思了。董天赐不禁有些气不过地隐隐一攥拳。
“你有何证据说冯家监守自盗?”董天赐不服气道。
董天赐暗捏拳头的这一微小动作却没能逃过县老爷的眼睛。
冯老爷亦用余光看到,忙暗中抬手轻轻按了按董天赐的胳膊。心中则对自家女婿赞许连连,冯老爷万万没想到自家女婿竟能不畏强权替自己出头鸣不平,敢质问县老爷!
安抚董天赐的同时,冯老爷不禁感叹人心叵测,想来他没可少给县老爷送礼,但凡县老爷及县老爷的夫人看得上眼,他冯家拿得出的。结果竟落得被怀疑的下场,而自家女婿呢,还未与他的女儿成亲就如此信任他冯家。
“县老爷这句监守自盗是何意?难不成是在怀疑冯某?“冯老爷经商数载,早已学会如何应对像今日县老爷这般上门找事之人。
只是冯老爷昔日遇见的人皆没县老爷这般厚脸皮。
“冯员外误会,本官并无此意,当然冯员外若您如此想,本官亦没有办法,本官只是怀疑您府里有人监守自盗罢了,当然还有那吴妈,若她真偷了冯小姐的翠玉坠,想来那翠玉坠不在她身上,定是被她藏在了府里的某处,本官不过是想……”县老爷冷笑睨向冯老爷干脆将话挑明。
“县老爷就不能赏冯某个薄面,改日冯某必定登门拜谢,待我今日送走府里客人再……”冯老爷已知县老爷是打定了主意想搜他冯府。
“送走了客人?笑话!冯员外您不是不知今日是何日子。今日您府来往的客人如此之多,若不趁现在客人未来找出冯小姐的翠玉坠的下落,届时若有人不慎将那赃物带出府去,本官又如何向冯员外您交差?”县老爷此话一出,竟不给冯老爷反应的机会,倏地抬手一摆道:“来啊,给本官搜!若冯府没有,就去冯家的铺子里搜,任何边角都不许放过!”
“老爷这是怎了?怎好端端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