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如血的女子站在一处山峰上,黑发无风自飞扬,眼角一抹殷红,瞳孔是一种极浓郁的黑,肤白如雪,唇红似火,妖艳如魅。
而在她的左右两边的山峰上,各站着一青一白两个手持飞剑的少年。
“妖女,拿命来!”凤梨飞身上前,利剑直指她的额心,红衣女子将头往后一扬,身体倒飞了出去,林悦从后面袭来,剑尖直指她的后心,红衣女子凌空一个后翻,踩着他的剑往上一跃,双手在胸前交汇,整个人瞬间笼罩在旋转的红色带状光圈中。
凤梨将灵力灌注在飞剑上,举剑向着光圈一砍,只见红光一闪,银白色的飞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染成烙铁一般的火红色,凤梨感到一股仿佛要将人腐蚀般的灼烧从掌心传来,他急忙准备松开手,却发现手仿佛被剑柄粘住了一般,怎么也甩不掉,从手心到手背迅速被染成了一片焦黑,并以极快的速度正往他的手腕漫延。
林悦双手飞快地结印,一道极亮的白色剑光发出,瞬间斩向凤梨的手。
凤梨眼睁睁地看着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不由紧紧地闭了眼睛,然而等待他的不是断腕的巨痛,而是一阵极度的麻痒。
“啊——”
“啊——”
两声尖叫同时发出,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同时往下坠落,此时一道青色身影飞过来,捞起白色身影瞬间飞远,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我的娘哎,好疼……”一个痛苦的声音从山洞里传来。
“忍忍。”一个清朗的声音安抚道。
凤梨盘膝坐在山洞里,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林悦坐在他的身后,手掌按在他的背上,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
凤梨焦炭般的双手渐渐变成了深灰色,然后是浅灰,最后完全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凤梨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回想起当时那股如附骨之蛆一般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一起灼烧的感觉,心里就一阵发怵,“那个妖女炼的什么魔功?这么邪门?”
“那只怕不是妖女,而是魔女。”
林悦收回手,脸色有些苍白,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回元丹放入嘴里,打坐将其炼化。
“你是说,她是魔修?”凤梨转过身,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其实那个妖女发功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是他当时一心只想将妖女拿下,没想到却差点赔上一双手,甚至连整个人都一起搭进去。
见林悦在打坐,他便自觉地当起了为其护法的职责。
将神识散开,关注着周围百里以内的动静。
过了片刻后,林悦从打坐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从储物袋中掏出两个西红柿,扔给了凤梨一个,这是他临走时玉珑给他带上的。
凤梨拿起西红柿咬了一口,“师兄,你可有把握对付那妖女?”
时间倒回几个月前。
两人经过一个村子,发现村里所有人家的大门都紧闭着,凤梨用神识查探了一下,发现屋里都有人,他感到奇怪,便上前去敲中一家的门。
过了好半天,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警觉地从门缝里往外望了一眼,见是两个少年,微微一顿,“两位后生可是外乡人?”
不等凤梨回话,他便挥手要关上门,“赶紧走吧,赶紧走吧,这里呆不得,呆不得!”
凤梨连忙伸手抵住门,“老伯,发生何事了?为什么大家都关着门?”
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神色焦急地连连挥手,“你们听我一句劝,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听说那妖怪最喜欢年轻后生……”
“妖怪?什么妖怪?”林悦走上前问道,他在这个村子里并没有感受到妖气。
“哎……”老头见赶不走人,只得说起了原委,“说起来,这事也十分邪门……”
原来前几天夜里,村东头一户人家响起了一声尖叫,大伙赶去看,却是这户人家的大儿子突然死了,且死状极其凄惨,全身只剩一张皮裹在身上。
村里人议论纷纷,猜什么的都有,有说是被妖怪吸了精气的,有说是被厉鬼索命的,大家唏嘘了一阵,也没当回事,只道是此人运气不好。
这年头连饭尚且吃不上,自然也没钱安葬,只简单用破草席一裹,在后山挖个坑埋了了事。
第二天,村西的一户人家到处问人看到他家大郎没有,说是昨天晚上他家大朗到村东那户人家去看了死人后就没回去。
众人都帮着到处找,后来在一片玉米地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死状和村东头那户人家的大儿子一模一样,全身只剩一张皮裹在骨头上。
自此以后,村里人心惶惶,太阳还没落山就把门关上了,年轻的后生更是连门都不敢出。
老头讲完原委,便挥手赶人道,“你们赶紧走吧……”
话音刚落,一声惨叫从不远处的林子里发出来。
老头脸色吓得一片惨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突然嗖得一下飞走了,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一看,刚刚那两个年轻后生又哪里还有人影?
他一时来不及多想,连忙“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林悦和凤梨赶到树林里的时候,只见红影一闪,凤梨连忙追了上去,林悦去查看死者情况,只见树上扭曲地坐着一具干尸,全身只剩一张皮裹在身上,漆黑的眼窝大大地睁着,仿佛看见了什么极度恐惧的事情。
林悦在干尸身上查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