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凤姑娘不知是中了什么剧毒。草民们行医多年,还,还从未见过啊!”
所以,又哪里医治的了?
钱大夫为难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时,只听到门口传来周太医气喘吁吁的说话声,“小玉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快散架了!”
唔!对了,周太医在此呢,她怎的把这茬儿给忘了。
周太医在,还有什么奇难杂症是不能解决的?
想来,她方才也是听到凤竹身受重伤的消息给慌了神,所以才下意识的只顾着赶过来,忘记拽上周太医了。
她连忙挥手道,“那你快进来给凤竹医治啊!这会子别顾着喘气了,人命关天呐!待你给凤竹解了毒,我请你喝酒!”
周太医这才哼了几声,身形一晃便到了床边。
那几位大夫,识趣的让开了位置,站在一旁求知取道。
周太医面色凝重的给凤竹把了把脉,又挑起她右边胳膊上的箭伤查看了一下,随后俯下身子用鼻子嗅了嗅,嘴里冷哼道,“这是什么人下的手啊?简直是太过阴狠毒辣!”
“怎么,你知道是中了什么毒?”
听到周太医如此说,付玉连忙凑上前来,着急的问道,“到底是什么毒?你能不能解?”
周太医回头看了看钱大夫几人,有些欲言又止。
这几日,青木已经将凤竹的身份告诉了她。还有与花眠、凤盈的关系,也都告诉了她。
不过,控尸师的传说原本大家都以为只是传说。后来凤盈的出现,一次次令人震惊的出手,令大家对这身份是又惊又恐啊。
周太医知道,控尸师定也不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相克的。
南宫久赠送给付玉的桃木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么?
只是,他方才偏偏认出来了,凤竹身上中的毒,明明就是生长在极烈之地的千年毒貂身上提取出来的毒液。
控尸师本就是极为阴寒的一种生物,虽后来与人类结合,阴寒之气淡化不少。但是,到底是最为惧怕那些阳气充足的东西。
这千年毒貂,生长在南疆与北疆接壤的,最为恶劣的沙漠中。且那里昼长夜短,整日里被炙热的阳光炙烤着。
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生长的毒貂,自然也是那控尸师的克星。
只是,之前大家从未想到这一层罢了!
因此,周太医不由的拧眉问道,“她可是一直没有苏醒过来?不知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是下了这样致命的毒给她。看来,是知晓她身份的人下的手。”
付玉摇了摇头,连忙问道,“此话可解?什么叫做,是知道她身份的人,下了这样致命的毒给她?”
周太医这才将方才想到的,还有这貂毒对凤竹的危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那,那现在怎么办?凤竹她,可还有救?”
付玉此时最担心的问题是这个,“反正我不管,你医术那样厉害,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给我治好她!”
甚至,有些胡搅蛮缠起来。
周太医瘪了瘪嘴,“这样吧,我对她们身份什么的都不是太了解,我先给她消消毒包扎一下。然后,我再将她想办法弄醒,问问她该要怎么解这种毒吧!毕竟我没有接触过这样毒,也不是很了解,她自己应该知道吧。”
眼下,也只有这种法子了。
不过,凤竹中毒之事,若真是凤盈亲手所为的话。那么,付玉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周太医折腾了大半天,付玉也在旁边帮忙,凤竹终于是清醒一点了。至少,睁开眼睛了。
在睁开眼睛那一霎那,付玉明显的看到凤竹眼中所蕴含的悲痛。她缓缓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了出来。
“凤竹。”
付玉轻声唤了一声,接着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定是很难过,什么事情咱们都等给你解了毒再说。现在你告诉,要怎样解你身上的貂毒好吗?”
这几日粒米未进,又身中剧毒,咬牙刺了自己好几剑,才勉强支撑着逃回了北定。
眼下,凤竹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瞧着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的模样,付玉连忙给她为了一点点热水,才听到凤竹虚弱的说道,“花眠……血……”
声音轻盈的让人几乎听不见。
付玉仔细辨听了许久,才转头看向周太医,“凤竹所说的,会不会是用花眠的鲜血解毒?”
见凤竹已经支撑不住,再次昏迷过去,周太医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嗯,貂毒乃是对控尸师最为危险的克星。若这世上有什么最保险的解毒法子,估计也就是身为她血脉亲人的鲜血,才能解毒了。”
付玉赶紧去找了花眠过来。
果然如此,周太医将花眠的血给涂抹在凤竹中了箭伤的地方,又掺杂了花眠鲜血的药水熬制出来,给凤竹喂了下去。
不多时,便见原本恶化的一直不能愈合的伤口,奇迹般的渐渐愈合起来。凤竹的脉搏,也越来越强劲了。
“啧啧,老头我行医多年,用毒解毒多年,还是头一回瞧见这样稀奇的事情!待过了今日,定是要将这件千古奇事给记录下来。”
周太医震惊的咂舌,与付玉相视一眼,认真的说道。
到了傍晚时分,凤竹已经渐渐苏醒过来。
可是此时,对面东水镇的瘟疫,已经扩散的越来越恐怖。
即便是身处淡水河对面的蜀中城里,也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腐烂气息。不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