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虽说对面前这个张庆余不是很待见,可他仔细一想这两年的确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说这过个张庆余做过什么坏事。自从1933年《塘沽协定》后,河北省组建两支特种警察队,他任第一总队队长,继而改任为河北省保安队第一总队队长。1935年12月,汉奸殷汝耕在日本特务机关策划操纵下,在通州城建立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他再改任伪冀东保安队第一总队队长。
张庆余看了看正在忧郁的李勇,说:“虽然我们是奉命在此地埋伏贵军,但我并不想这么做,中国人打中国人,不是我张庆余做得出来的!现在,我就给贵军让开道路,你们抓紧时间吧,一会儿小鬼子就追上来了!”
李勇将信将疑的看着张庆余,问:“放走了我们,你们怎么和小鬼子交代?”
“这你就不用管了!”张庆余回答。
“好汉今日相助,我李勇定不忘厚恩,待来日当牛做马必定相报!”李勇拱手,对眼前大义凛然的张庆余感激万分!
“李营长言重了,实不相瞒,今天放贵军通行,不全是因为贵军是一个真心抗日的队伍。”张庆余说。
李勇眨巴眨巴眼,问道:“还有别的原因?”
张庆余笑着说:“前几日我的表弟在段庄遭到小鬼子袭击,是贵军的人舍身相救,才保全了他的性命,如今上苍给了我这个报恩的机会,真是造化呀!”
李勇对张庆余笑了笑:“原来如此,那我李勇再次谢过好汉,就此告别了!”
“快走吧!你们走之后,我朝天放枪,这样小鬼子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李勇二话不说,转身招呼所有兄弟,通过了张庆余的埋伏圈。
未等李勇走出多远,张庆余就听见后面稀稀拉拉的响起三八大盖的声音。
“兄弟们!我的恩人已经走了,该咱们的了!”张庆余挥手,土坡后面窜出几百号人,黑压压一片涌了出来。
张庆余对着天空大喊:“二十九军的人跑拉,赶紧追呀!”随后,他掏出手枪,举过头顶。
啪啪!
两抢之后,所有人都举起枪,一边开枪,一边朝着与李勇前进的反方向跑去。
天已放亮,通州日本特务机关长细木繁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档案,忽然旁边的电话铃声想起,他放下档案袋,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想起香月清司司令官的声音:“细木繁君!今日我军按照拟定计划,对北平各处支那守军进行军事行动,给对方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为了防止对方采取报复行动,还请细木繁君尽起责任,尽心尽力的做好保卫工作,以保证我国侨民在贵处的生命安全!”
“香月将军,我早就已经把这边的工作做了详细的安排,还请将军放心,整个通州城的侨民和各处顾问都已经得到通知,叫他们近期尽量外出,避免与支那人发生冲突。”
电话那头的香月清司露出赞赏的微笑:“这一点你做的很好啊!”
“将军过奖了,此乃细木繁职责所在,况且能为天皇效力,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我自当尽心尽力!”
通话结束后,细木繁刚想坐下,就听见一阵敲门声。随后,他起身前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正是着通州城的宪兵队长何田。
细木繁笑脸相迎呈手将何田请到屋内,二人坐下之后何田开了口:“机关长要职在身,想必一夜没睡吧!”
这两个人平日里同在通州任职,虽说细木繁是何田的上司,但是他们在日本国内就是旧相识,所以私下里一向不拘泥职务高低,就象老朋友相见一样,无话不说。
“昨夜何田君不是协助作战部队剿灭支那守军了吗?想必,你也是一夜没合眼吧!”细木繁说。
何田队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答道:“职责所在呀!从现在严峻的形势下看,以后很难在有机会象以前那样安安静静的呆在中国拉!”
很难安静的呆在中国?细木繁没有明白何田的意思,于是问道:“何田君此话怎讲?”
“昨夜我随第三大队长负责围堵一四三师的那个营的官兵,谁料却被他跑掉了!我怕他们还会返回来报复啊。”何田说。
细木繁笑了笑,“原来何田君就为此事啊!胆小如鼠的支那人只知道逃跑,从来不敢跟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正面作战,你觉得他们还会来自找苦吃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
转瞬,细木繁觉得不对,问道:“难道第三大队长没有在敌人撤退的路上设置伏击圈吗?”
何田用眼神点了细木繁一下说:“不愧是做过参谋,果然对兵法颇有研究,一下子就看出破绽来了!”
细木繁哦了一声,果真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何田继续说:“今日凌晨,在请求殷汝耕主席(在日本人扶持之下,殷汝耕成立自治政府,自称主席)后,他派保安队第一总队第二总队在通州旧城城南设下埋伏,负责阻击敌人撤退。可是......”
“可是什么?”
何田顿了顿,继续说:“我亲眼看见敌人残部通过他们的伏击圈,而他们并没有出来阻击,而是放过他们之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混蛋!”细木繁拍案而起“岂有此理!我就知道那些支那狗们靠不住!大队长知道这事吗?”
“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通过您通知作战部队,不要放过这伙吃里爬外的东西。您也知道,以我现在的级别,还没有权利干涉作战计划!”
“你先回去吧!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