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气的一张脸几乎要变成青的,顾嬷嬷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跟在她后面出去了,到底刁贵会受什么处置大家可都等着看呢!
黄氏一走,屋里的气氛就明显轻松了不少,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南宫萧笑了一声:“本来是想着来看看祖母的,谁想到反倒是叫祖母被闹了一通。”
“这不关你们的事儿。”老太太叹了口气,“我虽然年纪大了,脑子可还不糊涂,孰是孰非心里清楚着呢!有些人心里边不安分就等着挑事儿,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实在不行,等你父亲回来了就跟他说一声,分家吧,免得闹得一大家子人都不清净。”眼睛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南宫敏。
南宫敏身子震了一下,分家?到时候已经成亲生子的大哥一定是第一个被分出去的,那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再也无可更改了。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今日自己闹的一出,本来是想着突出嫡母苛待自己,好叫祖母、父亲等人全都厌了黄氏的,只要黄氏这个主母失势,再对付南宫萧就容易得多了。
可是,祖母居然打算要分家?那镇北侯府的事情她们可就再也插不上手了,大哥明明比二哥优秀,却要一辈子被他压着,自己这些人也要低人一等。
心里顿时就像猫爪在挠一样,再也坐不住,这么大的事情应该马上跟姨娘说一声才是,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想了想,怯生生地站起来:“祖母,孙女想去给母亲赔个不是,今儿这事儿,是孙女冒失了。”
南宫越瞪了她一眼:“赔什么不是?本来就是母亲的陪房犯了错,跟你什么关系?母亲也不是那等没有度量的人,不会把气出在你身上的。”这时看着南宫萧在场,故意说的场面话。
南宫萧也明白,自己的母亲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因此也不多说话,倒是老太太皱了皱眉:“你个傻子,什么话也赶往外冒,改日请个教养嬷嬷来好生教教你规矩才是,免得哪天祸从口出还不自知。”
南宫越伸了伸舌头办了个鬼脸,趴在东篱怀里的南宫凌一眼看见,顿时咯咯的笑起来。
南宫敏面上神色不变,心里却冷冷的打了个寒战,祖母这话是说给谁听得?
“行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吧,我看你在我这里也是呆不住的。”老太太眼皮子一掀,扫了南宫敏一眼:“坐立难安的,走吧走吧,我老太婆还有人陪着呢。”
南宫敏顿时犯难,祖母这样一说,自己还坚持要走的话,那就是不把她老人家放在心上,可是乍听闻了那样一个消息之后,她怎么可能坐得住?恨不得立即去找崔姨娘把事情商量一下,顿时就有些进退两难了,脸色尴尬的看向南宫越。
东篱心下冷笑,南宫越这急公好义的性子,还真是好利用,用起来都顺了手了,一有什么问题就去看她,反正到时候不用自己出头。
果然南宫越立即帮她出头:“你不是有事儿吗?你去忙吧,这儿有我呢!”说着腻到老太太身边去,“祖母这儿有我就够了是不是?我一个可比他们一群人都热闹呢!”
老太太撑不住的点点她的额头,对着东篱和南宫萧笑:“你们看这个猴子,人家说这话是嫌她闹腾呢,偏她还自觉的得意洋洋,脑子是怎么长的?”
南宫敏默不做声的推了出去,立即脚下生风的往崔姨娘那儿去了。
见该走的人都走了,老太太才沉下脸来,摸摸南宫越的脸,叹气:“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拎不清楚那些事儿,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南宫越扬起眉毛:“谁说的?孙女可厉害呢,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敢指着鼻子给骂回去。”
“可是你要知道,真正厉害的人才不会在表面上显现出来。”东篱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这才抛开自己一贯中立的立场,点她几句:“有句话不是说了吗,咬人的狗不叫,越是那种看起来不动声色的,动起来才会越厉害。”
南宫凌似懂非懂的听着,忽然捂着嘴笑起来,看了南宫越一眼:“三姐姐就是那只会叫不会咬人的小狗!没有人会害怕的!”
“小丫头,你皮痒了是不是?”南宫越顿时挽起袖子来要来收拾南宫凌,南宫凌笑着往东篱怀里躲。
“凌儿虽然小,倒是比你清楚。”老太太看着她们姐妹闹成一团,摇摇头:“别的不说,你看看你那二姐,你真的以为她是个懦弱的,什么事儿都办不成的?”
南宫越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就这回,嫁妆被人动了手脚她都不知道跟祖母说一声,就会暗地里掉眼泪。”说着撇撇嘴,很看不上的样子。
“可她不是成功了吗?”东篱也很头疼这个小姑子的不谙世事:“看起来什么也没做,还是受了欺负委屈的,可是到最后所有的事情一样被抖了出来,还是当着老太太的面儿。更重要的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的罪人,得罪人的是你。”
南宫越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心直口快有些单纯,可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傻子,东篱这些话明白无误的就是告诉她南宫敏再把她当枪使,有心想要反驳一下,可是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冷冷的提醒她,事情就是这样的,她们说的没错。
南宫萧对这两个小妹妹还是比较宠的,见南宫越无话可说傻傻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遇事多想想,实在弄不明白的就私底下问问祖母,要不问你二嫂也成,别人都是一根肠子拐十几个弯儿,你心直口快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