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很快从老崔那儿得到了新的接头方式,在燕松的陪同下,去了一座娘娘庙。
最近最近这段时间,去各个寺庙祈福的香客特别多,老崔安排的新的接头地点,也就是宁心和燕松去的那座娘娘庙,香火还算旺盛。
宁心装作祈福的样子,将一直随身携带的密码本压在了膝下的蒲团底下,祈完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她祈福的时候,燕松就在附近给她望风,只要见情形不对,他就带人迅速撤离。
宁心过去与他回合,一路走一路回头张望,很紧张蒲团下面的密码本会被不相关的人发现,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将密码本带走。
自她之后,有两三个香客相继跪过她用来藏密码本的那张蒲团上。
但是她没发现有谁的行迹比较可疑。
跟燕松汇合后,她一直不放心。
“要不我过去看看本子还在不在!”
燕松发现宁心有时候真的蠢得可爱。
“你已经照你那什么崔叔叔的话做了,等于说是他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了。”
宁心觉得燕松所言的这番话听上去虽然带着点推卸责任的味道,但也不无道理。那些搞情报工作的,分工都很明确,也不会那么不小心暴露自己,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事,也不会让人看出端倪。
宁心选择了相信那个神秘的接头人,心中充斥的担忧和焦虑才渐渐消散。
离开娘娘庙的路上,燕松问:“你的事儿算是办完了,打算几时回去?”
怎么听着,像是轰她走的意思?
宁心立马就不高兴了,“我没说我要回去啊!”
“你不怕你爸爸担心啊?”
宁心翻了个白眼,“他一天到晚过的比我还潇洒,他才不会担心我呢!”她侧眼看燕松,“怎么,你急着赶我走啊?”
“不是……”
不等燕松说完,宁心又道:“你跟香菜不是打算拿我当人质,把藤先生从我爸爸手里换回来吗?”
燕松一脸惆怅,他原本的打算是跟香菜的一样,但是他发现香菜总是有意无意的将他和宁心撮合到一块儿,心如明镜的人一猜就知道她是想牵线搭桥当红娘。而他每每跟宁心独处,心里也总是别扭的慌……
反正她要是一天不走,他就多难受一天,而且还是一天比一天难受。
他道:“其实我仔细想了想,让彦堂在你爸手底下多历练历练也好。而且最近风声那么紧,又是地下拳场的事儿又是杀人越货的事儿,他这时候要是回来,肯定惹一身臊,还不如在京城好好待着呢。”
宁心脸上写着大大的怀疑,心里压根儿就不信他的连篇鬼话,摆着嗤之以鼻的表情,道:“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香菜听,让她好好看看你这个当大伯子的嘴脸!”她心里酸溜溜的,脸上却露出“然而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我知道,你就是不想让藤先生回来。藤先生要是一回来,你就没机会接近香菜了!你喜欢香菜,我说的对吧!”
“小丫头片子,你知道‘喜欢’俩字儿怎么写吗!张口闭口就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成天没心没肺,还爱胡思乱想,真不知道你那崔叔叔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到你手里!”
“我怎么了我!”听燕松那么评价自己,宁心颇为不服气,“香菜还比我小两岁呢,她都结婚生子了,你心里不还挂念着她么!”
燕松避重就轻,“你还知道香菜比你小啊,看看人家多稳重,再看看你,要么胡蹦乱跳,要么雷打不动!事情到节骨眼儿上,上赶着你,你都不知道着急!”
宁心气的直跺脚,“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才觉得她什么都好!”
两人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
燕松对着气急败坏的宁心一阵摇头叹息,一副“她没救了”的样子。
见他扭头就走,宁心跺了跺脚,气得吼了一嗓子,“你干嘛去!?”
燕松头也不回,懒散的道:“你的事儿办完了,接下来我该办我的事儿去了。”
宁心愣了一下,随即追了上去,“你有什么事儿啊?”
具体什么事儿,燕松也没跟她说。
宁心一开始觉得他带着她漫无目的到处溜,最后才知道他是在找人打听金潇潇心理诊所的地址。
燕松这是要搞事情啊!
宁心一下就燃起来了。
金潇潇的心理诊所开在一家旅馆式的建筑里,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诊所没开门,燕松绕着诊所四处找窗户、烟囱口,甚至是老鼠洞什么的。
他焦头烂额时,宁心却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套开锁工具,三两下就把诊所的门锁给撬开了。
对她这一手绝活儿,燕松不禁目瞪口呆。然而他完全没有看到宁心开锁的过程……
两人钻进诊所。
看到诊所里有些乱,燕松脸色微微一变。
有人应该先他们一步来过这里。
宁心似乎毫无察觉,进来就开始翻箱倒柜,嘴里还念念有词,“那个姓金的,把藤先生的看病记录放哪儿去了呢……”
燕松觉得,他们不一定能找到。
金潇潇既然拿藤彦堂的看病记录威胁香菜,她就不会那么粗心大意的把记录放在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地方,更不会松懈到不在这里做一点儿安全措施。
就算金潇潇真的那么马虎,把东西放在了诊所里,那东西也早就被先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