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千百般滋味我全都尝遍了,小唯,不要离开我!”他俯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久久停驻。
宋以然是在几天后回到宋家的,她没有想到,自己刚出医院,迎接自己的就是几个摄像机,被宋家的保镖护送着离开,宋以然捂住自己的脸朝早就准备好的车子上走去,而那些不甘心被推开的记者也趁间歇跟了上来,拐拐弯弯,车子才在宋家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走进客厅的时候,宋以然没有看见站在一边的宋卫国,所以在宋卫国大声的吼住她的时候,身子一颤,被吓了一大跳。
“然然,你给我站住!”宋卫国的声音很大,带着滔天的怒气。
宋以然这才停住,站在宋卫国的对面,淡淡的开口,问道:“爸,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保险箱是不是你打开的?遗嘱是不是被你毁的?”宋卫国的声音越来越大,宋以然听得出来,在咬到遗嘱那两个字的时候,宋卫国的怒气更是又彪了一层。
“是。”宋以然答得木然,本来忐忑的心在知道宋卫国是因为它而生气的时候突然平静了。
“谁准你动的?你妈一直在打这个主意,没想到连你也在打它的主意!”提到已经死去的张美丽,宋卫国似乎一点伤心地情绪也没有,他只是斥责着女儿的行为。
宋以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没心没肺,她朝宋卫国吼道:“爸,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宋以唯一个女儿!你什么都留给她,那我算什么?我妈妈算什么?”
“啪!”宋卫国一耳光扇到了宋以然的脸上,他冷声道:“我是不是白养你了!你得到的还比小唯少吗?”
“哈哈,爸真是偏心啊,明明有了我妈,可你心里分明还记挂着宋以唯的妈,明明还记挂着那个死人,可是爸却也能安然的找小三儿,找一个比你女儿还要小的女人当情人。”
“啪!”又是一耳光,宋卫国捂着心口,又被气得不轻,宋以然因为那巨大的力道,身体有些晃荡,幸好扶着身边的大花瓶,她这才稳了下来,嘴角讽刺的笑意看着宋卫国,冷冷的笑着。
“我是不是戳到了你的痛处,爸,看你这么伤心,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宋以然笑得无比诡异,过了良久,她这才朝宋卫国说道:“你心爱的女儿,被我踢了一脚,现在孩子没有了,连人也快完了,爸,你说这个消息够不够痛快?”宋以然大声的笑了起来,整个人又城一种疯癫状态。
“你说什么?”宋卫国大吃一惊,皇覃家的人把消息压得死死的,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没了孩子,人也快完了?这是怎么回事?
“凭什么她宋以唯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庇护,我偏要抢过来,我要她死!”眼里全是仇恨和嫉妒,宋以然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宋卫国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听着那些恶毒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人匆匆忙忙的走出去,宋卫国捂着心口的位置朝皇覃氏赶去。他要知道,小唯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被大力的甩上,宋以然对着宋卫国消失的方向吃吃的笑了起来。现在她的名声臭了,可是她也不要宋以唯好过!
宋卫国并没有找到宋以唯,甚至他连皇覃濯的面都没有见到,人刚到皇覃,就被李秘书告知皇覃濯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动用一切力量,可是宋以唯的存在就像是终极机密一样,完全被密封了起来,谁也不知道。
岂止是宋卫国,因为生意,因为公事私事想要找皇覃濯的人太多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见到他。
皇覃濯这几天也跟魔怔了一样,他让李秘书推掉了一切工作,就在医院里住了下来。命人在宋以唯的床边安放了一张简易的床,白天他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昏睡不醒的宋以唯,晚上就躺在那张小床上,身子朝着宋以唯的方向,想象着两人是靠在一起安然入睡。
这天,皇覃清和南瑾撞到了一起,两人谁也看不惯谁,却在看见屋中的那副景象时,全都静止了脚步。冬日的午后,病床上的女人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安静的睡在那里,而她旁边的床上,男人憋屈的躺在上面,手脚伸不开,可是眼睛却一直落在女人的面容上,眼里的温度,几乎将窗外的雪花都融化。
“你怎么睡在这里?”南瑾最先迈步,将手中的花插在花瓶中,然后才朝皇覃濯问道,脸上明显带着不悦。
“二弟可真是找了个好去处!”皇覃清跟在南瑾的身后,讽刺的说了句。
床上的皇覃濯跟没有听见一样,眼睛一直深深地注视着床上的女人,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二弟这是装聋作哑?”皇覃清一个讽刺皇覃濯的机会也不会放弃,他在宋以唯的身边站定,眼睛瞟了一眼安然不动的皇覃濯,然后又转回宋以唯的身上。如果不是知晓她现在昏死,皇覃清一度以为她只是浅眠。对于他来说,只有这时的宋以唯才没有刺。
“安静一点。”苏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医生站在病房门口。
医生无奈的看着病房里的几个男人,最终还是将视线转向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皇覃濯说道:“皇覃先生,皇覃太太的病情,我想和您谈谈。”
这话一出,除了苏城之外,其他三个男人的眼光全都聚了过来。
“她怎么了?”南瑾和皇覃清同时开口问道。
皇覃濯也从床上起身,摸了摸宋以唯的额头,面无表情的朝那两人道:“小点声,有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