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大半夜的鬼叫个什么?”关以彤被钟晓欧的尖叫吓得抖了好几个哆嗦。
“艾玛~”钟晓欧直拍胸口,魂都要被关总给吓没了,她自己也知道是大半夜,她那一头的长发蓬松地散落开,半边脸都被遮住了。
钟晓欧心都要塞死了,使劲地搓了搓脸,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吓谁。
“怎么了?”身后房门拉开,露出顾茗的脸来。
“没,没什么。”
“嗯~”顾茗瞄了沙发上的关以彤一眼,恰好关以彤也在瞅她。
“关总,你这是醒了?”钟晓欧把红花油放药箱里。
“嗯,人些呢?都上哪儿了?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关以彤打着哈欠歪着头随手拿过抱枕抱住了。
“都睡下了。”
“睡哪儿了?怎么就让我一个人睡地毯上?刚还有人踩到了我,疼死了,是不是你踩的?就那一下把我给踩醒了。”
“不是的,是迟蔚踩的。”钟晓欧是个老实人,老实人都会实话实说。
“迟小蔚!!!她眼瞎啊???我胸有小到她看不到吗?给我疼的。”关以彤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胸。
钟晓欧下意识地把视线挪到了关总的胸上,不小的。
“算了,不想和你们计较了,我今晚睡哪儿啊?”关以彤问到。
“嗯?沙发啊,你现在不已经睡在沙发上了。”为了避嫌,钟晓欧今晚也只有睡沙发的命了。
“沙发!!!你让我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睡这破沙发?”
“没地儿了,关总,你今晚委屈一下,庙是小了些,你将就一下。”
“为什么没地儿了?为啥顾茗可以睡床我要睡沙发,她还只是个副总呢!”关以彤也是和自己公司的小职员玩得这么开心。
“因为顾总喝多了。”钟晓欧也是找的这些烂借口。
关以彤嘴角往上扬,鬼魅一笑,“那你今晚睡哪儿啊?”
“我睡沙发啊。”
“不行,这破沙发总共就这么大个地儿,还要挤两个人,滚蛋吧。”
在自己家里被赶走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了,钟晓欧见关以彤张开双腿趴在沙发上,霸占着地方,真的,她多少岁来着,在自己家,还找不到地方睡,她也真是醉了,她洗漱好,站在客厅,客厅里有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关以彤,次卧是睡不下了,王玲和迟蔚挤得,连翻身都很困难了,可主卧,她真怕顾茗烦她,站在门边踟蹰半响,忽而门一拉开,一双手拉着她,就闪进了卧室,一进来,顾茗迅速就把手给放开了,她撩了撩头发,“关以彤是个疯子,你别和她瞎扯了。”
“你酒醒了?”钟晓欧问到。
“额.......”顾茗抚了抚额,“刚被撞那一下,太痛了。”
“现在好些了吗?”钟晓欧关心地问到。
顾茗也没怎么去管腿,兀自就上了床,她换上了钟晓欧给的干净睡衣,蓝色的,特别可爱,钟晓欧看着她穿着自己睡衣的样子,心里难死了。
“顾总......今晚这.......”她本来想说她这地儿小,实在是委屈她们了,却只说了一半,也没说出口,顾茗仿佛也不在意,已蜷着身子睡下了,钟晓欧钻进了另外一边的被窝,这样她就不会不自在了吧,有厚厚的被褥隔着两人。
钟晓欧那床是一米八的床,说大算不了大,说小,两个人睡,也不会嫌太挤,顾总平躺着,两人挨得这样近,钟晓欧也不好一直盯着她看,许是那个姿势保持得太久了些,顾茗终究是转了身,背对过去了。
这样也好,自己还可以专心看她,气氛其实已经变得好奇怪,那年的这个圣诞夜,变得异常的漫长,像窗外那细雨一样,不停歇就好了。
小小的出租屋渐起了平缓的呼吸声,钟晓欧忙了一晚上也已经有些疲惫了,只是却睡不着,她叹了叹气,真是该怎么办呢?到底应该是更靠近还是更远离呢?
良久,顾茗侧了侧身,转过头来,闭着眼,揉了揉钟晓欧的头,柔声道,“别想了,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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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温柔,钟晓欧的心都要融成一摊泥了好不好?
“抱着你就能睡着了,我可以抱你吗?”钟晓欧一双眼亮通通的,特别耀眼,特别灼热,顾茗和她对视了几秒钟,“嗖”的一下又背过身去,“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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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是你在说,钟晓欧摇了摇头,也没在意,她当然都没有奢求能抱她,可是隐隐的,她也觉得今晚的顾总好不同,钟晓欧一双手枕在脸上,心里暖洋洋的,没一会儿,就见顾茗往自己这边靠了靠,是自己眼花了吗?应该是,顾总那么高冷怎么会自己往这边靠过来,她一定是眼花了,她眯了眯眼,一双手放在顾茗身后,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又更像是自言自语道,“你好好的,别不理我,就怎么都好了。”
顾茗听在耳里,有些鼻酸,她从被褥里抽出一只手来,捉住钟晓欧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此时此刻,她也不想去想太多了,太累了,睡觉吧。
就钟晓欧傻傻地被顾茗捉着手,就这样隔着被褥靠在了一起,她没出息地红了眼眶,好在这么晚,关了灯,谁也不知道,她不想去猜这个意味着什么,就这样就好了,或许她真的是喝多了。
第二天早晨,钟晓欧是第一个醒来的,成都的冬天要7点多才蒙蒙亮,她醒来的时候顾总还没醒,女人长头发就是会很麻烦,她的发丝遮了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