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有老皇帝当靠山,说俗一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一切按照皇帝心中那把秤砣权衡行事,天策府**于京城权势之外。
“瞿大人,接下来可能要多多劳烦你的女儿。”沈风脸上有愧道:“顾小姐熟悉军营部署,也善于训练军士,天策府刚建立,很需要顾小姐的帮助。”
瞿楚贤喟然一叹道:“皇上已将落儿委任你的属下,老夫也无法多说,但这丫头一旦拼命起来便不顾身体,沈风,你可要替老夫好好照顾落儿。”
“包在我身上,我会提醒顾小姐注意劳逸结合。”沈风脸色郑重地保证下来,很快又为难道:“但天策府此时还是空壳子一个,若想分担顾小姐的压力,还须找来几个帮手。”这才是他真实目的,以顾碧落为要挟来向他讨点人手。
瞿楚贤愣了愣,手指着他连连摇头,无奈笑道:“原来你是打这主意,武官老夫这边是没有,学生倒是有几个,可以帮你处理一些府中事务。”
“也好,总归可以为顾小姐分忧。”能捞几个是几个,能处理事务的交给柳叔,接下来再从唐家借点人手,最起码的人手应该充足了,沈风转而道:“瞿大人,最近朝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瞿楚贤心思缜密,听出他话里有话,稍稍疑道:“今日朝中显得比往日平静,倒是沈小兄你这话里似乎有话。”
与柳宗礼一起来大学士府商议,当然少不得拉拢,而瞿楚贤与柳宗礼还不知道濮阳宫的事情,是时候向他们二人说明朝中暗藏的势力。
“也好,今日我便告诉两位大人一些事情。”心中思量许久,才道:“两位大人,你们可听闻过一个叫濮阳策的人?”
“濮阳策?”
瞿、柳二人相互对了一眼,摇头道:“老夫为官多年,从未听说过此人,倒是京城中曾有一个叫濮阳园的园子。”
沈风郑重点头道:“濮阳园便是由濮阳策的所建造,柳叔,你一直是在追寻杜万里背后的人就是濮阳策。”
柳、瞿二人神情齐齐凝重起来,再细细深想其中,不禁遍体生寒,沈风接着道:“濮阳策于二十九年前以濮阳园暗中培植势力,几年后,又将濮阳园从京城撤走改为濮阳宫,经过多年的渗透,如今濮阳宫的势力已遍布整个大华,其中以京城最为稠密,上至皇宫侯府,下至勾栏民舍都有濮阳宫的人,而濮阳宫这么多年的部署只为颠覆朝政,将这天下改换门庭。”
虽然说出濮阳策争鼎的事情,但瞿楚贤却是完全没有怀疑,神情掀起万丈惊骇,他为官多年,见惯了权利斗争中的腥风血雨,深知历朝历代莫不如此,但争权造反却是天大的事情,连张口提一次都觉得心惊胆战。
柳宗礼倒是知道一些,对于濮阳策的阴谋心里有底,但他没有想到濮阳策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渗透如此之深
看来顾碧落并没有跟她老爹说,否则瞿楚贤也不会那么惊讶,沈风长叹道:“濮阳宫的事情我也是刚发现,以目前形势很难将濮阳宫连根拔起,最好的办法是制衡濮阳宫。”
瞿楚贤神色缓和过来,怅然一叹道:“朝野中竟藏有如此祸端,沈风,这濮阳策究竟是何人?”
沈风道:“我也不清楚,甚至我猜不出他的身份,甚至濮阳宫内没有几人知道濮阳策是谁,他们中有人同在朝堂中为官,但或许彼此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这恰恰是濮阳宫的可怕之处。”
柳宗礼轻叩了叩木桌,正色道:“沈风说得对,濮阳宫深浅难测,但它的意图是为颠覆朝政,若可制衡濮阳宫令其不敢妄动,我们便可一点一点瓦解濮阳宫势力。”
沈风道:“两位大人请你们说说,以如今形势,濮阳宫如果想造反,会选择在什么时机,又要做什么准备?”这是今天沈风想问的,最近朝政平静,平静让人觉得奇怪,沈风总觉得濮阳宫已经快要发动政变。
瞿、柳两人相望,各自低头思吟,良久才道:“依老夫之见,皇帝出宫是濮阳宫发动政变最好时机。”
柳宗礼另道:“时机还须辅以人势,不仅要控制朝中大臣,还须掌握皇宫禁卫军。”
瞿楚贤又道:“仅此几点,还欠缺最后一点,濮阳策若是睿智之人,该知师出须有名,事出必有因,这最一点便是一个名字,以何名义夺权推翻皇上才是重重中之重!”
沈风叹道:“言之有理,但这名如何取?”
瞿楚贤怅然道:“这也是老夫困惑之处,濮阳宫若是想夺权,最好时机实是待到太子登基之后,但这至少还须等上两三年,濮阳宫是否有此耐心另当说,但若想此时造反,便须以大义之名推翻皇上,而皇上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广阔疆土,称得上是位好皇帝,老夫不知濮阳宫要以何名义发动政变,除非——”
沈风脸色凝重道:“除非濮阳宫能找出皇帝身上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要足够分量,足以令天下百姓以及文武百官震撼!”
瞿、柳脸色阴沉,沉默不言,算是认可他这番话,沈风心里也是氤氲一片,闭上眼睛双手掩面,如果这个猜想成真,一定足以让天下震荡,形势每天都在变化,变得令人心生寒意,濮阳宫太可怕了!竟然能将触须伸到皇帝身上。
密室中昏暗之极,只有半盏灯火摇曳着,良久之后,瞿楚贤才道:“柳兄,沈风,你们有何想法?”
柳宗礼沉吟道:“濮阳宫如何打算,我们难以猜透,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