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姑且试上一试。
诊所不大,想找个什么东西,其实很容易。
金潇潇把病人的档案都归纳在一个抽屉里。然而燕松和宁心并没有在屉子里找到藤彦堂的那份档案记录。
“怎么会没有呢……”宁心有些不死心,继续去别的地方翻招,还是一无所获。她忽然想到自己会把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金潇潇会不会也跟她一样?想到这里,她对燕松说道,“她是不是把藤先生的记录带回家啦?”
燕松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去她家看看。”
还好跟之前留了个心眼儿,把金潇潇家的地址也一并打听到了。
从诊所到金潇潇家,距离并不是很远。他们从诊所一出来,就听到了消防车警报的声音。
走了一顿路后,燕松看到冲天的黑烟,明显是有地方着火了,而着火的地方正是金潇潇家的方向。
燕松心里一咯噔,不禁加快了脚步。
他跟宁心到地方时,看到灰头土脸的金潇潇被消防人员从着火的房子里搀扶了出来。
消防人员见金潇潇身上没有外伤,但感觉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就把她送去医院了。
宁心没有见过金潇潇,跟金潇潇擦肩而过的时候,也没认出对方来。
她踮着脚,跟着外围的人一起看热闹,指着那着火的房子,问燕松,“这就是金潇潇的家,不会那么巧吧?”
燕松轻哼一声,心中暗道:怎么可能会是巧合!
有人也盯上了金潇潇,说不定其目的跟他们的一样,都是冲着藤彦堂的看病记录来的。而且那人的动作远比他们快许多,也很有手段!
燕松觉得那人可能还没有走远,他放眼四下,不放过每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他在金潇潇的诊所见过其他病人的记录档案,记录归档后是装在一个牛皮纸袋里的,而且那牛皮纸袋的面积还不小,差不多有枕头的一半那么大……
燕松果然看到一个人夹着一个牛皮纸袋快速的从现场离开。他立马追了上去。
那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衫,头戴黑色的圆帽,用围巾遮着脸。似乎察觉到有人尾随,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想甩掉燕松,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燕松想甩掉宁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见那人拐进一条小胡同里,燕松一个快跑追了上去,然而并没有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那人的速度比他还快。
大约是对这周围的地形不是很熟悉,七拐八拐之后,那人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里。
见无路可走,他索性停下来,转身与燕松对峙。
燕松停在他的不远处,沉着脸厉声问:
“谁派你来的?”
那人不说话。
燕松咄咄逼人的目光对上帽檐下的那双眼睛,抓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竭力回想着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见燕松上前一步,那人顿时紧张起来。
情急之下,对方开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跟着我干嘛?”
“你手里拿的什么?”燕松用眼神指了一下他手上的牛皮纸袋。“那不是你的东西吧,刚从别人家里偷出来的吧。”
对方一反常态,并没有做贼心虚的将纸袋藏到身后,反而大大方方的将牛皮纸袋暴露在燕松面前。
“你想要,你就拿去咯。”
他当真会把牛皮纸袋给自己?
燕松不觉得会这么便宜。
他正疑神疑鬼时,听对方又说:
“燕大探长,哦不,你已经不是探长了。”
对方认得他?
燕松向他的脸上看去,无奈对方将自己的脸用围巾遮得太严实,就连声音也被围巾挡住,听得并不是很真切。
对方还在继续说:“我就不明白了,你都已经不是探长了,还这么兢兢业业的干捉贼的工作,你就不觉得厌烦吗?你老老实实的享受荣华富贵不行吗?”
燕松知道对方是企图降低自己的防备,看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就知道了。
燕松抬手这一下对方手上的牛皮纸袋,“你把东西扔过来。”
对方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凭什么要扔给你?”
燕松冷笑,无情的拆穿他,“是吗?我怎么看到那上面写的是我一熟人的名字?”
那人低头看着档案上姓名那一栏,心里苦笑不迭。燕松的眼神儿也太好了吧!
他看看脚边都是积雪融化后留下的坑坑洼洼,有些犯难了,“我怕我准头不够,一不小心把东西扔到水沟里。要不,你还是过来拿吧。”
说着,他把牛皮纸袋朝燕松的方向递了过去。
燕松犹豫了一下,抬脚慢慢靠近对方。他不信那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见燕松就快到跟前,那人微微低头,用帽檐掩去了眼中浮现的狡诈之色。
待燕松走到距他还有两步远之处,他胳膊一震,不知抖出了什么东西。
见他明显要耍诈,燕松不退反进,想要先一步将人制服——他对自己的身手,就像对自己的容貌一样,很有自信。
然而——
只见对方振臂一挥,将一包石灰粉向燕松的脸上撒去。
燕松本能的用手臂去挡,不过还是慢了一步,下一秒他的双眼泛起灼痛感,火烧一样的疼痛着。
他的眼睛被石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