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杀是不杀,给个痛快的,在这儿一惊一乍的你吓唬谁呢!”老执役喘着粗气,挡住杜林平的攻势,看着眼前这个家伙羊癫疯一般怪异的举动,不禁变得有些抓狂。
“到底该破掉哪一道呢?连个提示也没有,很费脑的!”安然手里握着锉刀,颇为犯难的看着那一根根颜色一致,大小不一的血管,纠结的寻思着。
“好吧,就你了!”安然指着其中一根相对来说比较醒目的血管,款款向前,跃跃欲试的走了过去。
看着这些除了粗细其余都一样的血管,安然聚气凝神,手中的利器试探的刺了过去。
安然的心里很忐忑,其实他很不拖底,但是似乎没有办法了,为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不管不顾的向上封去,直到封到真正成功,虽然成功的几率加一起也没多少,但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足以使夜晚更加黯然失色。
老执役还在挣扎,杜林平已经没有了耐心,就在相持不下,郑久远都来助战的时候,只见杜林平恶狠狠的扬起右手,忽地将一只坚韧的爪子应着老执役的身上戳了下去。
“不要,叔叔!”郑久远面无人色,一张脸上早已铁青起来,就在所有人都为老执役倒吸冷汗的时候,杜林平的指尖在老执役头顶划过,牢牢的停靠在了他的眉心处。
“这是怎么回事儿?”杜林平的忽然收手不但让郑久远如现梦中,就连老执役都有些发懵,“这倒是咋了?你杀可以,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吓唬我!”
老执役歇斯底里的嘶喊着,新手郑久远在一旁尴尬的阻拦跑着,再看杜林平那个傻大个,身子比之前又胖了一倍,恰巧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只觉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阻碍住了心脏的供血,杜林平的心中顿时满是委屈,就好像吃了什么苦药一般,到最后,眼神开始视角,动作迟缓起来,再最后,除了眼睛还睁着,基本上连动都不动一下了。
封闭多余的心窍是一个很难的技术活,它既不会给你三种颜色供你选择,更不会贴上你看不懂却能通过努力破解的标签儿,或者给你第二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它有且只有一个颜色,除此之外,被封住的人还有很大的可能被直接送上西天,这一过程对操作者的技术水平掌控相当的严格。总结起来其特点就是:高难、单一、危险。
安然的面前存在着九个选项,有两个直接被排除,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他应该就是串联血液供应的大动脉。
东华窟外的缓坡外一片旷野之中,两个人跌跌撞撞的相互搀扶着向前赶进。天是晴朗的,空中不时有鹞鹰盘旋而过,对着这两个倒霉鬼发出阵阵的哀嚎。
其中一位叫不苦不跌,带着哭腔对同伴说道:“我说师弟啊,亏得我们机灵,只没了一只手就换来了两个人的解围……”
还没等他夸夸其谈,身边便传来了一个明显苟延残喘的声音“说的轻巧,断的是老子的手!”
“哎呀,你我兄弟不分彼此,什么你手我手的,只要我有,就有你的!唉,我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能不能别沉默了?”道徒等了好久也不见自己的同伴出声,回头那么一看,不由得一阵唏嘘,自己那位听话的小跟班儿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失血过多的同伴尸体。
“唉,师兄对不住你呀!咱们蒙难了,我却直到你活也可以!“男子将手松开,任由逝去的师弟结结实实的摔在了上。”
向东的路很难走,因为全是树,虽然撞了个满头包,但道徒兄仍是一路狂奔,浑似前方的地上都是钱财,去晚了就连个跪在师父面前告饶的都没有!
那副狼狈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搞笑,宛如睡熟了一样,虽然不知道被多少追赶,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老人家一定不会看男科。
道徒将红包扔掉,,叹口气,从马车上一一抱下有老有小的尸体,用席子卷了,稳稳的放进坑里,与里面张强的尸体并排放好,面容凝重的掩了土,平整了地面,匀匀的撒上一层草籽。
时节已是初冬,东华道政仙尊还是一件绛色袍子,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清新靓丽,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半仙之体,根本不畏惧寒冷。仙尊老巢附近一片肃杀,除了古怪石头的颜色比较苍白之外,其他颜色真真就是鲜有之,唯一能代表一丝生气的就是那位刚刚将队友尸身完美出卖的道徒兄。
他叫张三抽,是东华仙尊的第100加位大弟子,之所以成为100加,并不是仙尊大人的徒众有多少,而是因他的大徒弟从来也没有活过一个周期的,(一个周期两年),久而久之,在众多弟子的心里给了大师兄这把交椅一个定位:看谁不爽,推为大师兄;想谁早死,推为大师兄,不孕不……那个,跑题了。
这位走到最后由于疲惫,大定的向着师傅那里奔去。他一路狂奔来到了师傅的东门口,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轰然跪了下去,跪在原地酝酿了一会儿,哇然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哭之悲切,简直是伤心欲绝。恰在这时,窟内出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邪气脸老者,这位便是东华仙尊。
东华仙尊很想看看那批孩子,看着前大徒弟将自己的毕业孤零零老哥儿一个。老先生的脸色有些微变,看着空旷的四周道:“我说徒儿,孩子呢,还有你那徒弟和杜林平哪去了?”
一提起这件事,男子便是一脸苦水,犹如怨妇一般期期艾艾的道:“师傅,我们好倒霉呀,刚刚收拾好准备孝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