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性昏死?”南瑾阴着脸朝医生问道:“有什么方法能刺激她醒过来!”

摇了摇头,医生道:“这种兼具心理性的昏死,并没有解决方法,唯一的选择就是等待”

“是没有解决办法,还是你们太无能?”皇覃清根本就不信这一套,心中已经开始别的筹划。

唯有皇覃濯始终一声不吭,甚至在那两人和医生说话的时候沉默的起身朝外面走去。

“阿濯?”苏城叫了一声,跟在皇覃濯的身后也走了出去。

“城,我不想说话,你先回去吧!”扔下一句话,皇覃濯就进了宋以唯的那间病房,关上门,又开始守在宋以唯的身边。

接下来的半个月,皇覃濯完全将公司的事情丢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那层楼外,被他派遣的大量保安保护着,将南瑾和皇覃清堵在了外面。两人想要硬闯,却都被苏城以太闹的名义给拦了回去。奇怪的是,两人竟也安静了下来。

每天早晨,李婶会将做好的饭带来医院,然后皇覃濯就开始给宋以唯擦身子,随着时间的过去,宋以唯身上的管子已经被撤了下来,除了没有苏醒,她现在与平常人无异。李婶每次来的时候都见皇覃濯在擦着宋以唯的手,胳膊,带着暖暖的温度,几次她想要插手帮忙,都被皇覃濯给阻止了回去。已经临近春节了,偶尔天气回暖的时候,皇覃濯就拉开窗帘,将宋以唯抱在怀里,坐在床边,晒着温暖的阳光,祈求她赶紧醒过来。

这天,皇覃濯很早就醒了过来,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端着温水,开始为宋以唯擦洗身子。只有在这个时候,皇覃濯才不会是那副闷闷的样子,他开始对着宋以唯说话,语气温柔的如同她正瞪着清亮的眼睛看着他。

“小唯,已经快要到春节了,你还没睡够吗?去年我们俩都窝在家里,今年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你不是说一直想要去有山有水的地方好好玩一玩?赶紧醒过来好不好,我们一起去!”软软的毛巾擦过宋以唯的皮肤,皇覃濯为她换上一件舒服的衣服,又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这才将她抱在怀里,沐浴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他牵过她的手,先是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拿过桌上的指甲刀,仔细的为宋以唯剪起了指甲。柔弱无骨的手指头被皇覃濯握在掌心,他低着头,一手握住她的手指,环过她的身体将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拿着指甲刀认真地修剪着,宋以唯就像一个睡熟的孩子,毛茸茸的头发倚在他的肩膀上,皇覃濯抱着她,忽然不动了,那莹白的指甲上多了几滴水一样的东西,将头靠近她的脸颊,皇覃濯靠着她哽咽了起来。

她不说话,皇覃濯也不说话了。皇覃濯整日将自己和宋以唯关在一起,除了必要的检查,他从离开宋以唯的身边。陈婧和南文秀来的这天,推开门,就见宋以唯安静的躺在床上,皇覃濯正挽着袖子仔细的为宋以唯着脸,擦着手。听见推门的声音,皇覃濯甚至连头也没有抬,他所有的目光都灌注到了宋以唯的身上。

陈婧迈不动步子了,看见这一幕,她捂着嘴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眼里蓄满的泪珠刷刷的往下流着,秦歌站在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将她揽进怀里,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南文秀站在一边,眼圈也红了起来。

“小唯。”陈婧靠在秦歌的怀里,在宋以唯的床边蹲下,她握着宋以唯的手,眼泪又流了出来。

每一次小唯出事,她总是最后才知道的。这次听到秦歌说小唯住院的时候,她和南文秀正在国外旅游。两人听到消息本想立即返回,谁知道那里又突遇恶劣天气,飞机无法起飞,周周转转,等到两人乘上回国的飞机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小点声,会吵到她!”皇覃濯低头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又为宋以唯擦起脚踝。就好像周围的人全是透明人,皇覃濯将宋以唯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面上全是认真。

眼睛里酸酸的,陈婧歪头靠近秦歌的怀里,秦歌抱紧她,道:“我们先出去吧!”

“嗯。”陈婧点了点头,和南文秀对视了一眼,三人极有默契的出去,又轻轻的将门扣上。

外面的走廊上,南文秀红着眼圈,道:“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命途就这么不平坦!”

“宋以唯倒下去了,阿濯也倒下去了。”秦歌难得没有调笑的面容,他似感叹的说道:“一个宋以唯毁了一个皇覃濯。”

“皇覃濯一直都在照顾小唯?”陈婧问道。

秦歌点头,又朝那个外面拉着厚厚窗帘的房间说道:“他几乎将自己都封闭了起来,闷闷的,听李嫂说,他只有对着宋以唯才会开口说话,这些日子,他连公司也抛下了。孩子对他的打击很大,但是宋以唯的昏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这样积累的痛楚,我都害怕有一天他会突然崩溃!”

听秦歌这样一说,陈婧这才记起,刚才瞟了一眼皇覃濯,他脸上的神色分明就是颓然的,他的面孔本就冷静,如今这样闷着,更显得冰冷和漠然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皇覃濯依旧锲而不舍的照顾着宋以唯,只不过,心底的怒气还是在一天爆发了。

这天,皇覃清带着自己的人冲上了这一楼,冲破阻碍的他直接走到了宋以唯的病房前,刚要推门,就见皇覃濯推门而出,一点反应的机会也没给,皇覃濯伸手就是一拳,直直的打向了皇覃清的脸。

“你该死!”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这三个字


状态提示:第160章 苏醒(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