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追杀李世民,眼看追了个马头连马尾,杨勇正欲将李世民一枪扫下马的时候,斜刺里冲出一员大将,头顶乌金盔,身披乌金甲,坐下乌锥马,舞动丈八矛,大喝一声:“杨勇小儿,休伤我主,拿命来!”
话到马到枪到,一股劲儿风直袭杨勇小腹。杨勇挥枪往外一架,当啷一声,将此枪架开,杨勇乍一看还以为是猛张飞来了,仔细一看这才认出来,来将正是神勇将军刘黑闼。
这可是杨勇的老对手了,在与河北王窦建德征战中,杨勇和李靖设计把他和几万将士困入魏郡城中,想活擒此将,收为膀臂,不料刘黑闼骁勇异常,杀开一条血路,最终还是坠城跑了。此后,窦建德在杨勇的打击下败亡,他扯起窦建德的大旗,在河北、山东一带继续和杨勇对阵,成为杀军的劲敌,无数的义军将士命丧此人之手,杨勇早就对收降他不抱什么幻想了。
因此,杨勇把刘黑闼视为死敌,摧马摇枪大战刘黑闼,二将还没杀到一块,杨勇身后冲出一将:“姐夫,把这个黑鬼交给小弟了!”罗士信摧马舞枪直取刘黑闼,二人也算是老对手了,在洺州城下,二要厮杀过。
杨勇一看罗士信对付刘黑闼绰绰有余,摧马舞枪继续追赶李世民。
没追出多远,幽燕王罗艺带着人马截住了杨勇。老罗艺银髯飘摆,鹤发童颜,也是白马长枪,如果要是没有胡子,脸上再去了皱纹,洗脱就是罗成。
因此不用报名杨勇就知道来将是谁了,对罗家父子杨勇一向是敬慕的,因此,杨勇手一提枪,一手抱拳道:“本王要是没猜错的话,对面可是罗王千岁?”
“然。”罗艺眼眉一立,怒道,“杨勇小儿,老夫来问你,成儿和松儿现在何处,是不是被你杀了?”
杨勇微微一笑:“王爷言之差矣,小王一向爱慕你们父子英勇,怎么会加害呢?二位少保将在临邑吃喝不愁,安然无恙,王爷大可放心,特殊场合,恕本王不能下马施礼了。”
“呸!杨勇,你别给本王少整那些没用的。老夫问你,对我儿杀又不杀,放又不放,是何道理?”
“王爷且息怒,容小王说两句。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李家父子虽然开明些,但对你们父子仍然心存芥蒂,其中的原因不用小王多说,王爷自然知晓。小王不敢自夸其德,但你看看,小王的治下,政通人和,万民乐业,小王斗胆相邀,你们父子若能弃暗投明,随小王共谋天下大业,本王一家让你们封妻荫子……”
“哈哈哈……”杨勇话还没说完,罗艺朗声大笑起来了,“杨勇,我看你是疯了,一个前朝余孽,一个连太子之位都守不住的人,何谈天下霸业?罗某投降过你的父亲,现在又投降了李家父子,但是岂能投降一个fēng_liú放荡之徒?废话少说,上!”
罗艺说着,二目凶光一闪,战马往后退,这个动作令惊奇。按说,他该摧马枪刺自己,怎么往后退,让谁上啊?这言行与传说中的叱咤风云的罗家父子不相符呀?
杨勇正在犹豫的工夫,从罗艺身飞出十八匹战马,这十八骑装束与众不同,个个一身黑甲,身披黑战衣,足蹬胡人战靴,跨下青一色的青鬃马,而且每人个身上均是三件武器,手中长矛,右腰中圆月弯刀,左腰下一壶狼牙箭,身后宝雕弓,样子非常拉风,
“燕云十八骑?”杨勇一惊,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概念,穿越前,杨勇曾在影视说过这个名字,没想到今天真让他碰上了。
杨勇猜得不错,来的正是罗艺手下骑兵中的王牌部队——燕云十八骑。别看这只骑兵只有十八个人,但这十八个人是罗艺早年精心在万马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经过专门训练后,哪个都是枪马纯熟,杀法骁勇,身怀绝技,随便拉出一个都能以一当百甚至当千,均能当大将使唤。说白这了,这支骑兵就是罗艺特种部队。
但是罗艺从不单独指派他们,因为他们的更大价值在于这十八人组合,共进共退,所向无敌。冲锋陷阵,这十八人从不离罗艺前后,也只听命于罗艺一个,哪怕是其儿罗成和罗松,也无法调用其中的任何一个,因而燕云十八骑实际上是罗艺的贴身侍卫。
早在罗艺盘踞幽燕的时候,罗成年幼,艺业未成,罗艺就是靠这支王牌骑兵协助他站稳了脚跟。因幽州、云州、燕州等地跟突厥接壤,罗艺跟突厥人经常打仗。突厥人凶悍残忍,善骑射,来去如风,烧杀抢掠一番就跑,手段令人发指。
中原人骑兵有限,罗艺虽然号称神枪无敌,常常一个人追击突厥兵将,其他步卒或普通骑兵常常被远远地甩开,后来他感到人单势孤,因而他精心训练了这样了一支队伍,出征时形影不离其左右,成为罗艺的尖刀部队,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杀得突厥铁骑闻风丧胆,不敢窥视幽燕。
别看靠山王杨林那么厉害,论单挑,罗艺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杨林却不敢小看这支只有十八人的骑兵队伍。
后来,隋文帝杨坚为了完成统一大业,接受了靠山王杨林的建议,册封罗艺为幽燕王(一说是靖边侯)。这是个相对独立的王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罗艺可以招兵买马,训练自己的军队,除了皇帝委派的一两名大员外,可册封州郡官职,但这些军队须挂大隋旗帜,罗艺加封的官员也须按大隋编制,这就等于是一个国中之国,对大隋是听调不听宣。
也就是说,杨坚或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