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平儿和宁道务是再不敢跟宁无瑕多说话了,再说下去,还不定道出什么更加大逆不道的话呢!
李闲语重心长对宁道务道:“宁大哥,可不能让无瑕小姐再乱说话了,要命啊!”
宁道务亦语重心长对李闲道:“贤弟啊,小妹现在不归我管了,你保重啊!”
李闲再次石化。【..】
平儿埋头猛扒饭,感觉上一股如同洪荒猛兽袭来般的气息正在未来的路上等待着她。
这世上怎么会有宁无瑕这样的女子呢?
这样的女子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世上呢?
一时间李闲、宁道务和平儿都陷入沉寂,厅堂里只有宁无瑕自顾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无声无息的咀嚼。
没人主动说话,宁无瑕便一言不发,优雅而安静的吃饭,如同不属于这世界的仙子,虽然置身人群,也只是生活在自己的时空中。
良久,宁道务叹道:“贤弟啊,小妹不谙人情世故,但同样轻易不与人说话,其实与她相处也很简单的,何况,她也说了,你说什么她都听,有这点保证,小妹留在你身边没有问题的。”
李闲愣了愣,苦笑道:“大哥,你就真不怕这样对无瑕小姐名节有损吗?”
宁道务眼珠子瞪大,想说话。
李闲抢先道:“大哥别跟我说你也有那荒唐的想法!“当然是指宁无瑕给他做正妻这事
宁道务明显被说中了心思,尴尬笑道:“我倒觉得兄弟你与小妹十分般配,不过话说回来,家里对小妹做任何事都放任,可唯独许亲,老祖宗着重叮嘱过,必须得经她过目,所以这事我也做不了主的,至于小妹的名节,贤弟你就别多想了,以你的人品,为兄是信任的,至于小妹,本就不是平凡人,自然不能以平凡人要求之,只能求你海涵了。”
李闲这下明白了,宁无瑕跟在自己身边已经成了定局。
两年呢,这样一个绝世魅惑的美女贴身跟随,宁道务居然还信任自己的人品?自己都不信任自己的!
那个体玄先生到底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呢,明明面都没见过,说什么自己有劫数,好吧,就算我有劫数,也轮不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操心吧?
这简直就是荒唐透顶吗!
李闲看看宁无瑕,很想问她一些关于潘师正的更具体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她那绝世无敌的天真无邪,这念头立马被吞回肚子,还是先与宁无瑕相处一段,教会她一些人情世故的东西再说吧。
关于宁无瑕只能是这般无可奈何的处理,抛开不管后,倒也没了什么压力,毕竟那本身也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美事。
李闲随后表情便凝重下来,冲宁道务道:“大哥,其实你来的正好,小弟正有一事想你与你问个清楚,还望大哥如实相告。”
宁道务尚未意识到李闲要问的是什么,干了一杯一品仙,过了酒瘾后,说道:“贤弟尽管问就是,为兄自当知无不言。”
李闲点点头,这才说道:“大哥,宁家是否也沾染了强掳人口、贩卖人户那丧尽天良的生意?小弟要问的就是这个!”
李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宁道务。
宁道务重新倒酒的双手凝定空中,仿佛被点了穴,表情也一下变得异常肃然。
只看宁道务这表现,李闲便明了了答案,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大哥不用说了,小弟知道答案了,小弟还想问一句,大哥有参与这事吗?”
这才是最关键的,宁家怎么样作恶,李闲不在乎,世上恶人多了去,不多这一家,但宁道务是他的结义大哥,他不希望他也参与到了其中!
宁道务因为李闲突如其来的问题被镇住,连酒杯倒满都没反应过来,待听到李闲第二个问题,他才惊醒,放下酒壶,铜铃般的眼珠子狠狠的瞪着,却是看着面前的酒杯。
“贤弟终归还是知道这事了,其实早在韶州时,为兄便想与你坦白的,只是,唉,我宁家那些败类,这是在自掘坟墓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饮下了世上最苦的酒,饱含着愤怒。
李闲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宁道务虽然没明说,但是他能听得出来,宁道务没有参与到那生意中,他本人也对那生意深恶痛绝,对主导这事的宁家败类更是恨之入骨。
李闲松了口气,说道:“大哥没参与就好,没参与就好。”
宁道务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望向李闲道:“贤弟不是有什么想法吧?三思啊,这生意我宁家的败类也只是一个参与者,真正的幕后主导便是陆都督也要忌惮的!”
李闲对这点有预感,他只是不知道在岭南除却宁家这样的大家族还有什么势力能让陆元方忌惮,宁道务显然很清楚,他便道:“大哥,敢情明示李闲,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主导这样无法无天的买卖,难道真就动他不得吗!”
宁道务满脸的苦笑,摇头道:“贤弟啊,这些事情在岭南早就是公开的了,为兄也是实在看不过眼,借着兄弟你侦破卜南帆案,拿下何裘,本是想给李千里和我宁家那些败类一点教训,可我的结果你看到了吧,明升暗降,被弄到临水当县令,临水县那是什么地方,连个说人话的都没有,全是一群鸟语者,贤弟你虽然有路都督的支持,可为兄着实不希望你犯和为兄同样的错误,得不偿失啊!”
李闲总算知道宁道务之前为何苦闷了,却原来正是因为这等事受了牵累,对他的那种悔之不迭,他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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